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轟頂?蛟龍天罰?
白山驚訝的護著懷中小兒,盯住謝棠,她像是為自己設下了結界,猛烈的地火在閃雷之中凶猛燃燒,她立在火光之中捂著孩子的耳朵,一動也沒有動。
“快逃!”魔修們抱頭要逃竄出去。
閃雷中謝棠的聲音清晰凜冽傳出:“誰也彆想逃。”
在她的聲音之下,一道道冰淩似的雷光從坍塌的喜堂外齊齊而來,像一萬支箭,將要逃的魔修全部貫穿。
沈玉琢被嚇傻了,她從沒見過這麼多、這麼恐怖的外掛,慌忙後退躲閃。
那冰淩似的雷光卻沒有衝入喜堂,隻將衝出喜堂的人貫穿,在坍塌的牆壁上一根根豎起來,牢籠一樣將所有人困在喜堂內。
謝棠的聲音再次響起:“喜宴還沒有結束,誰敢走。”
她的聲音不重,卻讓所有人毛骨悚然。
剩下的魔修跌坐在殘垣斷壁的喜堂內,再不敢往外逃,隻盯著喜堂下的電光漸漸散去。
謝棠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連衣袍都沒有沾上灰燼,懷裡的娃娃眨著眼睛沒有收到一點驚嚇。
而她腳邊是跪在地上的溫逐日,他被劈的看不清人樣,衣衫全部燒焦,左臂被咬斷噴湧著鮮血,他跪在那裡血從口中流下,不可思議的艱難抬頭看住謝棠,“你……”
“謝棠……?”棺材早已被閃電劈開,溫純捂著胸口吃驚的看著謝棠,她何止是沒事,她仿若天神一般,立於雷鳴之地不受絲毫影響。
那一雙雙目光在看著她,再也沒有先前的質疑,隻有恐懼。
綠jj係統看著宿主使用的一連串技能——【天雷地火】【五雷轟頂】【蛟龍天罰】【雷擊萬箭】【升級版金鐘罩】【獅子吼擴音】。
30萬積分……隻能說,溫逐日算是厚葬了。
他以為宿主會和溫逐日多說幾句再動手,沒想到宿主直接就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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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娃趴在謝棠的肩膀,謝棠單手抱著她,抬起手中的聖女劍挑起了溫逐日的下巴問他:“怕嗎?”
溫逐日盯著她,眼神中滿是吃驚。
“看起來你還沒有體會到懼怕。”謝棠不滿意,她將懷裡的孩子交給了愣怔的空山師兄,與他說:“還請兩位師兄將孩子先救出去。”
空山接過孩子,想提醒她多加小心,又覺得很沒有必要,便點頭應是,與空雨先將孩子們帶出了喜堂。
他們離開時,謝棠抬手一揮,閃動著雷光的冰淩便退出一個出口。
魔修們盯著那出口,卻是誰也不敢亂動了。
喜堂已成為一片廢墟,牆塌了一大半。
所有人望著謝棠,不知道她還想乾什麼。
孤冷的月色照下來,謝棠一襲紅衣慢慢坐進了椅子裡,拿著劍,單手托著腮慢悠悠在溫逐日臉前晃蕩,“想必諸位現在已知道我是誰了。”
有魔修反應過來,跪了下來對謝棠道:“您就是魔帝!從今以後您便是魔道的魔帝!”他隻要保命,管不了誰是魔帝,隻要哄她開心能逃出去就好,他苦修這麼多年魔,不想葬送在這裡!
謝棠扭過頭來嗤笑了一聲,淡淡道:“你以為誰都想做你們這等鼠輩的魔帝嗎?區區魔帝。”
溫純立在她身側兩步外,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皎潔的臉,微微挑動的眉頭,他壓著痛楚的心口,掌心裡全是被雷劈開的焦黑傷口,是啊,他是魔帝轉世又如何?不過是見不得光的老鼠,與她而言隻有厭惡和憎恨。
“我姓謝。”她微微抬起下巴告訴他們:“是當年被你們魔道滅門的謝家女兒謝棠。”
她的每個字都清晰凜冽,她的眉眼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溫純無法按壓住自己悸動的心,她像是被打碎又重組的皎皎明月,擁有一種矛盾的美感,破碎又不可攀折。
“沒有我啊!當年滅門謝家是這溫祭司帶手下去的,我不過是個小散修與他沒有關係!”那魔修慌忙辯解。
“鼠輩。”他背後的魔修譏諷他:“你以為這樣她就會放過你嗎?”
