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外麵,走在綠色的草地上,陳雅突然席地而坐,很是神往地說:“十年多了,這裡沒什麼變化,這草地還是當初的草地,可是當年的我們卻都變了。”
張清揚望著她,終於開口問道:“燕燕是……是你的小戰友吧?”
陳雅點點頭,他從來不懷疑身邊男人的智商,隻是反問道:“你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張清揚搖了搖頭,任憑他再怎麼聰明,也是猜不出來的。
“來,你也坐下,”陳雅向站在身邊的張清揚招手,張清揚也坐下了,陳雅便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捏著他的手說:“還記得我前幾天對你說過要帶你見一個人嗎?那個人就是燕燕,也是燕燕讓我對男人失去了好感。”
張清揚等著,沒有插話,他靜靜地傾聽著陳雅的心事。
“我們那時候有一位姓白的教官,他從小家裡窮,就在河南少林寺裡長大,後來被軍委選中做了我們的教官。他是一個壞人,他聽說了我的身份以後,就對我特彆的好,那個……應該叫作拍馬屁。可是我們都不喜歡他,因為他喜歡摸女孩子,甚至還……還看女孩子洗澡。我們那批人除了我以外,全被他碰過。直到有一天,那年我13歲,燕燕14歲,她被教官單獨找出談話,那天晚上回來後燕燕就抱著我哭,她說恨白教官,還說白教官把她……我真蠢,我對這些事情一點也沒懂,也沒想成是多麼嚴重的事情,隻是以為燕燕被教官給欺負了。可是有了第一次還有第二次,沒多久,燕燕就得了精神病,一句話也不說,成了現在的樣子,她被關了起來。後來我們的隊伍也離開了這裡,去海南訓練,那位白教官也沒有了綜影。我很想為燕燕報仇,可是一直找不到白教官,他退伍後就……就失蹤了,我查了很多地方也找不到這個人……”
張清揚心痛的捏緊了拳頭,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真沒想到陳雅這個小團隊的隊員曾經還受到過教官的性侵犯。如果陳雅不是陳新剛的女兒,那麼後果不勘設想,沒準她也被……一想到這些他更氣憤了,狠狠地向草地打了一拳,隨後摟緊了陳雅的肩膀說:“我想他也知道自己犯了大罪,害怕今後有人找他的麻煩,所以躲了起來。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出現的,他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嗯,我一直在找,我一定要找到他!”
張清揚痛心疾首地說:“那個可恨的教官影響了你的一生,讓你這輩子都活在燕燕的陰影裡,這讓你不快樂,讓你對男人沒有了好感,我……我好恨他!”
“不……不是的……”陳雅伸手捂住他的嘴:“我之前也以為這輩子完了,可是我見到你以後,我……我很快樂,是你改變了我對男人的看法。”
張清揚興奮地望著她,陳雅又補上一句:“我說真的呢。”
張清揚點點頭,笑得很開心,可是心裡又有些歉意,因為他明白自己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好男人。
第二天,張清揚帶著愛妻告彆了親人,在離開京城一周以後,又回到了遼河市。原定假期還有一周,張清揚自然不會傻到去上班,再說已經是年底了,馬上就要過春節,這段時間各種推不掉的應酬,公費私費的太多,大多是吃吃喝喝,所以他回來的消息沒有通知任何人。
原本他還想在京城見一見郝楠楠的,但是考慮到陳雅的感受,張清揚隻好放棄了這個打算,再說郝楠楠就在京城,以後見麵的機會還有很多。為了老婆,也隻能暫時把這位“掛名”情人拋在腦後了。
回到“龍禦園”的新家以後,新生活才算正式開始。畢竟在京城有父母有爺爺,感覺不自在,可在遼河市就不同了,張清揚才算是真正的當成了主人。這也是他為什麼拋棄京城那麼好的蜜月場所非要趕回遼河市的原因。
而陳雅好像不在乎這些,隻要讓她與張清揚呆在一起,她在哪都一樣。過去她的眼裡沒有外人,而現在她的眼裡也隻有張清揚一個人,這個人的思想就是這麼簡單和單純。有了張清揚以後,就連公婆、父母的話都不怎麼聽了,一切都聽張清揚的。有了這樣一位老婆,張清揚自是歡喜。當然了,在高興之餘,他也有些惦記其它幾位紅顏。
雖說自己結婚當天,江平的那幾位都發來了祝賀的短信,但是張清揚能想得到她們在發這條短信的時候,沒準已經流下了眼淚。其實這個時候他很想去江平見一見她們,婚前婚後還沒見過她們,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可是陳雅天天跟在身邊,彆說見麵了,就是打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回到遼河以後,小兩口的生活真正開始,張清揚天天早晨主動去買菜做飯,白天帶著陳雅四處旅遊,而晚上自然是求著陳雅求歡。張清揚特彆迷戀把這個仙女壓在身下時的感覺,久而久之,每到晚上陳雅就害怕,遲遲不肯上床。眼看著老婆要離自己而去了,張清揚這才有所收斂。
這一天吃過了晚飯,兩人靠在一起看遼河市新聞,陳雅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清揚,等我走後,你是不是就要一個人在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