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朱文身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隨手接聽,隻聽裡麵響起一個威嚴的聲音:“我是洪長江……”
朱文一怔,臉色立刻恭敬起來,好像洪長江可以隔著電話線看到他的表情似的,他客氣地說道:“洪書記,您好啊,我是朱文。”
“老朱啊,最近身體還好吧?”聽到是朱文的聲音,洪長江的聲音就溫柔了很多。
“還好還好……”朱文已經猜出來洪書記打電話是什麼意思了,便主動問道:“洪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指示談不上,隻是希望你老朱幫我給天澤帶個話,讓他控製好遼河的局勢,不要讓我失望。最近風頭對他不利啊……”
“是是……洪省長,謝謝您的提醒,請相信天澤的能力……”
兩人聊了一會兒,朱文才小心地掛上電話,深深地看了朱天澤一眼,笑道:“沒事了,洪書記這個電話的意思就是想讓你放心啊,天澤,你大膽的去乾吧!”
朱天澤一臉的不理解,問道:“爸,洪書記他為什麼要這樣?”
朱文神秘地一笑,說:“洪書記是不想失去遼河這裡的控製權啊,遼河是他發家的地方,你在這裡就是他的代言人,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朱天澤聽父親道出了懸機,心中立刻就有了力量,很有氣勢地說:“爸,我知道了!”
“你啊,還是太嫩了!”朱文不滿地責被道。
朱天澤慚愧得低下頭,自言自語道:“接下來政府那邊就應該出台臨河西城那片地使用計劃了。我一定要拿下這塊地的話語權。去年冬天張清揚說美國人會來這裡投資,可現在仍然沒有音訊。他如果再沒有什麼消息,我可就有話說了。”
“小心點好啊……”朱文意味深長地說,他現在也不敢輕視張清揚了。回憶著上次兩人下棋時的情景,他感覺對張清揚有些不了解了。
客廳內短時間出現了平靜,又過了一會兒,朱文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環視一周,問道:“紅梅呢?”
朱天澤臉紅,低下頭小聲說:“一大早就出門了。”
朱文不再提這茬,不用猜也知道關紅梅去了哪裡,他隨口問道:“事發後,楊校農找過你嗎?”
“隻打過一次電話,估計他現在正在管理集團的事務吧!”朱天澤一想起楊校農,心裡就有火,憤怒道:“這人真是膽大包天,監聽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朱文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沒有接話,起身想離開。突然間,朱天澤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他看了眼號碼對父親說:“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快接!”
朱天澤看了一眼父親,他沒想到一向穩重的老頭子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他接聽了電話,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比較平靜。
“楊總,你找我有事?”
“朱書記,有空的話來我這裡喝杯茶怎麼樣?”楊校農笑著發出邀請,與朱天澤相比,他的聲音自然多了。
朱天澤幾乎沒有怎麼想,就答應道:“好吧,我一會兒就到。”
“那我就恭候大駕了,一會兒見吧。”楊校農掛了手機,
朱天澤把手機放進懷裡,對父親朱文說:“他讓我去他那裡坐坐,我想應該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談。”
“那你現在就去……啊不……你等半個小時再從家裡出發,我們不能讓他看輕了啊!”朱文意識到自己失態,提醒了兒子一句。
朱天澤是那種把所有事情都表現在臉上的人,性格急躁,雖然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在楊校農的麵前仍然露出了馬腳,一看就是心急如焚。看到他走進自己的會客廳,楊校農就笑著起身歡迎道:“朱書記,快請座吧,好茶早為你泡好了。”
朱天澤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坐下後直接問道:“楊總,下一步你想怎麼辦?”
楊校農笑了笑,對他說:“朱書記,你太急了!”
朱天澤的臉不禁有些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用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楊校農也緩緩地品著茶,放下茶杯之後才說:“我想好了,集團現在必須由我親自出馬,董事會已經做好了我出山的準備,隻有我出山才能穩住現在混亂的局勢啊……”
朱天澤沒想到楊校農會做出這個決定,很是意外地問道:“你真的做決定了?”
楊校農點點頭,“我要陪咱們的小朋友玩玩,他這麼做其實就是想逼我出出啊,那我就隨了他的願,讓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