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好事了,陳少將是不是要提中將了?”張清揚笑了。
陳軍臉紅道:“怎麼可能呢,想都不敢想!”
劉抗越附和道:“沒什麼不敢想的,你這個少將掛了多少年了!資曆是夠嘍!”
陳新剛白了劉抗越一眼,笑道:“你小子是借題發揮吧?當初你和軍子是同時期掛的少將,自己不好意思提升官,利用他提出來?”
“爸,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劉抗越連連擺手,偷偷看向張清揚。
張清揚忍俊不禁,笑道:“解決了我老婆的少將,再解決你的中將吧!”
“呦呦……”陳新剛興奮地掃向幾位年輕人,說:“行啊,你們今天是組團逼宮來啦,怎麼想集體要官?”
一屋子人都笑了,類似這種談話,都是半認真半玩笑的態度,大家都習慣了。陳新剛喝了口茶,看向張清揚,說:“提到南海,最近江洲那邊要出事吧?”
張清揚沒想到陳新剛身為軍界的長官,會關心政界的事,點頭道:“是有點小麻煩,但我相信問題不大。”
“小麻煩?我看不是吧……”陳新剛意味深長地說:“江洲可是你奮鬥了四五年的地方,我知道你很關心那裡。”
張清揚隻好承認道:“什麼也瞞不住您!”
“當然,你能說成是小麻煩,看來對自己的老部下還是有信心的。”陳新剛很寬慰地笑了。
嶽母王麗雅心疼女婿,不想再給他造成更大的壓力,便說:“今天在家,又不是人大會議,家裡的事我做主,誰也不許談工作了,休息就好好的放鬆!”
“是,王長官!”陳新剛微笑著向王麗雅敬禮,他這位軍隊的首長,在家裡要決對服從老婆。
幾個小輩偷笑,氣氛十分的輕鬆。陳新剛站起來。拉著天佑、涵涵兩個小外孫說:“走吧,陪我到外麵轉轉去……”
王麗雅笑道:“又出去顯擺去了!”
張清揚這才恍然大悟,看來在陳新剛的心中,雖然自己沒有兒子,但卻以兩位女婿為榮。張清揚曾經記得嶽母說過,以前總有人拿陳新剛沒有兒子接班說事,說他在部隊裡鬥得太狠,結果連個兒子都沒有,這是上天的報應。任憑他的職位再怎麼高,將來陳家也沒有人繼承他的衣缽。彆看他表麵上不在乎外人的閒話,但心裡還是很在意的。每次張清揚等人回來,他都要領著兩個小外孫出去在大院裡轉一圈。陳新剛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彆人,自己雖然沒有兒子,卻有兩個好女婿,也有兩個好外孫,陳家的事業仍然有人傳承。彆看他身居高位,但有時候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
陳新剛離開後,客廳內的氣氛又是不同。彆看陳新剛總說讓他們在家裡隨便,但他必竟是一位職業軍人,又身居高位,小輩在他麵前無形中就會感覺到壓力。可王麗雅就不同了,早已退休不說,而且還以母性的眼光看待幾個小輩,反而希望他們在自己麵前隨便一些。
還不等吃中午,崔明亮就給張清揚打來了電話,興奮地向他彙報稱馬五已經被抓到了。張清揚饒有興趣地問道:“老崔,你怎麼找到的?”
“說起來真巧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崔明亮興奮地說道:“專案組一早接到電話,有人舉報稱發現一個人,和我們通緝令上的馬五很像。接到舉報,我們第一時間出警,就在一個橋洞子下麵看到了馬五,真是想不到他就躲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張清揚暗笑,又問道:“他怎麼會躲在橋洞下麵?”
“我現在也奇怪呢,整個人很落魄,連外衣都被剝光了,鞋也丟了,口袋裡一分錢也沒有!我在現場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懷疑自己在北江省碰到了搶劫的,先把他迷倒,搶光身上的所有錢財之後,又把他當成流浪漢一樣扔回了江平!”
“哈哈……這可真是有點意思!”張清揚心想這徐誌國做事還真是利索,搶劫的身份用得恰到好處,這小子這次估計會發筆小財。馬五逃跑,身上一定帶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是啊,我也覺得有意思!說到底,我還要感謝北江省那幫搶劫的呢!”崔明亮笑道。
“老崔,不管他是怎麼回到江平的吧,你們抓緊時間審訊,同時向馬書記彙報。”
“由我來彙報?”崔明亮滿臉的不解。
“嗯,你來彙報吧。”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崔明亮掛上了電話。
劉抗越看見張清揚掛上電話,問道:“你們雙林省最近鬨得動靜也不小啊!”
張清揚點點頭,說:“是要穩一穩了。”
劉抗越見他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話。
沒過多久,張清揚果然接到了馬中華的電話。馬中華頭一句便是:“省長,知道了吧?”
“我也是剛剛接到老崔的電話,真可謂是法網恢恢啊……”張清揚感慨道。
“是啊,看來案子要結束了!”
“早就應該結束了!”張清揚附和道:“馬書記,這段時間我省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借著兩會的引子,正好可以緩緩。我認為,接下工作的重點,就應該是穩定,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