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沒有說出易沉的名字,要不然他真的會破防。
沒等到他的回應,女人動作一頓,接著轉過身來,在看到他時,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他一直盯著她,沒有錯過這細微的表情。
還是不想見他。
可昨天明明還送他回家了。
謝厲程下頜微微繃緊,卻吐不出一個字,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梁清語沒想到這人一大早會找過來,很快想明白了應該是傭人鬆了嘴。
也是,她就不該對他們抱有什麼期望。
他們的雇主是謝厲程,自然一切都向著他。
“你來這乾什麼?”
她麵色淡淡,好似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有什麼情緒起伏。
不生氣,但也不高興。
謝厲程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反正不是好的。
但他沒有忘記自己過來的主要目的,收斂了情緒,盯著麵前的人說,“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了。”
梁清語麵色不改,“哦,所以呢?”
謝厲程皺眉,“你就這樣的反應?”
這和他想得一點都不一樣。
他原本想著這人竟然能夠同意賀斯淮的要求,親自去酒吧將他帶回家,心裡麵應該還是有他的位置的。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費力。
可現在,他又不確定了。
女人實在是太過平淡,好似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她臉上沒有情緒,反倒引起了謝厲程心裡的無數情緒,壞情緒。
他唇邊抿成直線,沉默地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梁清語卻隻覺得厭煩。
早在昨晚男人的兩個字回答後,她就將那本來浮動的情緒壓了下去,她和謝厲程之間隻剩下了陌路一個選擇。
這人口口聲聲說記起了昨晚的事情,卻還是要來和她談論這些可笑的歸屬問題。
她皺了下眉,“謝厲程,如果你隻是來說這些沒意義的事情的話,請你離開。”
“沒意義?”
等了那麼久,就被這樣的三個字也壓了回來。
謝厲程心底的怒意開始升騰,他往前逼近了幾步,拉近了和女人的距離,卻見她開始往後退,很快又停了下來,因為她沒地方退了,身後是床頭櫃。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昨晚即便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還在維護你,難道你還看不到我對你的好嗎?”
他的語氣微重,胸腔起伏,狹長的眸子染上些許猩紅。
如果可以,他真想掰開女人的心看看,裡麵究竟有沒有溫度。
梁清語眉頭皺得更深了,她明白男人說的是什麼,她當然不是什麼都沒感受到,隻是那份少許的波瀾早被後麵他的話給浸濕了。
她被涼了心。
即便已經知道答案了,她還是選擇將話題重新扔了出去。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目光深了些許,道:“你如果能將沈茹秋從你生活中剔除的話,或許這話會顯得可信一些。”
謝厲程愣了下,旋即襲上心頭的是不解與生氣,眉頭彙聚,“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為什麼一定要扯上彆人,我早說過,她的存在不會影響到你分毫,你為什麼一定要盯著她不放?”
“我盯著她不放?”梁清語真覺得自己聽到了莫大的笑話,她冷笑一聲,眼裡沒有多少溫度,“謝厲程,你覺得是我盯著她不放嗎,她在你身邊,像昨天那樣的熱搜不斷出現,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有任何影響?”
到底是男人的劣根性,喜歡在不同女人之間遊走。
梁清語看清了這一點,自然不會再讓自己沉溺至死。
她無法改變麵前的男人,至少能做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