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豐收的季節。
從朝堂到民間,俱都喜氣洋洋。
今年老天爺開眼,從南到北,風調雨順。
糧食豐收,鄉民眉開眼笑,官府糧倉滿倉,賦稅征收順利。
困擾大周的數十年的黴運,終於煙消雲散。
文德帝心情大好,中秋宮宴,賜百官酒水。
禦哥兒夥同征哥兒,趁著中秋宮宴,將九皇子打了一頓。
原本這頓打,計劃在端午宮宴實施。
因為蕭太後過世,端午宮宴取消,計劃也跟著推遲。
九皇子可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挨了打,當然要告狀啊!
他沒找親娘蕭昭儀,而是直接找父皇文德帝告狀。
“父皇,大哥家的劉禦,四哥家的劉征打我。鼻血都打出來了。”
九皇子拿著沾著鮮血的手絹做證據,哭哭啼啼,十分委屈。
文德帝臉色一垮,“他們兩打你一個?”
九皇子重重點頭。
告黑狀,當然是怎麼慘怎麼來。
“大膽!”
文德帝惱怒。
二打一,而且劉征和劉禦都比九皇子大。
從年齡來說,大欺小。
從輩分上來說,不敬長輩。
要狠狠教訓一頓才行。
文德帝怒道:“將劉征劉禦叫來,朕要親自過問此事。”
常恩趕緊命人去請兩位皇孫。
文德帝目光從劉詔,劉議兩兄弟的臉上掃過。
“看看你們教的好兒子。”
劉詔微蹙眉頭,不置可否。
劉議心中氣惱不已,剜了一眼蕭琴兒,平日裡怎麼管教劉征。竟然敢在宮裡動手打人,欠揍。
回去一定要將劉征狠狠收拾一頓。
劉征劉禦兩個臭小子,半點不慫。
跟著內侍,來到大殿,規規矩矩請安。
九皇子指著二人,“父皇,就是他們二人打我,兒子流了好多血。”
文德帝表情嚴肅地看著兩個孫兒,“你們有什麼話說?”
“啟稟皇祖父,九叔的話不儘不實。”劉禦站出來,不卑不亢,很有膽量。
九皇子大怒,“難不成我還冤枉了你們?”
劉禦說道:“說好的切磋,哪來的打架。而且是一對一切磋,你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贏,就告狀。小人行徑!”
“胡說八道!”九皇子跳起來大叫。
文德帝輕飄飄掃了眼,九皇子立馬就跟鵪鶉似的,縮在一邊,不敢吭聲。
文德帝問劉禦,“你們是切磋,不是打架?”
“啟稟皇祖父,孫兒不敢有半句欺瞞。”
“既然是切磋,為何將老九的鼻子打出血?”
劉禦一臉茫然,“九叔鼻子出血了嗎?此事孫兒不知。”
劉征也說道:“此事孫兒也不知。我們二人和九叔分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就是衣服臟了皺了。”
“父皇,他們撒謊。”九皇子駁斥。
文德帝麵無表情,“宣太醫,給九皇子檢查鼻子。”
九皇子身體一抖,下意識的捂住鼻子。
劉禦和劉征低著頭,二人偷偷一笑,算計得逞。
看著九皇子的表現,文德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當記吩咐,“將九皇子帶下去,命蕭昭儀好好管教。劉征劉禦,在宮裡肆意妄為,罰抄書百遍。”
啊?
又是抄書百遍。
劉征想哭。
皇祖父就不能還一個懲罰方式嗎?
劉禦倒是沒所謂。
抄書對他來說,駕輕就熟,根本算不上懲罰。
宮宴繼續進行。
三個孩子之間的玩鬨,並沒有引起騷動。
大家心頭各有思量。
很明顯,大皇子和四皇子兩個人的孩子,感情很好。
反而是劉征和九皇子這對叔侄,按理說關係應該很親密,如今看來,劉征同九皇子稱得上是針鋒相對。
進一步深想,蕭琴兒同蕭昭儀的關係,恐怕也沒有外界傳言得那樣和睦。
兩個孩子針鋒相對,家長肯定也要承擔一部分原因。
劉征和劉禦,被留在宮裡抄書。什麼時候抄完,才能出宮。
顧玖和劉詔前往未央宮,看望劉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