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裡麵竟然還臥虎藏龍。
於是鄧世佑直接就是一豎大拇指：
“常總，好算計啊！”
“嗯？”
雖然常浩南早就習慣了各式讚美與驚歎，但這一波還是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我算計什麼了？”
“常總就不要謙虛了……”
鄧世佑一臉“我已經看穿一切”的表情：
“咱當初和航空工業那邊分家的時候，是按照不同業務橫向拆分了下屬各機構，但現在看來，常總早在總公司拆分以前，就在整個科工委係統以外給咱留了後手。”
“這樣，等以後咱們手頭的資源充足了，完全可以考慮把業務範圍重新擴展到飛機設計上麵去……”
“簡直是高瞻遠矚啊……”
看著思維已經完全迪化的鄧世佑，常浩南差點兩手一攤，背過氣去。
“不是，鄧總，你等一下。”
他趕緊抬手製止了對方繼續發散思維：
“我當初真沒想過這麼多，隻是單純為了擴展業務，多賺點錢把企業給盤活而已……”
過去遇到這種事，常浩南一般都會采取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應對。
因為在他個人聲望還不太夠的時候，這類都市傳說確實有助於提高他的影響力。
但現在，情況顯然已經不一樣了。
尤其是上次襲擊發生之後，傅友全竟然懷疑此事與常浩南的動作有關。
不得不說是十分幽默了。
而且也有點嚇人。
所以，還是解釋清楚的好……
……
在集團層麵取得同意之後，常浩南很快帶著相關文件和資料找上了劉洪波。
“我記著前些天您還發給我過一個工程文件，應該就是這個機翼的氣動設計方案來著。”
劉洪波看著合作邀請函裡麵的內容，一邊搖頭一邊用略顯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之前達索那邊換SOL的計算工具的時候，不是態度很堅決嘛，怎麼這功夫突然知錯就改了……”
常浩南很想說他們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獵鷹Z項目快要被他們自己玩脫了。
不過話到嘴邊，最後還是給咽了回去。
“所以這不是迷途知返了嘛……”
他稍微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緊接著話鋒一轉：
“先不說那些了，你從你們部門裡找幾位參與過飛行器外流場模擬的同誌，這次給的時間比較緊張，需要馬上開工。”
聽到常浩南這麼說，劉洪波也趕緊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如果常浩南都說時間比較緊張，那肯定是真的緊張。
因此，他特地翻開設計說明文件看了一眼。
“我……”
即將脫口而出的第二個字被硬生生卡回了喉嚨眼。
“六個月時間？”
劉洪波的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他們怎麼不上天呐？”
“就算是咱們，想在半年時間裡跑完這些計算任務，也幾乎不可能吧？”
火炬集團的任務當中，並沒有關於風洞測試的內容――
這部分工作，將會由法國人自己來完成。
但哪怕隻做流場模擬，研究對象也畢竟是一種工作在跨音速範圍內的大展弦比平直翼。
過去沒人有這類翼型的設計經驗。
總要進行幾次，乃至更多試錯的。
因此，在劉洪波看來，這時間都不能說是緊張。
完全就是不夠用。
“放心，問題不大。”
常浩南此時正坐在劉洪波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優哉遊哉地小口啜飲著杯子裡的茶水：
“本來，我為了提高咱們公司產品在CFD領域的競爭力，特地給明年的2.0版本TORCHMultiphysics準備了一個秘密的撒手鐧來著。”
“不過現在……既然SOL那邊拉了胯，所以這撒手鐧……提前拿出來給你們用一用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