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國師眼前景色陡變,待到眼前光芒恢複正常,隻見他們已經來到了一片天庭之中,這裡宮殿巍峨,神山連綿,神光映照大千世界。
“這是畫中世界嗎?”
延康國師震驚無比,倘若這是畫中世界,那麼這裡未免也太廣闊了!
他放眼看去,天宮不見儘頭!
漫天都是高高在上的神祇,有的偉岸,有的神聖,有的超脫,不過更多的是一尊尊神祇走來走去,尋朋喚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秦牧帶著他,穿入了畫中,進入這場天庭盛宴,長廊如橋,霓虹飛彩,亭上懸掛日月,燈籠中有渾身是火焰的神鳥做燭,發出光熱。
還有神女在彈動琴弦,吹響奇異的樂器,有女子在空中的荷葉上翩翩起舞,周身天花亂墜。
有醉酒的神人東倒西歪,提著酒壺搖搖晃晃調戲含羞帶怯躲避的神女。
延康國師目不暇接,他們所處的位置,竟然是盛宴的中心,四周的神祇數不勝數,遠處的神山光芒萬丈。
土伯就在他不遠處,頭生九曲之角,危坐不動,身下焰火旋轉如同深淵。
還有幾尊極為偉岸的存在,高高在上,麵目不明,威嚴比土伯也絲毫不遜。
“國師,你現在像是土鱉進城,和我剛剛進入鑲龍城時差不多!”
秦牧哈哈大笑,突然從旁邊經過的神女托著的盤子拎來一壺酒,仰頭痛飲。
那神女大怒,喝道:“哪來的小鬼?這是給上神的神酒,也是你能碰的?”
“囉嗦!”
秦牧抬起一腳,將那神女踹飛出去,從飛起的盤子裡接過另一壺酒,塞到延康國師手裡,跳到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祇麵前的玉幾上,仰頭暢飲。
那尊神祇大怒,抬起畝許大小的巴掌蓋下,秦牧探手拔劍,斷臂飛出。
秦牧哈哈大笑,將玉幾掀飛,高聲喝道:“詩中日月酒中仙,平地雄飛上九天!”
嗤——
那尊高高在上的神祇被他一劍削掉腦袋,秦牧提頭闖殿,大鬨淩霄,無數神人暴起,向他殺來。秦牧手中劍光閃閃,掀飛一尊尊上神,切掉一顆顆腦袋,徑自闖到土伯身邊,將手中的腦袋掛在土伯的角上,哈哈笑道:“身謫蓬萊金籍外,寶裝方丈玉堂前!”
土伯暴起,身軀一搖,頓時神軀萬丈,腳下無邊神火。
秦牧催動劍丸,八千劍環繞土伯,旋轉成繞劍式,將這尊大神切成無數碎片,隨即雙手一搓,無數飛劍如長龍,橫掃四麵八方,殺得興起,朗聲笑道:“會須百丈長龍身,仍複層林森鳳翼!”
無數神人如同潮水般湧來,將他淹沒。
隻見神光衝霄,秦牧從殘肢斷臂中衝天而起,彈劍而歌,放浪形骸:“千夫束手何敢向,萬神回首難容力!國師,我來破你心中的神!”
延康國師哈哈大笑,突然間先前的頹唐一掃而空,精神百倍,朗聲道:“我心中的神,何須你來破?”
他邁步而行,手中劍光揮灑,他的戰力比秦牧更高,所過之處,一尊尊神祇倒下。
淩霄殿,無數神魔湧來,向他們殺去。
秦牧與延康國師肩靠肩背靠背,在這個天門的門口,大肆屠殺。
過了良久,神屍魔屍堆積得漫山遍野,還有無窮無儘的神祇湧來,殺聲震天。
“這要殺到什麼時候?”
延康國師喝道:“你來守住門,我去殺了天帝!”
秦牧應道:“你去!”
延康國師衝入淩霄殿中,殿內神屍遍地。
轟——
延康國師倒飛而回,撞在秦牧旁邊的大殿牆壁上。秦牧嚇了一跳,這裡的神祇明明修為實力都很弱,畫出這幅盛景的畫師本事不足,所以即便是他也能大開殺戒。
然而,延康國師卻被那尊天帝打了回來!
秦牧眨眨眼睛,暗道一聲不妙:“這個畫師也是馬屁精,恐怕一身的畫功都用在了天帝身上,所以畫中的天帝才這麼厲害。”
畫師的畫有多大威力,秦牧師從聾子,對此了解很深。
畫的威力,除了要看畫師的畫功之外,還有便是要看畫的對象。
畫功越強越深,所畫的東西威力也就越強,當然,也要看畫師的用心程度。
這個畫師畫其他神魔,都不太用心,沒有傾注多少心血在其中,因此這些神魔的實力也不強,甚至連土伯這等存在的實力也是一般般。
而畫的對象是誰也極為重要。
比如聾子畫年輕時的村長,那幅劍神背劍圖,便展現出驚人的威力威能!
這個畫師畫天帝時,一定也極為用心,捕捉到天帝的神韻,所以這位天帝的實力之強,能夠將延康國師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