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許燒煤爐。
煤爐免費領取,但是煤球要錢。
氣煞人也!
安置點的人心都是黑的。
他們是難民,他們都這麼慘了,還不忘從他們身上榨油。
黑心爛腸子的狗東西。
怨氣越來越大,看向繡衣衛八百護衛的目光,也充滿了怨毒。
大有一個小小的導火索,就會引起十萬人的暴亂。
就在局勢緊繃的關鍵時刻,顧玖花錢從京大營借來的三千將士到了。
三千全副武裝的士兵,往那裡一站,足以震懾住十萬蠢蠢欲動的小心思。
不管有什麼小心思,不管有多少不滿,在三千全副武裝的將士麵前,全都要收起來,做出本分老實的模樣。
該找活乾的找活乾,該排隊打水上廁所就老老實實排隊。
誰敢惹事,統統抓起來做免費苦力。
說是苦力,就是苦力,不要指望有人放水。
十萬人的窩棚區,挖排水溝渠,就是一個大工程。
加上挖了足夠的水井,茅廁,原本有些沸騰的難民窩棚區,終於平靜下來。
一切工作,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
……
朝堂上的日子卻不太平靜。
西北大都督府,統領邊軍,轄製東北邊軍,對北榮軍展開了反攻。
然而,戰局不順,陷入了拉鋸戰。
得到物資補給的北榮軍,恢複了元氣,也恢複了戰力。
以邊軍的戰力,防守還行,騎兵衝鋒打白刃刺刀,麵對麵廝殺,最多堅持幾個回合,不得不退守城池。
戰局不利,又有新的城池遭到北榮軍的毒手。
消息傳到京城,朝廷震驚,文德帝震怒。
“李秉明乾什麼吃的。他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軍備給軍備,結果他就給朕這麼一份戰報。他就該被千刀萬剮。”
朝臣沉默,無人幫李秉明說話。
等到文德帝發泄了怒火,冷靜下來後,兵部尚書才說道:“對付北榮鐵騎,隻能靠西北軍。”
西北軍騎兵,大周第一。騎兵中又以天狼軍戰鬥力最為強悍,此乃公認。
文德帝不想承認也沒辦法,事實就是事實。
文德帝咬牙切齒,“下旨,讓西北大都督府協同西北軍作戰。”
明旨是協同作戰。
文德帝又給李秉明下了一道密旨,儘可能轄製魯侯,轄製西北軍。
八百裡加急,水泥路將速度又提高了近五成。
短短幾天,以跑死十數頭馬匹的代價,旨意送到了西北。
得到朝廷明旨,魯侯仰天大笑三聲。
“力挽狂瀾還得指望本侯。”
西北軍出動,天地變色。
天狼軍擅野戰,千裡奔襲,一人三馬,少量補給,截殺北榮軍。
雙方短兵相接,一場苦戰打響。
雙反皆是悍不畏死,在大草原上,殺了個屍山血海。
天狼軍唯一強過北榮軍隊的地方,可以不在意戰損。
即便戰損高達三成,四成,一樣衝鋒,絕不退縮。
天狼軍賠得起。
北榮軍賠不起。
兩成的戰損,已經讓北榮大將心疼不已。
當戰損達到三成的時候,北榮大將果斷下令撤退,不與天狼軍繼續拚殺。
而天狼軍因為戰損過多,後援未到,也不敢追擊。隻能眼睜睜看著北榮軍倉皇退去。
一場戰鬥下來,天狼軍損失了上千人。
斬首近千。
魯侯果斷下令,往京城傳送捷報。
能夠斬首,就是大捷。更何況是斬首近千。
其中一人,還是北榮小貴族。勉強算是個大魚。
大捷的消息,連同經過防腐處理的北榮小貴族頭顱,一起送到京城。
京城百姓沸騰,張燈結彩,好似過年。
朝廷官員則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總算有一場大捷。
憂的是,西北軍將繼續坐大,難以轄製。
至於西北軍送來的北榮小貴族頭顱,鴻臚寺官員認不出,隻能將劉詔請到宮裡辨認。
劉詔確認,頭顱的確是北榮某個小貴族,父兄都是北榮的主戰派。
“接下來,北榮必定會采取報複手段。”
以北榮的尿性,很快,第二場大規模的戰爭即將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