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那邊炸了,運河好了,咱們以後怎麼走?”裡長得知消息,跑到過來找憨憨。
“黃池河進丹陽湖屬於逆流,等再進到石臼湖後,石臼湖的水流向秦淮河,秦淮河的水進長江。”
朱聞天先講各地方的水流向問題,下丘村走新的路去南京,有一段逆流。
裡長明白了:“走黃池河進蕪湖是順流,蕪湖入長江,還是順流,到了南京進秦淮河是逆流。
從新的路線到南京,要多出來七八裡的逆流,但是近,還不用到長江上與其他的往來船隻擠。
回程自然是走新的路線,反正都是逆流,秦淮河的逆流沒長江那麼猛。”
“咱其實把村子到湖的沿河好好修修,到時候一段用牲口拉著船走,更省力。
到湖的位置再修個橋,將來下丘村能占到好處,隻用船在某些情況下太單一。
通常湖邊的田怕夏季漲水給衝了,咱們夏季不種,冬天種小麥,一年收一茬,那裡又沒人管。”
朱聞天繼續出主意,湖雖好,人卻少,趕緊種地,多種一次是一次。
“隻要能夠通航,方便漕運,往後湖邊人口會增加。然後建湖堤,他們不建,咱也讓陛下找人建。
如此再多種田就行了,順便增加的水產養殖,引水到旁邊的低窪地當池塘,養泥鰍、鱔魚,種蓮花,蓮子跟藕也有了。”
朱聞天繼續說,常規套路,利用自然資源,增加百姓收入。
可惜就這麼點屁事,官員居然不知道,一天天的想啥了?
裡長連連點頭:“我得記下來,彆忘了,修橋好辦,花錢找工匠,工匠會知道怎麼修起來。
修路的話,那邊不是有二百來戶人麼,給他們糧食,他們一天幫著修一點,冬天他們事情少。”
他琢磨著如何安排,錢有,開始賣大棚蔬菜了,賺到錢先把欠太子的給還了。
村子裡雇工匠和其他人乾活,給糧油即可,他們願意要。
“我又想起件事情。”朱聞天說著拿起桌子上的筆,蘸蘸墨,開始畫圖。
“什麼事情?”裡長很自然地配合問。
“應天府有個上元縣和一個江寧縣,江寧縣有個江寧鎮,它的南邊。
太平府的當塗縣,長江下遊位置有個采石磯,采石磯的東邊,我畫出來。
這裡有一個鐵礦,露天的,可以隨便挖,怎麼挖都行,挖一百年也挖不完。
同時一片地方與鐵礦伴生的是銅礦,大明缺銅,我標記上,派人去挖,保證有。
至於怎麼煉,這個他們會,用不著咱,咱把村子裡的煉鋼轉爐教給他們,他們願意煉鋼就煉鋼。”
朱聞天把馬鞍山的南山鐵礦給標出來,又標記幾個鐵銅伴生礦。
裡長聽著隨便挖,一百年挖不完,加上銅啊什麼的,他疑惑地問:“憨憨你確實是才想起來?”
“咋滴?裡長你懷疑守村人?”朱聞天把紙遞過去。
“我哪敢啊!我是在懷疑我自己,我照著畫一份,你讓開。”
裡長把憨憨擠走,坐下畫,原稿得留著放祀堂裡。
“原來沒有好炸藥,憑借方子都不夠好的黑火藥炸礦,容易出問題。
黑火藥易受潮,到時候點燃它不爆,成為啞炮,伱過去看的時候,轟隆又爆了。
同樣是打個孔,放進去黃火藥和黑火藥,爆炸的威力不同。”
朱聞天解釋一下,不是之前不說,是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