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四周仿佛都變得靜謐了下來,她的心跳微微加速,像是在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懷裡的人蹭了蹭她,她微微吐了一點熱氣,卻在下一秒渾身冰涼。
“不要。”
兩個字簡單而又直接。
像冬日的寒泉,輕易就凍結了梁清語心中的所有希冀。
屋子寂靜無聲,不再有忐忑,不再有萌芽,隻有一片死寂。
梁清語望著上空,依舊是朦朧的,卻隻剩下了蒼白一片。
忽地,她笑了一下。
再之後,她臉上沒了任何表情。
這一次,她用力推開了男人,沒有再有半分留戀。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心虛了,他也不像之前那樣糾纏她,順著她的力道滾到了另一邊。
梁清語坐起身,沒有回頭,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封閉的房間裡,床上的男人緊閉的眉目微皺,嘴邊再度呢喃:“不要離開我。”
梁清語下到一樓時,和起夜的傭人打了個照麵。
“夫人,您怎麼下來了?”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傭人,聲音不帶半點情緒,“我說過,我不是你們的夫人了,現在我要回家了,至於我來過這裡的事情,不要跟謝厲程說。”
傭人不解又有些擔心,“可是已經很晚了……”
梁清語沒想和她多說什麼,徑直離開了彆墅,離開了這個讓她留下諸多傷心的地方。
……
次日清晨,謝厲程睜開眼睛的時候,宿醉引起的頭疼讓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才漸漸恢複過來。
他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在家時,沒有多想,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澡。
下樓時,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他坐了過去,開始享用。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傭人欲言未言的神態,皺眉問道:“怎麼了?”
傭人小心打量了他一番,說:“先生,您還記得昨晚是誰將你送回來的嗎?”
謝厲程:“不是賀斯淮他們?”
見他是真的不記得了,傭人立即說道:“不是賀先生,是夫人。”
“你說什麼?”
謝厲程先是驚愕,接著立即站了起來,麵帶喜色。
“你說昨晚是梁清語把我送回來的?”
傭人點頭,“是的。”
“那她現在人呢?”
傭人回答:“夫人昨晚送您回房間不久後,就離開了。”
謝厲程臉上的喜意消散,眉心微皺。
送完就走了?
“她有留什麼話嗎?”
傭人心裡咯噔了一下,想到梁清語那些撇清關係的話,她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夫人走得很匆忙,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謝厲程見問不出什麼,就擺擺手讓她離開了。
隻是,他想不明白,昨晚為什麼會是梁清語將他送回來。
另外,他醉了後有沒有做什麼犯蠢的事情。
這一切他都記不起來。
“嘖,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了!”
他拍了下腦門,有些懊惱。
不過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他很快想到了一點。
昨晚他喝醉了,但另外兩個家夥沒醉,他們應該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他立即撥通了賀斯淮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