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高風險高收益。
要想拿下這三個魔道修士,丹爐“這把刀”可是要舍得磨。
眼見著三個修士被丹爐瞬息間吸住,齊悅護著許子偵便朝那三條噬魂蟒而去。那義父不愧是元嬰期修士,比金丹期的厲害不止一星半點。
丹爐雖然吸住了他,但是並不妨礙他對齊悅和許子偵下手。
頓時左手袖子一甩,就是無數毒蜂朝著他們襲來。
蜂後竟然有著築基中期的修為。
許子偵腳步一頓,想要先處理毒蜂。可是齊悅立時對他搖頭。他舉起自己的羅盤,布下防護之陣,一邊朝毒蜂攻擊而去,確保許子偵能夠順利達成對噬魂蟒的壓製。
三條噬魂蟒,兩條有人腰粗,一條有一人抱的大樹一樣粗。見許子偵過來送菜,立時就對許子偵發起攻擊,毒液不要錢的朝許子偵噴來。
許子偵身上的防護陣頃刻間就被腐蝕得斑駁。
蟒蛇太大,應該太容易被許子偵得手,可是許子偵卻近不得身,許子偵避開一條啪過來足以把他打成肉餅的蛇尾,焦急地看向齊悅,齊悅對抗那些毒蜂心有餘力不足,節節敗退。
齊悅感受到許子偵的目光,看到他無法靠近那些蟒蛇,一時間後背空門大開,毒蜂追擊而去,齊悅不管不顧。抓起許子偵直接運起行雲訣。
噬魂蟒的軀體非常龐大,有著齊悅助力,短短幾秒鐘,許子偵的手就碰了上去,瞬息間對三條噬魂蟒形成了絕對壓製。煉藥靈焰瞬息膨脹巨大,火舌舔舐包圍。
毒蜂也在這一息裡群擁而至,許子偵帶著齊悅直接跳進煉藥靈焰裡,一時間那些毒蜂劈裡啪啦被蔓延的火舌給燒得掉落在地,煉藥靈焰貪心的將燒死的毒蜂吃個乾淨。要不是毒蜂飛得夠快,煉藥靈焰根本不想放過那些美味。
“沒事吧?”
許子偵問。
齊悅搖搖頭,沒有說話。
許子偵看齊悅滿臉慘白,以為他消耗過高,便隻緊緊抓著他的手。
許子偵看向那三個修士,萬陰旗的陣仗非常大,可是丹爐出其不意,且他們一上來就放大招。以至於第一次對仗,純粹給丹爐送糧。
到他們真正敵對起來的時候,丹爐已經吸收了好多厲鬼,實力又壯大了幾分。
“我們會活著嗎?”
齊悅點點頭,額頭的汗水密密麻麻的落下來。許子偵這下發覺齊悅不對勁了,他連忙扶住齊悅問:“你是不是受傷了?”說完去看他的後背,沒見到傷。又扒他衣服,隻看到他後背上一片黑紫,儼然是中毒了!
