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欄邊上一對璧人正手持香檳在聊天。
江韻白迎著海風抱緊自己。
垂首看著海麵上被攪碎的銀輝。
“應是水中月,波定還自圓。”
“好文采。”
顧宴毫不吝嗇地拊掌誇讚。
江韻白擺擺手笑稱自己隻會背這一句。
顧宴看見江韻白抱緊自己的動作剛想要給她披衣服卻發現自己的外套落在車裡了。
“剛想給你披件衣服的可衣服落在車裡了。”
江韻白連忙伸手製止顧宴。
“你可千萬彆脫,大庭廣眾的。”
顧宴知道她又在調侃自己也沒生氣。
而是學著江韻白的樣子倚靠在憑欄上享受著海風的吹拂。
“小白,那天和今天是不是很像。”
江韻白驀然間和顧宴四目相對。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
江韻白和顧宴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就在近到江韻白都能排除海風的乾擾,清晰地感受到他炙熱的鼻息胡亂地拍在自己臉上的時候。
江韻白抬手按在了顧宴的胸口處。
“......”
顧宴頓住了。
看著一雙眼眸睜得圓溜溜的江韻白。
下一刻顧宴就在那雙漆黑的眼眸裡看見了自己。
也看見了夜空中綻放的煙花。
江韻白順勢將目光放在夜空中的煙花上。
紅的,黃的,綠的。
什麼顏色都有。
顧宴翻過身背靠著憑欄。
也看起了煙花。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天他也是在煙花綻放的瞬間向她告白的。
但是此刻的煙花顧宴看著卻沒甚滋味。
與當年的心情比起來有著天壤之彆。
“可是小白,我還是好喜歡你。”
顧宴確信江韻白沒有聽見。
因為她沒有絲毫反應。
時間不早。
結束後漁船餐廳又開回了一開始顧宴和江韻白上來的那個碼頭。
陸陸續續有人從船上下來。
“顧宴......”
顧宴正等著江韻白的下文。
誰知就看見江韻白正對著遠處點頭微笑。
顧宴轉過身就看見陳霄博和另外一男一女。
應該是一家人。
陳霄博抬起手打了個招呼就鑽進車裡駕車離開。
車內——
陳伯母扭頭看向車窗後麵的一男一女。
“小博剛剛那人你認識啊?”
陳霄博看了眼後視鏡答道。
“嗯,一個案子認識的。”
陳伯母聞言還揶揄地哎喲了一聲。
“沒犯事吧?那個女孩子呢?”
陳霄博不用看都知道她在想什麼立馬就一臉嚴肅。
“目前還不清楚。”
一旁剛剛放下電話的陳宇凡接著囑咐道。
“彆和嫌疑人走得太近。”
陳霄博沒有反駁。
這個話題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陳霄博先將伯父伯母送回家後自己才回家。
回到家陳霄博就先洗漱一番。
等到一切都弄好了已是深夜。
陳霄博這才想起自己放在大衣口袋裡的那個傳家玉鐲。
於是將木盒子拿到餐桌的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