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與冉茹有什麼關係?”
“不清楚,不過……”
“不過什麼?”
“陳大同與陳家的老保姆劉秀英關係非常好,一直稱她為媽媽。如果說陳家與冉茹有關係,我猜想……會不會是冉茹與劉秀英有什麼關係?”
“這個……”張清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微笑道:“也就是說,其它可能沒有?”
“我沒有發現。”
“那你是怎麼查到這些的?”
孫勉苦笑了一下,說:“我這也是笨鳥先飛,自從上次發現陳大同與冉茹在一起之後,便把最近幾年有關冉茹和陳大同所有的新聞找出來,結果發現兩人分彆同劉秀英見過麵。”
“見麵?”
“對,在一張狗仔隊拍的照片上,冉茹親手推著輪椅陪劉秀英逛街,舉止親昵。當然,當時沒有人注意這點。我是正好見過劉秀英的相片,才認出來的。”
“這可是大工程啊!”張清揚感慨道:“你小子不簡單!”
“嗬嗬,其實知道這些也沒什麼用,我……”
“不,有用,十分有用!”張清揚打斷孫勉的話,抬頭看了眼窗外,問道:“到哪了?”
“哦,快到江平郊縣了,還有兩個小時就能到家了。”
“我睡一覺,你也到後麵休息去吧。”張清揚閉上了眼睛,並不是睡覺,而是要好好消化孫勉帶給他的這些消息。
崔明亮站在張清揚麵前,滿臉的慚愧,正在認真地檢討。
“張書記,對不起,是我們大意了,誰也沒想到於臣會被暗害。我們專案組有責任,我們……”崔明亮看到張書記臉色不對,緊趕停止了講話。
張清揚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有結果了嗎?”
“沒……沒有……”崔明亮有點腿軟,彆看他現在是政法委書記,同是省委常委,級彆已經不低,但是在張清揚麵前,永遠都把他當成領導。
“一點線索也沒有?”
“隻是在於氏兄弟的晚飯中化驗出了相同的毒藥成份,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線索。”
“關押於臣的地點……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有12人,三班輪換,一班四人。我們已經對這12個人進行了隔離審查,可是他們什麼也不說,事情做得太乾淨,沒留下任何不利證據。”崔明亮回答。
“我之前是怎麼說的?”張清揚淡淡地笑了。
崔明亮汗顏,當初告訴張書記說於臣死時,他就斷定此案不好查,沒想到現在正應驗了領導的話。
“坐吧。”張清揚指了指麵前,崔明亮進來十五分鐘了,堂堂的省委常委愣是沒敢坐下。
崔明亮現在才敢坐下,就聽張清揚說:“這個案子你有領導責任,但也不怪你,我們先不談責任的問題了。我現在想問你,於氏兄弟也不知道是誰害了他們的父親嗎?”
“他們想不出來,於臣這輩子就在龍山任職,同省裡其它人來往較少,也沒什麼朋友,比較孤立。我們懷疑是不是有什麼人擔心受到牽連,可是於氏兄弟說,那些與他們案件有關的乾部,不是被我們調查就是被兩規,並沒有漏網的。所以想不出誰害於臣。不過,我們也有意外收獲,他們感激我們那天救了他們,又交待了一些情況,一些違紀的乾部浮出水麵,已經送到紀委那邊了。”
“嗯,很好,法院快判了吧?”
“嗯,快判了。”崔明亮點點頭。
張清揚問道:“於氏兄弟……死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