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用詔夫人的話說,就是小鮮肉。
小鮮肉這個詞真好。
等修改辭典的時候,應該將這個詞彙放進去。
至於老臘肉,那就算了!
三元公人老心不老,可不會承認自己是老臘肉。
他應該算是小鮮肉裡麵的長老級彆。
三元公捋著胡須,十分得意於自己對年齡的理解。
要是顧玖在此,一定會說一句:老黃瓜刷綠漆,壞得很!
任監正小鮮肉一個,哪裡是人老成精的三元公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三元公收服,屁顛屁顛跟著三元公上茶樓喝茶清談。
從四書五經,談到天文地理,就沒有三元公接不上的話題。
年輕鮮嫩的任監正被三元公的學識風度折服,要不是早已經拜師,他都想拜三元公為師,在三元公座下讀書做學問。
直到這個時候,三元公楊元慶才透露自己的身份。
“老夫楊元慶,目前在山河書院教書。”
任監正張嘴驚呼,“老先生就是傳聞中的三元公?”
三元公楊元慶捋著胡須,“老夫正是傳聞中的三元公,如假包換。小友稱呼老夫為先生即可,如同老夫的學生那般。不必稱呼老先生。”
三元公妥妥地不服老啊!
任監正激動得臉色潮紅,“這這這,這怎麼好意思。”
“小友不必同老夫客氣。”
任監正激動得高呼一聲:“晚輩拜見先生!”
“小友客氣!小友年紀輕輕學富五車,了不起!”
“先生謬讚!隻是比旁人多讀了幾本書。”
三元公楊元慶樂嗬嗬笑起來。何止是比旁人多讀了幾本書,更是天賦異稟,一點即通,一通百通。
這小子才是名副其實的天才。
若是參加科舉,絕對金榜題名,三元公六元公不在話下。
江山代有人才出!
聰明如楊季,在任丘的麵前,也隻能徒呼奈何,甘拜下風。
比不上啊!
對了,任監正大名任丘,從山上下來。
哪座山?
嘿嘿一笑,什麼都不透露。
傻小子也有精明的一麵,一旦涉及到身份問題,半個字不肯吐露。
三元公楊元慶也不介意,反而熱情邀請他到山河書院做客。
“可以嗎?”任丘很興奮。
來到京城後,時常聽人提起是山河書院。
對山河書院每月一次的裸奔,尤為向往。
隻恨身份束縛,不能親自參與。
然而他曾幻想過,裸奔那天,他將頭蒙起來,想必不會有人認出他。
哈哈,一想到能親身參與裸奔,年輕的任丘就傻笑起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山河書院校門口。
“真大啊!真雄偉!”
“任小友請隨老夫這裡走,老夫帶你參觀書院。”
“多謝先生厚愛!”
“小友學識驚人,老夫深愛之!”
一句深愛之,任丘激動地眼眶濕潤,“先生大才,晚輩多有不如。”
三元公楊元慶哈哈一笑,“等你活到老夫這把年齡,你會比老夫更有才學。”
“此乃晚輩心願!”
年輕人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不過三元公很高興。
天賦異稟的學生誰能不愛。
隻需一眼,任丘就喜歡上山河書院。
“隻恨晚輩不能來書院讀書!”
他是朝廷命官,當然不能來書院讀書。
“小友不必氣惱!不能來書院讀書,但是可以來書院授課。小友於天象一道有獨到之處,書院會十分樂意聘請小友為書院教習。”
“這……晚輩恐怕隻能辜負先生的厚望。”
“是因為身份限製嗎?”
“正是!還請先生體諒。”
三元公笑嗬嗬地說道:“小友因為身份限製,不能做書院教習,的確可惜。那,能否偶爾來書院給學生講講課?就當是互相切成印證。”
“可以嗎?”
“隻要小友同意,當然可以!”
“我,我回去問一聲,若是沒問題,以後我常來書院看望先生。”
“老夫求之不得。”
送走激動不已的任丘,三元公很欣慰。
他沒想到今日這場“撞車偶遇”,效果會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