許子偵眼睛大瞪,臥槽一聲,連忙從儲物袋裡翻出來各種解毒的藥,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塞齊悅嘴裡去。
煉藥靈焰這個時候也算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吃奶都沒這麼使勁過,三條噬魂蟒被練化之後,它也壯大了兩倍。按道理該有三顆蛇丹,然而煉藥靈焰取其精華,隻練了一顆。
荔枝丸大小。
許子偵見解毒丸似乎沒得卵用,蛇丹到手就給齊悅塞了下去,齊悅噎得差點背過氣去。幸虧蛇丹入口就散化開來,不然齊悅要成為第一個被噎死的修士。
煉藥靈焰煉化了三條噬魂蟒之後,迅即去助丹爐一臂之力。有了它火焰加成,原本已經要漸漸占據上風的三個修士一時間又被迫持平。
許子偵隻能在一邊乾看著,畢竟他這個煉氣修士非常垃圾,到現在為止,也隻會兩個法術。一個引火術一個聚水決。天可憐見,再沒有比他更廢的修士了。
多虧係統爸爸愛他。
當然,剛才要不是齊悅帶著他來壓製這些噬魂蟒,他甚至連它們的身都近不得。有著絕對外掛也抵抗不了化學攻擊,還有遠程物理攻擊。
真是淒慘。
許子偵可勁兒的在心裡給丹爐它們加油。齊悅盤坐原地開始煉化這蛇丹。兩條七品的噬魂蟒一條六品的噬魂蟒,所有的精華都在那顆蛇丹裡。
齊悅全身的骨骼像是竹子輕爆之聲,劈劈啪啪的響了起來,身上氣勢之渾厚,叫人不敢直視。齊悅這邊的動靜引起了許子偵的注意,他望了過來。看到齊悅的修為勢如破竹突破練氣五層,從五層到六層、七層、八層,九層巔峰,築基初期、築基初期巔峰,險險要突破築基中期。
許子偵看到齊悅險險停留在築基中期而沒有向築基中期突破,一時間又遺憾又高興。不過這一顆丹藥威力霸道如斯,已經非常不錯了。許子偵在喂齊悅吃下這顆藥的時候,還以為隻能夠助齊悅突破築基期。眼下有額外的收獲已經是意外之喜,便安慰自己不能太貪心。
那邊丹爐和煉藥靈焰正在對抗三名修士,萬鬼滔天,冰霜籠罩四野。近處的草木已經被凍得碎成渣片,怨氣包裹之處,更是生機斷絕。
眼下戰況已經進到了白熱化階段。
義父和哥哥妹妹都知道丹爐可以靠著吞吃掉他們萬陰旗裡的厲鬼來增長修為,然而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在和丹爐對上的那一瞬息,他們就被吸住了。
靈力源源不斷催發三杆萬陰旗,厲鬼朝丹爐洶湧撲去,企圖壓製丹爐。可丹爐卻源源不斷的吞吃入腹,從而壯大自身實力。
許子偵上一次跟那名“義父”打架的時候,那名“義父”事先就布置好結界,所以他房子塌了村裡人都不知道。可是這一次,這個義父打架,他沒那麼講究。以至於落雁坡雖然地方偏僻,周圍也沒有村落,但是動靜太大,再這樣下去,隻怕會驚動青方山那邊。
眼下齊悅已經得了蛇丹,修為暴漲到築基初期巔峰。已經是得了大便宜。可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今天沒把這些人留下,日後他們再找些幫手,且知道自己的底牌,到時候自己就難了!
一定得把人留下來。
許子偵心裡焦急,把自己的儲物袋往外倒,倒出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扒拉起來卻什麼都派不上用場。除了三張符籙。
那是寫嫖C日記的不正經人陳老員外陳有富的“遺物”之一。這符籙也不知道是什麼符籙,那時候隻給齊悅看了丹藥,齊悅一說是引氣丹,他一歡喜拿引氣丹引氣入體就沒有顧著後邊的事兒。
今時今日,也不知道這些符籙有沒有什麼用!
許子偵驀地聚起靈氣,然後將三張符籙分彆打向三人。符籙遇靈氣就飛射過去,兩個金丹修士一個元嬰修士,當然察覺到了這符籙朝他們襲擊過來。第一時間就分神出來對抗符籙。
他們也不知道這符籙主打什麼,反正不能被近身。畢竟世界上符籙千奇百怪,尤其是封印類符籙,有的高大上的符籙甚至能夠封印大乘期尊者的強勢一擊。那簡直和法寶無異。
然而他們還沒將符籙的攻擊驅開,許子偵就因為第一次發動符籙,而導致距離太短,直接就爆/炸了。
許子偵:“……”
艸!
艸艸艸!
