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哥兒:“……”雞腿好好吃,還想再吃一個。禦膳房就雞腿做得最好吃。不過還是沒有王府的炸雞腿好吃。
吃過午膳,裴皇後派人將兩個孩子送回學堂。
顧玖也準備告辭出宮。
沒想到興慶宮來了人。
“陛下得知詔夫人在宮裡,特命小的請詔夫人去興慶宮說話。”
裴皇後提點顧玖,“既然陛下叫你過去說話,你就晚些再出宮。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分寸,彆咋咋呼呼的。”
顧玖抿唇一笑,“多謝母後提點,兒媳先告辭。”
“去吧!彆讓陛下久等。”
辭了裴皇後,顧玖前往興慶宮。
……
“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剛到正陽殿門外,顧玖就聽見文德帝的怒吼聲。
大殿門口的內侍見到顧玖,趕緊擺手。叫人將顧玖帶到偏殿等候。
宮人低眉順眼,小聲說道:“詔夫人,請隨小的到偏殿歇息。”
顧玖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裡麵是誰?”
“小的不知!”
興慶宮當差的人,可不敢亂說話。說錯一句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顧玖也沒為難對方,到了偏殿坐著等候。
許有四悄聲問道:“夫人,要不要老奴出門打聽打聽?”
顧玖擺手阻止,“這裡是興慶宮,你有幾個腦袋夠砍。彆做多餘的事情。”
許有四抖了抖,安靜下來。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總算等到文德帝的召見。
她跟隨內侍前往大殿。
咦?
那人看背影像是戶部稅曹。
之前在大殿裡麵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人是戶部稅曹嗎?
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知道文德帝正在氣頭上,顧玖進了大殿後,一直低眉順眼。就連請安的聲音,也透著小心翼翼。
“真難得,你還會怕。朝陽姑母,平日裡朕都要敬她二分,你膽子倒是不小,直接掀了她的老底。既然有膽子掀了她的老底,你怕什麼啊?難不成朕能吃了你?”
文德帝一開口,突突突,就跟吃了槍子似的。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暴躁的怒火。
顧玖避其鋒芒,“啟稟陛下,當時兒媳也是昏了頭,話趕話,什麼都往外說。兒媳已經知錯了。”
“你哪裡知錯了?你說來聽聽,正好朕這會有時間。”
文德帝往椅子上一坐,就等著顧玖說話解悶,樂嗬樂嗬。
顧玖一臉委屈無辜,又心塞。
她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再而三遇到這些糟心事。偏偏還不能明著反抗。
她想了想,說道:“兒媳認真反省,深刻檢討,當時說話太衝動,沒考慮到長公主殿下上了年紀經不起刺激。
也沒考慮到長公主殿下老小老小,人老了,脾氣就和小孩子一樣愛記仇。因為兒媳的言行不當,造成朝廷非議,兒媳甘願受罰。”
文德帝嘖了一聲,可以啊!告黑狀的水平不錯啊,有點本事。
明著是認錯,實際還是在狀告朝陽長公主仗勢欺人,操控禦史彈劾。
文德帝嗬嗬冷笑兩聲,“朕就知道你不是真心認錯。朕聽說在慈寧宮的時候,你把朝陽姑母都氣哭了,此事不假吧。”
顧玖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兒媳是真沒想到長公主殿下一生沉浮,竟然那麼容易哭。兒媳錯了,兒媳保證以後都遠著她,絕不往她身邊靠。”
“晚了!為了你們二人的一場爭執,朕連金吾衛都派了出去。”
“兒媳有錯。”顧玖很乾脆,反正認錯就對了。
文德帝一腳踩在杌凳上,一腳提著書桌,像個地痞流氓,“光是知錯還不夠,得有誠意。”
顧玖:“……”陛下,你已經是個成熟的皇帝,能不能要點臉。朝中風氣都快被帶壞了。
她委委屈屈,“不知兒媳要如何做,才算有誠意。”
文德帝伸伸手,“有財賭場的賬本,你是不是有一份?”
咦?
顧玖詫異。
她以為文德帝會臭不要臉問她要錢,沒想到竟然是問她要賬本。
顧玖裝了個傻,有點懵,“兒媳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朕要有財賭場的賬本,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
可是為什麼要問她要賬本?
她又不是賭場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