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
鐘寒還未回過神來,窗外的人影忽然躥了過去。鐘寒驚愣一眨,隻見窗欞之後,所有守兵都行拜跪下。
“參見大王!”
衛亹推開久封的大門,一看見鐘寒,心頭的熱意便升至眼角。他深切地打量著她,問道:“小寒,你還好嗎?”
“好,不能再好了。”鐘寒淺淺地呼了個哈欠,說,“之前為了找衛頹整夜不寐,現在缺的覺都補回來了。”
然後她又偏頭問道:“大王把那丫頭交給誰了,衛頹殺了嗎?”
“你現在都這樣了,還在想這件事?”衛亹無可奈何地說道。
“約定好的事,就是賜死也得做完。”
“小寒!”衛亹急切地製止她。
“那丫頭交給季滑了嗎?”鐘寒重問。
衛亹瞳仁飛閃過幾線迷惘,他說:“季滑?”
看來大王沒下明令,如果陳風所言為真,他又是擅自行事了。
“沒什麼。”鐘寒說道,“大王今日來,不會就是來看我的吧?”
“小寒,難道你沒有想跟寡人說的嗎?”衛亹凝竚著她,“到底是什麼事,你寧可受委屈,也不肯跟寡人說的?”
鐘寒綻了綻唇隙,想了很久後,還是將話頭壓了下去。她捉住“委屈”那兩字抿嘴道:“大王找到證據了嗎,就說我是委屈的?”
“寡人問了秦國的禦史,他說冶夫族人儘死,所以細作之罪不成立。”
鐘寒冷聲輕嗬:“那還有欺君之罪呢。”
“你那日又沒承認,就是秦國人又能如何?”衛亹笑道,“寡人又不在乎你欺我。”
“還有構陷大臣之罪。”
“這件事蘇小乙認了。”
衛亹說完這句話,立馬就反悔了。
不該這麼快就告訴她!
果然,他話音未息,鐘寒的麵色就凝重起來。
“蘇小乙認了!?”鐘寒驚眉問道,“他認什麼了?”
“……他說他嫉妒你,一切都是他做的。”
“放屁!”鐘寒忍不住又罵了起來。
“蘇小乙做的一切,那趙騂呢?又是誤會?”鐘寒質疑著衛王慍道,“當初在朝中害我的人是他,將帥不擒,拿個小卒子結案嗎?”
“小寒,趙騂寡人肯定會處罰,但不是現在。現在的重點是把你救出來!”衛亹勸道。
“所以就犧牲蘇小乙?”
如潮的失望浸滿全身,但相比心疼蘇小乙,鐘寒更心涼衛亹的權衡。今日他能為了保她舍掉蘇小乙,明日,他也能為了“大局”棄掉自己。
鐘寒從心底抽了口涼氣,其實從趙騂這件事上,衛亹就已經先舍棄自己了。
雖然大王已經極力捍護她了,但如果情景置換,衛亹敢囚禁趙騂嗎?假使當時發言的人是自己,衛王是會拖延再議,還是根本置之不理?
畢竟動了趙騂,就等於示威三晉。
“小寒,那蘇小乙本就背叛於你,你又何需對他仁慈呢?”看著念慮的鐘寒,衛亹禁不住問道。
“他背叛我我自會殺他,但趙騂必須先死!”鐘寒怫然凜目,“衛國還有幾個人才?那蘇小乙我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