義父哥哥妹妹看許子偵那眼神簡直能讓許子偵一頭鑽洞裡去,好羞恥。發符籙竟然都能發失敗,沒有係統爸爸的自己恐怕早就死翹翹了。
義父哥哥妹妹三名修士專心對抗丹爐和煉藥靈焰,這兩樣法寶簡直讓人心起貪念,要是能夠化為己用,絕對能夠讓自己在同階之中沒有敵手。
然而,這個時候,許子偵卻發現那符籙爆/炸之後竟然翻滾起濃濃的紅霧。大概是老天爺也幫他,這個時候齊悅已經煉化了藥,睜開眼睛。
許子偵扯著齊悅的袖子,讓他看符籙爆/炸的地方,齊悅悄悄的施了法決,不到幾個呼吸,就有非常細微的風吹動那些紅霧朝三名修士過去。
因為三名修士和丹爐的戰況如火如荼,誰也不會注意到三張已經攻擊失敗的符籙還能有效果。十幾個呼吸以後,這三位修士感覺不對勁了。
他們臉紅如潮水,全身筋骨柔軟,修為最低的那位又白又胖的大姐姐已經控製不住,嬌滴滴的輕輕喘氣起來。
三人惡狠狠的瞪向了許子偵:無恥小人!
許子偵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然後又理直氣壯起來,又不是他的符籙,果然,寫日記的都不是啥正經人。彆人封印類的符籙都是雷電、火焰、冰刀、風刃……陳有富那老SP,竟然封印春Y。
厲害了我的哥,666。
齊悅站起來,召回那幾把仙劍,然後朝三名修士攻擊過去。乾擾他們。三名修士腹背受敵,且中了藥,現如今在許子偵眼裡就是血條狂掉的狀態。
趁他病,要他命。
他給丹爐和煉藥靈焰鼓勁兒,然後讓齊悅加油,最後自己使用了物理攻擊,他彙聚靈力在雙手之上,撿起山坡上的石頭就砸了過去。
石頭砸金丹修士和元嬰修士
問:他們會有什麼感覺?
答:不疼不癢就是氣到炸。
這一手乾擾,齊悅的劍竟然將那大姐姐的臉頰給戳中了。打人不打臉,大姐姐氣到眼睛通紅,仿佛要擇人而噬。
啪
一坨爛泥巴糊臉!
啊——
大姐姐狂吼,想要殺人,然而丹爐吸力太強悍。
就在她狂吼一聲之後,突然啞音,因為齊悅的一劍洞穿了她的心臟。她緩緩抬起頭,然後齊悅一劍一劍又一劍……許子偵心道:老公可以了吧?都成篩子了。
大姐姐氣絕之後,丹爐和刹魂宗修士之間的平衡瞬時間就被打破了。然後哥哥心狠手辣的秉持著廢物利用的原則,將已經成篩子的金丹妹妹給祭旗了。
可是,當初在許子偵院子裡的那一幕還是出現了,義父和哥哥被吸著往前。
吐血了吐血了,許子偵激動起來。
臥槽!
就在強/弩之末千鈞一發之際,許子偵當初從門縫底下看著還格外恩恩愛愛的三人之中的兩人,此時此刻,那義父竟然伸手就掐住了金丹哥哥的天靈蓋。然後把金丹哥哥吸成了人乾。
想必當初縣太爺也是這麼死翹的。
“你、你……”
金丹哥哥的話沒說完卻再也說不完了,眼睛裡全都怨毒。下一秒靈魂都被義父拿來祭旗。
許子偵心中接話:你、好、毒!
齊悅的劍已經近不了元嬰修士的身了,周圍全是元嬰修士的“氣場”,劍根本戳不進去。距離元嬰修士兩米遠就近不了了。
眼下隻能看丹爐和那元嬰修士誰勝誰負。
萬陰旗現在是三旗合一,義父也是一個人擁有了兩個人的靈力。然而三個人全盛都奈何不了這隻饕餮一般的丹爐,現在更是沒法子。
獨木難支
丹爐的口子已經離義父越來越近,下一秒就能將義父連旗帶人一起吞進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義父自爆了。一個拳頭大小渾身黑光繚繞的元嬰瞬時間從濃濃血霧之中飛射而出。
可惜它快,煉藥靈焰更快。火舌如長龍瞬間席卷過去,然後把元嬰也給塞到丹爐裡去。
元嬰修士怨氣衝天,完全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有一天會死的這麼憋屈,被關進丹爐的瞬息,仰天咆哮:“我不甘心!”
下一秒,落雁坡一片安靜。許子偵召回丹爐和煉藥靈焰,抓起地上三個儲物袋,瞬時間就拽著齊悅往深山大林裡去。天上已經劍如流星,眼見著青方山的修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