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白點點頭,心想方少剛的能力還是比張清揚差了些啊。如果換作是那位年輕人,他是不會如此回答的。
胡一白的話卻令方少剛想到了明天的常委會,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張清揚沮喪的麵孔。
四圈麻將下來,方少剛的桌前已經擺了一遝厚厚的紙幣。他抬起肩膀揉了揉,伸了伸胳膊。
身後的伊凡見狀,馬上嬌嗔道:“一白,該吃飯了,彆玩了!”說完,起身站在方少剛身後,雙手捏著他的肩膀,豐乳壓著他的後背上下移動摩擦。
伊凡身體扭動如蛇的同時,嬌聲道:“方市長,小女子手藝不精,但為您解解乏還是可以的……”
“唉唉……”方少剛連連搖頭,躲開肩膀,笑道:“我可享受不得啊,小伊的手藝還是留給胡先生享受吧,嗬嗬……”
伊凡見他躲閃,也不再堅持,輕笑兩聲說:“他啊……哪會理我,眼裡隻有工作!”
胡一白起身說:“方市長,晚餐已經準備好,我們邊吃邊談?”
“好好……”方少剛連連點頭。
方少剛走到前頭,一旁的伊凡接過他的皮包,把桌上的紙幣裝進去,什麼也沒說。其餘人也像什麼也沒看到似的,話題根本不在這上麵。打麻將的高級官員,並不是真的愛財,隻是喜歡勝利的樂趣,方少剛也免不了此俗套。
一旁的餐廳內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大家分賓主落座,在席間方少剛與胡一白係統地談了談投資農機製造的話題。晚飯算不上多麼很豐盛,但是營養搭配合理,味道也很鮮美。
吃過飯,用過茶,方少剛便起身道:“哎,好久不運動了,剛才打了幾圈麻將,這身體就受不了嘍,我們下次談,我先回去了。”
伊凡笑著攔住,說:“方市長,天色已晚,我看就留在這裡休息吧。一白那位專用的按摩師手藝很好,可以為您捏捏。”
方少剛當然明白留下意味著什麼,但他做官多年,早就養成了小心謹慎的性格。他年輕時也玩過女人,但本性並不好色,女人在他心中隻是權利的附帶品而已。如果隻想利用女人收買他,那是不可能的。再者說,雖然政商結合是慣例,但如果從政的人過份依賴商人,難免今後難以自拔。
他隻是需要胡一白的投資,隻是想利用他的資本做些事業,還並不想與他有過深的交集。所以他離開的態度很堅決。
方少剛擺手道:“不了,我這人睡覺挑床,在彆處睡不習慣啊!”
伊凡還想說什麼,卻被胡一白的眼神打掉了她想說的話。
胡一白笑道:“也好,那我們就不強求了,方市長,我在江洲投資的意向很明確,希望得到您的幫助。”
“胡先生,這個您放心。”方少剛與大家握了手,伊凡把他送出來。
在宅院門口,伊凡半扶半拉著方少剛的胳膊,一對豐乳緊貼著,同時不忘扭動嬌軀。“方市長,以後您可要常來玩啊……”
方少剛敷衍了兩句,笑著上車離開了。緊隨其後,馮亮程與比爾也就告辭了。方少剛剛鑽進車裡,懷中的手機就響了,是秘書孫文龍打過來的。
“文龍,有事?”方少剛望了眼前麵的兩位女保鏢,心想下次過來還是帶上自己的司機吧,那樣方便一些。
“方市長,我聽說種子案件又有了麻煩。”孫文龍說得很小心,“今天又讓李維新跑掉了。公安局查到了李維新的藏匿地點,沒想到形動過程當中再次失敗。”
“有這種事?公安局不是犯過一次同樣的錯誤嗎?這次行動為何沒有保密?”
“聽說是張書記的原因,”孫文龍解釋說:“張書記親自參與了這次形動的指揮,由於參與人員過多,研究時間過長,而且在行動過程當中過於高調,沒有注意保密,所以走漏了風聲。”
“看來……張書記是真的急了,竟然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方少剛的臉上突然有了笑意,“文龍,我知道了。”
“那您早點休息。”
方少剛捏著手機,臉上頗為得意,在這種情況下抓捕李維新再次失敗,無疑為他創造了機會,真是天助我也啊!
……
客人都走後,伊凡也卸下偽裝,那張美麗的臉看起來有些憔悴和憂鬱。她抬腿坐進胡一白的懷中,搖頭道:“哎,累死了,真不知道這種生活什麼時候可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