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壯實內心崩潰,“不了!嚴兄獨自去睡吧,記得洗乾淨再睡。”
嚴辭低頭看看自己,“我覺著自己很乾淨。”
陳壯實忍不住了,“嚴兄難道不知,你身上已經有味了。你已經是個有味道的人。”
“真的嗎?這些日子我果然沒白辛苦,竟然都有了味道。多謝陳兄提醒,我就去洗洗,要一起洗嗎?”
陳壯實再次崩潰,嚴辭寫書都寫瘋了吧。
他連連搖頭,“多謝嚴兄盛情相邀,我已經洗過了。你自去洗吧。”
嚴辭一臉遺憾,“真可惜,你竟然已經洗過了。”
陳壯實眉眼抽抽,哪裡可惜啦?
文青書局的人,一個個全是大奇葩。
就連原本正常的嚴辭,也變得不正常起來。
陳壯實在惆悵的時候,生活秀賣瘋了。
八萬份,等到傍晚的時候全部賣完。
大街小巷熱議國子監,熱議這場嘴仗誰贏誰輸。
似乎大家並不關心國子監的黑料,眾人更期待國子監將如何反擊。
這場嘴仗,將走向哪個方向。
賭場果然緊隨潮流,迅速修改了盤口。
賭生活秀贏,賠率由原先的一比四,調整為一比二。
賭國子監贏,賠率則由原先的一比二,調整為一比五。
顯然賭場更看好生活秀,對國子監信心大減。
“國子監如果不拿出殺手鐧,這場仗必輸無疑。”
“看扒皮國子監的文章,分明還沒寫完。生活秀後麵肯定還藏著大招。”
“國子監被爆出這麼多黑料,想贏很難啊。”
“那可不一定。要說黑料,山河書院難道沒有嗎?山河書院的學子背景更複雜,隻要有心,總能挖出點有用的大料。還有山河書院那些教習,尤其是三元公楊元慶,他的黑料還少了嗎?”
“生活秀用詞真是有趣。我就覺著‘黑料’二字用得極好,直接形象。還有扒皮,特彆直觀。”
“彆轉移話題,我們是在討論山河書院的黑料。”
“那是國子監操心的事情,我們賭場隻管輸贏。”
“這個輸贏,也可以操控一下。比如,我們可以幫著國子監……嘿嘿……”
“可彆亂來。兩邊我們都惹不起,當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邊都有背景,關係硬茬,惹不起惹不起。”
……
明明夏天已經過去了許久,京城的天空卻依舊燥熱無比。
這份燥熱,當然來自於國子監同生活秀這場罵戰。
堪稱全城矚目。
朝廷大佬們,同樣一期不落的賣來看。
宮裡頭,皇後嬪妃也多了一項消遣,看生活秀同國子監的罵戰,既能打發時間,和文德帝也有話題聊,還不犯忌諱。
裴皇後有些擔憂。
她擔心生活秀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命人將劉詔請到未央宮,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和顧玖,到底想乾什麼?本宮要是沒弄錯的話,這個生活秀是顧玖辦的吧。”
“是黃去病辦的。”
“哼!休想糊弄本宮,黃去病也是聽顧玖的話。說說看吧,你和顧玖到底怎麼打算?直接和國子監對上,公開曝光國子監的黑料,你們這是在觸犯眾怒,是在打朝廷的臉,是在打陛下的臉。當心陛下問罪。”
裴皇後的擔憂不無道理。
國子監畢竟代表了朝廷體麵,被人直接扒皮,黑料攤在陽光下,看起來蠻可怕的。
劉詔卻說道:“母後多慮了。”
啪!
裴皇後將生活秀扔在桌上,“本宮根本不是多慮,而是你和顧玖根本不信任本宮。你們總認為本宮見識淺薄,會拖你們的後退,總是自行其是。你們兩口子的事情,本宮往往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真是荒唐透頂。
這些年,發生的樁樁件件的事情,本宮暫不和你計較。隻說生活秀,不能再這麼下去,你們這是在玩火,是在沒事找事。當心玩火自焚,自己挖坑將自己埋了。”
“沒母後說的那麼嚴重。”劉詔輕描淡寫。
裴皇後嗬嗬冷笑,“等到你父皇震怒的時候,你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嚴重。告訴顧玖,女人家,就彆學男人整日裡挑事生非,不要學人玩火。”
劉詔卻說道:“在父皇眼裡,顯然還有比生活秀和國子監打嘴仗更值得關注的事情。生活秀和國子監,說到底就是一場鬨劇,給京城百姓增添一點樂趣,算不上什麼大事,也不值得花心思去計較。”
裴皇後氣笑了,“好,本宮就看你們怎麼化解吧。等到陛下問罪的時候,希望你還能如此堅信這是一件小事。”
劉詔笑了笑,“多謝母後關心。兒子說這事是小事,他就變不成大事。”
裴皇後哼了一聲,“彆那麼自信。計劃趕不上變化,總有你吃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