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五日·變生不測(2 / 2)

秦箏 李小逸 4910 字 3個月前

嶧陽揪了幾下眉毛,在疼痛間反而笑得更開朗了。她虛弱地問道:“兵神躬親為我包紮,這也是為了審訊嗎?”

“你還不能死。”

“那兵神現在醫治小民,日後還是要再殺小民的。”嶧陽巧笑說著,再一次婉婉繞道,“與其白白費心費力,還不如現在就殺了小民,或者……”

“我是不會放了你的。”鐘寒一眼看透她的心思,打斷她說道。

“小民知道。”嶧陽訕笑謔道,“兵神若放了小民,那就跟小民姓了……”

“同樣,小民若招了阿頹下落,那小民也不叫嶧陽。”

嶧陽想從鐘寒身前下來,結果一亂動,痛得打了個寒顫。鐘寒用戰袍裹緊她的身體,將她輕放在地上。

鐘寒站起身,默默看了一會後,對地上的女子問道:“如果射殺你的人是衛頹,你還會忠於他嗎?”

“如果你我互換,你可會背叛衛亹?”

“我不循規蹈矩,亦不順從道德。”

“所以,如果有一日他不再是你心裡的樣子,你也會背棄他是嗎?”嶧陽問道。

鐘寒蹙額睨著她,說:“你又想離間了?”

“小民沒想離間。小民相信,兵神有兵神的追求。小民尊重您的追求,但請您也尊重小民的信仰。”

嶧陽乾笑著,稍後,低聲輕輕嗬歎。

衛亹方處理完宮內的事務,正煩累不已,準備拿冊竹書休歇。結果他還沒喘回兩口氣,鐘寒便執箭走了進來。

“公子。”鐘寒說道,“今天早晨,我的囚犯遭人襲刺。我派人去查了,隻有趙騂有這種箭。”

鐘寒將斷箭推過去,繼續說道:“他家近日的用度比以往多了一些,庖丁做飯的份量、盤箸所用的數量,也對不上屋裡的人頭。那個張平行動鬼祟,天天跑向西集。公子,你要做好準備,衛頹可能就是趙騂藏的。”

“你派人去監視趙騂?”衛亹寂聲了良久,最末,微微地責備道,“他好歹也是公族大夫,如果讓三晉知道……”

“季滑不是也一直在監視他嗎?而且他背後的力量再強,他現在人也在衛!”鐘寒不服的說道,“公子,其實我們沒必要這麼忌憚他。顧慮得越多,反而越長了三晉的威風!咱們成事前都無所畏懼,如今兵權皆得,又何必去害怕他們的臉色呢?”

從鐘寒來到衛國第一天起,衛國就在做趙家和魏家的附庸。那趙騂或許是萬般無奈,但也確確實實當了三晉牽壓衛國的工具。鐘寒實在不明白,過去衛糾當朝時,公子對趙騂一直都是恨恨欲除。為何自己親政之後,倒軟了立場變意相護了?

“不是怕不怕的事,你不在朝中,不懂當下的形勢。伯父在位時,已經將衛國荒得氣數半無,要振立不在一時半刻,但要被吞並卻可能在朝夕之間!如今重在恢複生息,無謂的麻煩何必去招惹呢?”

衛亹滿麵陰雲地說著,從坐席間懆懆起身。他這幾天對著那些心思各異的臣子,理著各個貴族之間的關係,頭中本就煩痛不已。如今又聽到鐘寒質詢的口氣,心裡不免地蒙上了一層慍霜。

“先獨立,再談休養生息。否則繁盛安然,亦不過他人之苑!”鐘寒嚴目說道,“撇開這些大的不談,我隻問公子,如若衛頹確為趙騂所藏,我與他相對之時,王劍可否能一路暢通?”

衛王頓然啞口難言,正巧此時此刻,門外的仲安插足而入。他恭馴地上報道:“大王,王後病了,她的侍女求見大王。”

“病了去找宮醫,找寡人做什麼?下去!”

衛亹焦躁地擺手一吼,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排釋點。仲安被嚇得一激,忙跪倒在地,告著罪而彆。

衛亹看他恐懼的樣子,略微壓了口怒氣。他立在那困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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