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詔臉色一沉,“那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是要本殿下親自動手嗎?”
林書平一聽,再無遲疑,一揮手,“打回去。”
侍衛們得令,哪怪趙傳明是不是長公主的兒子,是不是皇帝的表親,提著棍棒,直接打過去。
“反了反了,連我都敢打。劉詔,你簡直無法無天,我可是,哎呦……”
“老爺,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回來吧。”
門房管事帶著家丁,七手八腳,趕緊將趙傳明拉回大門內。順便還挨了幾棍子,痛死人了。
這幫殺千刀的侍衛,打起人來,半點不留情麵。
趙傳明少說挨了十幾棍子,臉上還挨了一下,半邊臉轉眼就腫了起來,眼睛都看不見啦。
碰一下,滋,能把人痛死。
趙傳明身為朝陽長公主的嫡長子,自小到大,錦衣玉食,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他氣急敗壞,滿心仇恨,恨不得扒了劉詔的皮,吃劉詔的肉。
可是劉詔就是個臭流氓,混不吝,和他老子一個樣。
趙傳明縱然恨不得殺了劉詔,卻又懼怕劉詔的武力。
他站在大門內,指著劉詔,“劉詔,你竟然敢毆打朝廷命官,我要去宮裡告你。”
砰!
劉詔抄起茶杯,直接砸了。
“告,儘管去告。本殿下弄不死你。”
這是赤裸裸的人身威脅啊。
趙傳明怒到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你什麼你?不想死就滾回去,叫朝陽那個老巫婆出來。”
劉詔沒有半點客氣,就連最起碼的口頭尊重都省略了。
敢派人當街刺殺顧玖,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趙傳明這個孬種乾不出來。
唯有朝陽那個老巫婆,張狂了一輩子,才乾得出來這種事情。
大周朝的公主,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瘋狂起來,什麼親王郡王皇子都要甘拜下風。
大周朝公主彪悍,朝陽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是從太祖那輩傳下來的傳統。
太祖那輩的公主,開了頭,做了個壞的榜樣。後麵的公主自然是有樣學樣。
指望公主溫良恭儉讓,做夢去吧!
沒參與奪嫡之爭,沒試圖弑君自己做皇帝,已經是公主們最大的克製。
派人當街刺殺當朝皇子妻,並且動用弩箭,這種瘋狂的事情,朝陽那個老娘們絕對乾得出來。
所以劉詔沒有絲毫廢話,也不等金吾衛調查結果,直接將賭場夷為平地,直接將公主府給圍了。
既然朝陽老娘們不按規矩來,他劉詔自然也不用遵守規矩。
膽敢破壞遊戲規則,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
趙傳明熱血上頭,聽不得劉詔稱呼自己的母親為老巫婆。想做一回熱血兒郎,一隻腳直接垮出大門,要和劉詔決一死戰。
“不能出去啊!”
門房管事帶著人,趕緊將趙傳明往回拉。
“大老爺,你可不能糊塗啊。他們真的會動手打人。大老爺,趕緊回房上藥吧。臉上快破相了。”
不提臉還好,一提臉,趙傳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痛死他了。
他捂著臉頰,一隻手指著劉詔,“劉詔,你不得好死。你現在是夠威風,要不了多久,就要你好看。”
劉詔輕蔑一笑,“本殿下玖坐在這裡,等著你給我好看。你要是不給我好看,我就讓你好看。”
好個張狂的大皇子。
趙傳明心中發怵,“你你你,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等著就等著。不過本殿下耐心有限,你們最好快點。否則彆怪本殿下打進去。”
趙傳明完全不是劉詔的對手,就連氣勢上,都輸了劉詔一大截。
長輩尊嚴,直接被撕下來丟在地上踐踏。
趙傳明就像是之前的門房管事,屁滾尿流,滾回去了。
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嗎?
長公主府就在皇城根下,周圍居住的都是一個京城貴族圈子裡混的人。
比如承恩伯府朱家就在同一條街上。
街麵上很安靜,但是仔細一瞧,就發現每家的側門都開了一條縫,好幾雙眼睛正盯著街麵上的情況。
朱家也不例外。
“父親,大皇子殿下親自帶人將朝陽長公主府圍了,好大的膽子。就不怕陛下問罪嗎?”
承恩伯朱辭冷哼一聲,“在陛下心目中,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姑母,哪個更親近些?”
“自然是大皇子殿下。”
“這不就結了。大皇子殿下再怎麼鬨,大不了被陛下申斥一頓,關幾天宗正寺。朝陽長公主就不一定啦!”
承恩伯朱辭搖頭擺手,接著說道:“彆插手,彆吱聲。權當不知道這件事。”
“也不知大皇子殿下為什麼要圍攻長公主府?”
“定是出了更大的事故。偷偷派人出門打聽打聽,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兒子遵命,這就派人出府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