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拍賣行,這一個碗最多給六百,那我也給六百好了,在正向補一百塊,兩千五。”
鄧春光被陸豐那笑容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但顯然有些心虛。
之前他們在拍賣行,這一個公雞碗的確最多值六百,兩家價格幾乎一樣。
“那個,你在看看其他東西。”
鄧春光忍不住又指著旅行包。
陸豐見狀提起旅行包,很是壓手,裡麵東西零零總總估摸得有幾十件,重的很。
“鄧老伯,咱們彆的也不說了,這些東西你應該都拿去鑒定過了,價值與否你心裡清楚。”
說著陸豐將旅行包一翻,裡麵嘩啦啦掉出來了一大堆東西。
看著陸豐蠻橫的動作。
鄧春光臉色一黑,尤其是他那輕蔑的語氣,仿佛正在嘲諷他一般。
而對陸豐來說。
他對這老頭的確沒有任何好感,不提之前這家夥用孩子威脅鄧軍。
就單純做生意。
擺心眼,講算計,這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把貪這個字擺在明麵上,那陸豐自然也不可能對他有什麼好臉色,單純的生意罷了!
“如果沒有什麼彆的東西,那我們兄弟就走了。”
陸豐直接站了起來。
一旁,王彪起身時則故意踢翻了椅子,渾身上下就寫著兩個字。
“囂張!”
眼看二人要走。
“春光。”
老婦人最先忍不住,猛地推了一把鄧春光。
但鄧春光卻是眉頭緊皺,回頭惡狠狠的瞪了眼老婦人,就這麼看著陸豐和王彪離開。
院子外。
“瘋子,不對勁啊,這老東西居然還忍得住?”王彪聲音微不可查道。
“不著急,到這份上了,我們要是回頭了,那老東西估計更是吃定了我們!”陸豐笑了笑道。
王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也保持著頭也不回的架勢,出了小院。
但這時。
“陸鑒寶師。”
鄧春光的聲音傳來,他就坐在院子裡,幾乎都沒起身。
“我手裡有塊青田硯,當年分家是和畫一起的,那東西價值你我都清楚,你給一百個拿走!”
院子外。
陸豐聽到這話沒有動作,王彪下意識就要回頭,但見陸豐沒反應,也是大步離去。
二人完全就像沒聽見似的。
直到二人走遠了。
“春光啊,你乾嘛啊,有東西你不拿出來,還張嘴要一百個。”
老婦人忍不住推著鄧春光。
此時鄧春光一張臉黑的就像鍋底似的,但偏偏死咬著牙。
“這小子一定是為了那幅畫相關的東西,一百個怎麼了,那東西指不定就是無價之寶,我還要少了呢!”
老婦人聞聲跺了跺腳。
“那人現在跑了,彆說一百個,兩千五都沒有了。”
鄧春光卻是格外的篤定,甚至眼中帶著常人看不懂的執著。
“放心,城裡人都狡猾著呢,這小子更是滑的像個老狐狸,不著急,他肯定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