“是啊。”謝棠回過頭來看著他們:“隻要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會放了你們。”
魔修一愣。
她用劍指住溫逐日道:“他已沒有反抗之力了。誰過來吸其血食其肉,挖出他的靈根我就放了誰。”
沈玉琢驚的盯著謝棠,她是正派嗎?她是快穿者嗎?沒有一個快穿者像她這樣……狠的。
“你敢!”溫逐日還要掙紮。
謝棠突然抬手一揮,一把紫色靈劍從天而降,直接貫穿他的胸口將他釘在了地上。
“啊!”他慘烈的聲音駭人至極。
沈玉琢嚇的慌忙後退。
“我來!我來!”那名跪下的魔修迫不及待的起身,朝慘叫的溫逐日撲了過去,尖利的手指直接抓進了溫逐日的天靈蓋之內:“我這就把溫逐日的靈根挖出來獻給您!”
血從腦子裡噴湧出來。
他動手的瞬間其他魔修也紛紛撲了上去,如同蜂擁的臭蟲。
沈玉琢是真的被嚇到了,慌忙扭開頭隻覺得想吐,她真想讓沈蘭時現在在場,親眼看看他偏袒的謝棠……
明照與其他師兄弟顯然也被嚇到了,一個個臉色蒼白無人說話。
連裴問月也臉色發白的愣站在那裡。
沈玉琢知道,謝棠做的太過了,就算男主會喜歡壞女人,可也不是這種殘忍到令人懼怕的“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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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謝棠卻毫不在意,她看著被啃食的溫逐日,終於在他眼中看到了滿意的恐懼。
她握住自己發抖的手指,看見了嗎阿棠,他也會懼怕你。
“謝棠……”她聽見有人叫她。
是溫純。
同時她在她的係統裡,也聽見了沈蘭時的心聲。
——“阿棠……不要誤入歧途。”
他感應得到嗎?
那不如就親眼來看看。
謝棠打開係統,用神女的聲音告訴沈蘭時——“宿主,您的弟子黑化值已滿百分之六十,您是否想要傳送過去阻止她?”
很快她就聽見了沈蘭時的回應:“是,帶我去見阿棠。”
謝棠笑了笑,直接選擇將宿主沈蘭時傳送而來。
“叮”的一聲。
她看見沈蘭時出現在喜堂外。
他的臉色可真蒼白啊,連嘴唇也沒有血色。
他的一雙眼盯著她,掠身進入喜堂之時,魔修正將溫逐日的靈根抬手遞給她。
血淋淋的一枚珠子,魔修的靈根更像是他的元丹。
謝棠伸手要去拿,問道:“這靈根我能用嗎?”
她想要用魔修的靈根?
沈蘭時眉心蹙緊,快步上前。
“師父?”沈玉琢看見那一襲藍衣,驚的上前一步。
可沈蘭時沒有停留,他直接衝向謝棠,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腕:“阿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謝棠沒有躲,就讓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手中的聖女劍掉落。
她被沈蘭時拉了起來。
“沈掌教!”
“沈掌教!”
裴問月與明照的聲音同時響起,他們也紛紛向前一步,然而有人比他們還快了一步。
是溫純,溫純上前擋住謝棠,抓住了沈蘭時拉扯謝棠的手腕。
沈蘭時皺眉看住了他,聲音微啞的說:“我管教我的弟子,無需其他人插手。”
“沈掌教。”裴問月幾乎是沒猶豫的開口:“謝姑娘她是為了救人,是她將被魔修擒來的孩童救出去了。”他看著謝棠,一麵不想替她說話,一麵又著急她為何不解釋清楚?難不成想被誤會受罰嗎?
“是啊沈掌教!”明照也忙開口:“您千萬彆誤會阿棠師妹!”他指著地上的人道:“那人是魔道祭司溫逐日,就是他禍害了兩個村子,還要吃童男童女,也是他滅了謝家的門!阿棠師妹不過是……懲惡而已。”
沈蘭時沒有動,他依舊在看著阿棠,他不想阻止阿棠報仇,但他不想讓阿棠再繼續黑化下去。
“跟師父回去阿棠。”他難得軟了聲音。
謝棠故意問他:“師父要罰我嗎?因為我為謝家,為自己報仇?”
