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到了那架無人機,將拍攝下來的視頻還原,逐幀觀看後,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風箏是被大橋邊上的一個黑衣人給剪斷,他當時站的位置離梁清語的車不是很遠,我們根據算術公式預計了一下原本風箏的軌跡,它原本應該是掉在梁清語的車前,隻不過當時突然來了一陣西南風,將風箏往前麵刮了一點距離。”
沈岸的語氣一頓,似乎是停下來喝了一口水。
“綜上,我們初步估計那人的目標是梁清語,所以,她最近是得罪什麼人了嗎,還是說有人在針對你。”
據他了解,梁清語的人際關係比較簡單,自從和謝厲程結婚後,就是全職太太了。
相對於前者,他更傾向於後者。
謝厲程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沉吟了片刻後,才回答。
“這件事情你繼續查,有什麼線索再和我說。”
沒等對方說什麼,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隻是沈岸的猜測他還是放在心上的。
針對他的人嗎?
謝厲程的對手並不少,但現如今他和梁清語離婚的消息已經公布出去了,應該不會有人去刻意對付她。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畢竟他最近對梁清語的關注是有點多了,被人注意倒也不意外。
這時,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訊息。
沈岸將無人機拍攝到的視頻發了過來。
謝厲程打開看,當看到橋邊那個黑衣人時,他將視頻的播放速度放慢,仔細觀看。
那人應該是早有準備,基本上沒有露臉,不過在他抬起手臂時,下袖口處露出了一個圖案,讓謝厲程覺得有些熟悉。
他思索了片刻,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身影,眸色暗沉了幾分。
片刻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響了好幾聲後,電話才被接通,一個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從話筒傳了出來。
“大哥,怎麼這個點給我打電話啊,還困著呢?”
話音落下,一個明顯的哈欠聲緊隨其後。
謝厲程眉頭皺起,沉聲問道:“你現在還在國外?”
“大哥,你怎麼這麼問,我不在國外在哪啊?”對麵的青年笑了一聲,“我倒是想回國見你來著,還沒放假呢。”
對於青年口吻中的討好,謝厲程並不喜歡。
他們隻是同一個父親的孩子,如果不是謝家人丁少,這人又比較老實,對他構不成威脅,他不會接受這人。
“我知道了,你繼續睡吧。”
掛斷電話,他並沒有完全打消懷疑,又找到了之前安排在國外監視的人,發出了詢問的消息。
對麵很快將青年的照片發了過來,人確實在國外待著。
不是他。
謝厲程眉頭皺緊,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件事情恐怕還是得從沈岸那邊找突破口,隻要警方那邊將人抓到,應該會有答案。
現如今,對他來說更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儘快回到上京。
他要確認梁清語到底是生還是死。
可這該死的天氣,就像是在跟他作對一樣,高速上堵得十分厲害,一輛輛車跟蝸牛一樣往前麵爬。
“劉文,聯係幾個人,讓他們去梁清語的彆墅和梁氏那邊堵人,另外盯住上京的幾家殯儀館,一旦發現了梁清語他們一夥人,立即控製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