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道士,像是看風水的先生。”秦牧心道。
待到算出一個結果,這些道門弟子便一躍而起,飛劍晃動,劍法很是不凡。
秦牧不覺頓足看了片刻,心中讚歎連連:“道門不愧是聖地,學術之風很重。”
一位年輕道姑正求解無果,急得抓耳撓腮,突然看到秦牧,連忙走過來,見禮道:“這位師兄,你找誰?”
秦牧跳下來,道:“林軒道主在嗎?我叫秦牧,找他有事。”
“道主就在玉虛觀裡,前兩日才從小玉京回來。”那年輕道姑指了指旁邊的一座道觀,道。
秦牧看了看她的計算工具,伸出一根指頭在她的八卦盤裡撥了兩下,笑道:“六十四卦天象數,這樣解便可以解得通了。”
那年輕道姑連忙向八卦盤看去,怔了怔,不由喜出望外。
旁邊一個老道姑問道:“那人是誰?”
“他說他叫秦牧,來找林道主。”
那年輕道姑笑道:“他還隨手就幫我解了這個天象數難題,這是我用來解銀河星數的!”
那老道姑吃驚道:“秦牧?那是天魔教主!這老魔頭殺我不知多少道門師兄,倒還敢來闖我道門!”
那年輕道姑嚇了一跳:“天魔教主?難道是來殺道主的?這可如何是好?”
老道姑笑道:“玉虛觀裡都是我道門的高人,他若是動粗,就要換一位天魔教主了。咱們繼續練劍,不用理會。”
玉虛觀中,秦牧看到了一群老道士老道姑,有的蹲在花園中津津有味的看著一朵鮮花,有的趴在地上看一群螞蟻打架,有的則在慢悠悠的喝茶下棋,有的坐在亭邊吹著洞簫,還有的踢踏著破鞋走來走去,鞋頭爛了,露出幾個俏皮的腳趾頭。
秦牧退出去,抬頭看了看道觀上掛著的匾額,的確是玉虛觀,當即又走了進去,詢問一個老道,道:“林軒道主在哪裡?”
“道主!”
那老道士擰過頭來,高聲道:“有人找!”
林軒道主的聲音從玉虛觀深處傳來:“噢,知道了,馬上就出來!你們先幫我招待一下,我正在煉丹的緊要關頭!”
那老道人回頭向秦牧道:“你隨意。”
秦牧鬆了口氣,等待片刻,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一朵蘑菇雲從林軒道主聲音傳來之地冉冉升起。一群老道士老道姑紛紛笑了:“道主煉丹又炸爐了!”
林軒道主灰頭土臉從裡麵走出來,臉上焦黑,道:“師叔,你不叫我那一嗓子我還不會炸爐……秦教主!”
林軒道主見到秦牧,吃了一驚,慌忙抬起袖子擦掉臉上的炭灰,正色道:“天魔教主為何有空來我道門?”
“天魔教主?”
此言一出,頓時玉虛觀中那些老道士老道姑紛紛轉頭向秦牧看來,秦牧頓時感覺到一道道目光中帶有殺機!
道門和天魔教之間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一兩萬年之前,兩教之間的矛盾之深幾乎是刻在骨子裡,再加上秦牧在京城平靈玉夏叛亂一戰殺了近半的道門高人,也難怪這些道門強者會生出殺機!
秦牧臉色不變,這時他背後的藥簍子裡探出一個白花花的腦袋。
村長從簍子裡探出頭,四下瞥了一眼,目光掃過之處,那些老道士老道姑紛紛移開目光,不與他對視,又各自忙活各自的了。
村長又慢吞吞的縮回簍子裡。
秦牧取出金書寶卷,笑道:“老道主許我看道劍十四篇,我一直感激,林師兄而今成了道主,所以我來請你看書。給你三日時間。”
林軒道主笑道:“你也許給我看大育天魔經了,不欠我道門什麼。這本書……”
他的目光落在秦牧掀開的金書第一頁,便再也難以挪開,不由自主的取出許許多多尺子,照著圖反複測量。
他一邊量一邊計算,口中也喃喃有詞,說著不同的計算口訣。
玉虛觀中的老道士老道姑聽到他的口訣,原本不以為意,但是林軒道主的口訣越來越深奧,運算也越來越複雜,不由得讓這些老道士老道姑動了好奇心。
一位老道士走過來,目光立刻被金書上的圖案吸引過去。
過了片刻,金書旁邊聚集的老道士老道姑越來越多,都在紛紛運算測量。
他們沉迷於運算之中,不知時光流逝,突然一隻手伸來將金書抽走,秦牧的聲音將眾人驚醒:“道主,諸位師兄,三日時間到了。”
“三天了嗎?”林軒等人心中一驚。
秦牧微笑道:“告辭。”說罷,轉身打算離去。
“留步!”
“秦教主留步!”
秦牧轉過身來,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