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片空間響起。
謝厲程愣住了。
他沒想到梁清語會打他,這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男人愣神之際,梁清語掙脫了男人的束縛,快步走到了易沉身邊。
再度看向謝厲程時,對上了後者冰冷徹骨的眼神。
她咬了咬唇,明白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可她的心已經被他踐踏夠了,又怎麼能忍受他繼續的折辱。
“梁清語,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過來。”
梁清語無動於衷,她不可能再回到謝厲程身邊。
“你確定要這樣,梁家的股市你不準備管了?”
這暗含的威脅讓梁清語攥緊了拳頭,她咬著牙,“謝厲程,你一定要這麼無恥嗎?”
“無恥?”謝厲程神色漠然,“彆忘了是你母親求我投的錢,我隻是在討要正常的報酬。”
易沉聽著兩人的對話,從中抓到了一些信息。
“清語,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
他語氣溫和,態度誠懇。
同步步緊逼的謝厲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梁清語混亂的心緒在他輕柔的嗓音下平和了下來。
看著他溫柔的眉眼,那種妥協的念頭被推翻。
緊攥的拳頭緩緩鬆開,她不可能一直被謝厲程威脅。
三年都化不開的堅冰,為了彆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拋下她,她若是再留在他身邊,隻會被踩進泥沼裡。
她重新看向謝厲程,聲音平靜,語調自若,“我說過那些錢我會還給你,以後有關梁家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她不願再去做無底線的妥協,這一次,她要靠自己將梁家撐起來。
奶奶的心血,她會自己護住。
這不是謝厲程想要的答案,俊美的眉眼籠罩上寒霜,黑亮的眸子像是溪水底的石子,滲著涼意。
他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忽地冷嗤一聲。
“我說你怎麼急不可耐地要離婚,原來是因為找到了下家。”
有些話比刀子還要傷人。
比如此刻。
梁清語臉色微微泛白,口腔裡泛著腥甜滋味,隻是她不願後退。
她往易沉身邊靠了一步,伸手摟住了他的胳膊,笑了一下。
“你說得不錯,我要離婚的理由就是因為我愛上了彆人,一個比你溫柔,比你好無數倍的男人,所以,謝大總裁,麻煩你成全我們,早點簽字去民政局離婚,好嗎?”
梁清語的容貌很美,明豔似玫瑰,隻是這三年甘願為一個男人剝下了自己的刺,成了順從可人的苞蕾,可在這一刻,玫瑰再度綻放,將刺對準了曾經愛的人。
謝厲程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額角的青筋劇烈跳動著。
他並不覺得自己愛梁清語,他隻是難以容忍屬於自己的人走向其他人。
這麼多年的相處,梁清語明白男人此刻動了怒,即便他麵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泄露。
隻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謝厲程,給個準話吧,拖拖拉拉的,可真不像你。”
梁清語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這段畸形的婚姻,快點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