他沒有這個意思。
沈蘭時張口想解釋,溫純抓著他的手便用了用力。
“沈掌教,當年謝家是如何被滅門的你不是親眼所見嗎?謝棠是如何被溫逐日折磨的你不是也聽說過嗎?”溫純言語冷極,握緊沈蘭時的手臂:“她今日就算食其血肉也無法報滅門之仇,你憑什麼罰她?”
沈蘭時解釋被噎回喉嚨裡,怒氣一點點翻湧,“此乃我門中之事,讓開。”
他振臂想要震開溫純的手,溫純卻也揮掌擊向他的手臂。
“她不想跟你走。”溫純冷聲道。
兩人靈氣相撞的一瞬間,謝棠閃身後退,被趕過來的裴問月伸手扶了住。
裴問月扶住她站穩之後,又忙收回了手,她的黑發掃在他手背上,不知為何他心跳的厲害,他、他不是擔心她摔倒,他隻是……隻是祖父讓他好生照顧她。
“叮叮”
——[男主好感度加10,現為65/100]。
——[女主氣運加9,現為74/100]。
——[男主好感度加10,獎勵50萬積分。]
綠jj係統:“!”
“!”沈玉琢氣的快昏頭了,為什麼?為什麼啊到底是!這些男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啊!這個女人這麼瘋,這麼狠,他們在自作多情什麼??
她氣的手指發抖,聽見背後有人“嘖”了一聲。
她回頭看見是角落裡環著臂的白山,他……他“嘖”什麼?
白山卻扭頭朝喜堂外看了一眼,憑空消失了。
沈玉琢吃驚的仔細看,他是不見了,再想確認,喜堂外許多人趕了過來。
是金山寺的幾位師兄、首座,還有紅藥她們,以及許多趕過來的村民和帶著弟子趕來的李長生。
“沈掌教。”玄塵掌教匆匆趕來揚聲喊道。
沈蘭時已揮開溫純,可他的真氣再次亂了,喉頭翻湧而出的血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沈掌教切莫誤會了謝姑娘。”玄塵進來忙朝沈蘭時拱手說道:“謝姑娘是為了救人,她救了兩個村子的百姓。”
謝棠走後,玄度住持一直不放心,便讓他暗中與空山他們傳音聯絡著,怕謝棠和村子裡的人出什麼岔子,沒想到孩子順利救出,空山著急忙慌的報說:沈掌教趕來誤會了謝姑娘,要帶她回門派處罰。
玄塵這才匆匆趕來,具體狀況卻也不清楚。
一個女娃娃被村婦抱在懷裡,看見謝棠就朝她伸出手,口中咿咿呀呀。
村婦便抱著孩子過來,跪在了謝棠跟前,哭著朝她磕頭:“謝謝女菩薩救了我女兒,謝謝女菩薩!”
謝棠看著沈蘭時,彎腰將村婦扶了起來,“我不是女菩薩,我是罪孽深重的受罰弟子。”
沈蘭時壓著胸口亂竄的真氣,緊緊抿著嘴,她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沒有要處罰她,他隻是不想她繼續黑化,入歧途……
“沈掌教,阿棠師妹並沒有做錯什麼!”明照急的替她辯解:“您要罰就罰我們吧!”
那村婦反應過來,這位沈掌教是女菩薩的師父,要處罰女菩薩,便忙扯住沈蘭時衣袖:“女菩薩是好人,她救了我女兒,救了村子裡的孩子!仙君怎麼能處罰好人?”
其他趕過來的村民也忙跟著求饒。
阿棠就那麼冷漠的望著他,譏諷的問道:“師尊要像處罰我哥哥一樣,把我關進思過崖囚|禁嗎?”
他腦子裡浮現過“係統”給他的記憶,他曾經把阿棠禁足在寒山上,阿棠因他而入魔……
沈蘭時張口想說什麼,再忍不住血吐了出來。
“……!宿主您把沈蘭時傳送來就是為了氣他嗎?”綠jj係統生怕沈蘭時被宿主氣死了。
謝棠挑挑眉,當然不全是,還為了讓他們雄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