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杉隱隱約約聽到了“馬五”兩個字,但她沒空細想,而是滿上酒,說:“省長,乾杯……”
“剛接到好消息,乾杯!”張清揚笑了。
張清揚把王雲杉哄上床,等見到她安詳地睡著後,才悄悄地離開了。此時的張清揚並不知道,王雲杉還沒有睡著,他剛轉身就睜開了眼睛,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出神。
張清揚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著王雲杉的事,有心想幫幫她,又不知道如何幫。另外,對於女人,他心底是有些抗拒的,更何況在陰錯陽差下,兩人還有過不止一次的身體接觸,他想必免某些情況的發生。
張清揚坐在沙發上,掏出電話打給徐誌國,說:“誌國,剛才說話不方便,我想問你,人是在哪抓到的?”
“在北江省。”
“他想去俄羅斯?”
“看這意思是了,難怪警方抓不到他,他一路走山道,沒走大城市。”
“你是怎麼發現的?”
“根據趙晨光的線索,其它幾個地方都沒發現他,我們最後才來到北江省,沒想到真碰著他了,如果再晚一天,也許他就跑了!”
“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被我迷倒扔在麻袋裡了,明天就回雙林省。”
“交給崔明亮時,千萬不要暴露身份。”
“您放心,我已經想好了辦法。保證他自己連怎麼被抓的都不知道。”
“那我明天等老崔的好消息!”
張清揚掛上電話,心中不禁在想,馬五的被抓,又會給案件帶來什麼樣的變化呢?對鄧誌飛又有何影響?
大會休會當天,軍委大院陳家的小彆墅裡擠滿了人,傳出陣陣的歡聲笑語。一大早上,張清揚帶著老婆孩子就來到了嶽父家,本以為能讓嶽父嶽母共享天倫之樂,卻沒想到他還是來晚了,劉抗越三口人到得比她還早,另外還有陳軍也在場。
張清揚有兩年沒看到陳軍了,再次看到他,發現他比過去更加成熟了,很有將軍的風采,滿臉的威嚴。張清揚開玩笑道:“陳軍哪,我現在是不是也該叫你老陳了?”
“嗬嗬,可不是嘛,不過在陳總長眼裡,我還是小陳嘛!”陳軍哈哈大笑,轉向陳雅,主動敬禮道:“小姑,你好!”
陳雅點點頭,仿佛讓一個少將主動向一個大校敬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張清揚看不下去了,笑道:“老婆啊,人家可是將軍,你不敬禮,也該還禮吧?”
沒想到陳雅滿不在乎地說:“我是他小姑,他沒叫我陳師長。”
“對對……”陳軍放聲大笑,劉抗越也笑得合不攏嘴,就連陳新剛也禁不住笑了。這個女兒,她總會成為全有人的笑料。
陳軍看向張清揚,說:“張省長,這就是你不懂了吧,我剛才確實是給小姑敬禮,可不是向陳師長敬禮!”
陳軍話音剛落,沒想到陳雅很有喜感地又向他敬禮,嘴上說:“陳將軍好!”
“陳師長好!”陳軍又回了一個禮。
這兩人把張清揚逗得大笑,她知道陳雅這是有意逗大家呢,沒想到這個單純的傻老婆,還挺有喜感的。
“都坐下吧,玩笑也開玩了,自己家就沒那麼多規矩,今天休息,都放鬆一下。”陳新剛坐在主位上發了話。
張清揚麵向劉抗越,又問道:“聽說上個月在南海出了點小衝突?”
“是啊,還不是漁民那事,要不是我們巡邏艇出擊急時,那幾艘漁船可就慘了!”
張清揚沉思道:“這麼說,你確實開火了?”
陳軍看向陳新剛,頗為不好意思地說:“我確實下了命令,但隻是警告,對準了敵艦的旁邊,沒動真格的。”
“你膽子可真夠大的!”
“這不今天就來向陳總長彙報思想了……”陳軍咧開嘴笑了。
張清揚還以為因為這事,陳軍要挨處分,立刻轉向嶽父問道:“爸,有那麼嚴重?”
“聽他說去!”陳新剛擺擺手,“一件小事,不足掛齒。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算是展示了我們的防禦底線,同時也初步曝光了我海軍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