“高傑不怕,不過袁廳長那……聽說他向焦廳長告你的狀了,說你目無領導,年輕氣盛!”賀楚涵的表情值得玩味。
張清揚解釋道:“我仔細看過於宏基的案子,完全是一些小事,上麵說什麼他不給下麵拔款,還與女秘書關係曖昧,哪條也不值得擺到桌麵上來談!”
賀楚涵笑道:“你是大功無私了,可是聽說袁副廳長十分不滿意你的處理意見!當然了,這話都是從高傑嘴上傳出來的。你也不想想,既使袁副廳長對你真沒什麼想法,聽到這些傳言後對你今後也不會客氣了!”
張清揚點點頭,他知道賀楚涵說得對,這次交鋒,現在來看自己是敗在高傑的手上了,因為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高傑在這件案子上都得到了好處。如果自己同意嚴辦於宏基,那麼他的表弟就升了官,可是自己沒有同意嚴辦,得罪了袁副廳長不說,又在下級心裡動搖了威信。這個高傑還真不能小瞧了,先是把他放在了不敗的位置上,讓自己不明就理的應戰,糊裡糊塗地成為了他的犧牲品,這手段的確很有一套!
“你彆發呆啊,想怎麼處理?”見張清揚不說話,賀楚涵著急地問道。
張清揚沒急著說話,而是問道:“楚涵,高傑平時與袁副廳長的關係好嗎?”
“還行吧,好像這次為了提主任的事情,高傑找過袁副廳長,不過……袁副廳長那人道行深得很,一般人得不到他青睞。”
“也許這次隻有焦廳長可以幫我了,不知道他和袁副廳長關係怎麼樣?”
“你真想找焦廳長幫忙?這不像你的性格吧?他到是與袁副廳不和,不過你剛來就卷入這高層的鬥爭,不太好吧?”賀楚涵擔憂地說,幫著張清揚策化著。
“嗯,看來你很了解我,不到萬不得已,還真不能找焦廳長幫忙,這些人啊……他們的升牽總是踩在彆人的肩上,我可不想被人利用上!”
這時候,座機響了,張清揚對賀楚涵做了個手勢,然後拿起了電話。對方自報家門,原來他就是雙林省教育廳副廳長於宏基。
於宏基很是客氣地說:“張主任,事情我都知道了,感謝你在工作上堅持原則,我才隻得到了一個通報批評的處分,要不然……我知道,這次是你們袁廳長想要整我,聽說他十分不滿意你的意見,可張主任還是頂住了壓力,我……我謝謝你了!”
張清揚明白了對方打電話的含義,所以笑道:“於廳長,監察室當然要對每一位犯了錯誤的同誌公平公正。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張主任,事情我全清楚,你就彆解釋了,我……我是真的感謝你啊,我知道電話裡說話不方便,那就今天晚上我們麵談吧,我請你吃飯,你如果瞧得起我,當是教個朋友怎麼樣?”
張清揚心中一動,滿口答應下來,等他掛上電話後,對賀楚涵興奮地說:“楚涵,我有辦法反敗為勝了!”
於宏基是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長得十分魁梧,身高一米九零,往人堆裡一站,十分的顯眼。他請張清揚晚上到江平市最大的飯店江城酒店吃飯。兩人見麵先是客套了幾句,然後就隨意的攀談起來,通過談話張清揚才清楚,原來二十年前於宏基還是雙林省內有名的運動員,退役後就被安排調到了教育部門工作,通過努力,終於成為了雙林省教育廳的副廳長。原本他是最有希望成為廳長的,可是去年在與現任廳長角逐時,背後讓人告了一狀,所以失去了升遷的機會。
於宏基的性格比較直爽,又加上最近點背,想是被人打壓得英雄氣短,所以兩杯酒下肚,拉著張清揚的手就訴苦。“兄弟,我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背後搞我,可是苦於沒有好的辦法應對,這次多謝你頂住了上層壓力,不惜得罪袁廳長也要幫我,要不然老哥我這回可真要卸甲歸田了!”
張清揚不了解這個人,所以不便多說什麼,隻是很禮貌地客氣道:“於廳長,我這是公事公辦,你彆誤會,用不著感謝我。”
於宏基的眼睛都紅了,又舉起酒杯說:“兄弟,我知道有些話你不方便說,可是我不怕,大不了他們就辦了我!我可和你說啊,你們的袁廳長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心眼小,以後你要處處小心了!”
張清揚心念一動,看來於宏基還不知道事情真正的原因,一直把袁廳長當成了敵人,並不知道袁廳長也隻是順水推舟,所以就說:“於廳長,其實這件事也怪不得袁廳長,是我們監察室的一位副主任組織材料調查你的,袁廳長……也隻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