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心中有些惴惴,他帶延康國師進入畫中,是來破國師心中的畏懼的,倘若延康國師連畫中的天帝也打不過,這種挫折隻怕會將國師的信念徹底擊垮!
卻在此時,延康國師從牆上下來,又衝了出去,戰意熊熊,絲毫不減!
過了片刻,延康國師又倒飛而回,秦牧催動八千劍,屠殺湧來的諸神,向牆上的國師看去,隻見延康國師被打得鼻青臉腫。
“呃,有些棘手了,畫中天帝的實力,隻怕在神祇之上……”
他剛剛想到這裡,延康國師又衝了過去。
嘭。
延康國師又被打了回來。
如此再三。
淩霄殿前的天門,已經被神魔的屍體堆滿,秦牧也累得氣喘籲籲,延康國師還是一次又一次衝向淩霄殿頂的天帝,一次又一次被打回,一次比一次淒慘。
秦牧目光閃動,準備取出五雷壺,心道:“即便是拚著炸毀這裡,也不能讓畫中天帝徹底擊敗國師……”
延康國師再一次衝出,過了片刻,突然一切喊殺聲止歇下來,淩霄殿外所有的神魔露出恐懼之色,轉身四散而逃。
秦牧怔然,回頭看去,隻見延康國師提著天帝的腦袋站在他身後。
此刻的延康國師儘管遍體鱗傷,卻露出了笑容,笑得很是純真。
兩人相視,齊齊大笑起來。
延康國師揚臂,將天帝的頭顱遠遠拋出淩霄殿,高聲道:“提刀出禁來,手挽君王頭。天刀真是豪氣,我此刻竟然領會到他刀法刀道中的意境!”
秦牧渾身酸疼,向殿內走去,笑道:“你是個大變態,悟性太高,屠爺爺教了我這麼多年,我才琢磨出他刀法的妙處,而你是學劍的,偏偏便能領會出他的刀道意境。我悟性遠不如你。”
延康國師轉過身來,認認真真道:“人的悟性,會隨著眼界見識的提升而增長,智慧也是如此。你現在的修為實力不夠,等到你達到我的境界,便大有堪破一切奧妙的可能。將來,你不會輸於我,隻會比我更強。你能想到借天庭盛宴來破我心中神,讓我重整道心,而我卻想不到。教主何必妄自菲薄?”
秦牧來到天帝寶座前,將天帝的無頭屍體拖到一邊,一屁股坐在寶座上,驚訝道:“國師認為我能超過你這條直線?”
延康國師笑道:“你是後輩,後輩倘若超過不了前輩,那這世間豈不是太悲哀了。更何況,你還是霸體。”
秦牧信心百倍,點頭道:“這倒也是,我是霸體,肯定比你強。”
延康國師臉色黑了下來。
秦牧挪了挪屁股,讓出半個座,道:“來,坐坐天帝才能坐的位子。”
國師遲疑:“這……不太好吧?”
“來,坐嘛。這兒風景好!”
“好。”
延康國師坐下,兩人看著淩霄殿外的景致,過了片刻,延康國師道:“大千世界,儘收眼底,坐在這個位子上,掌握著無邊的權力,任何世界,任何生靈的生滅,都在我一念之間。教主,你心中是否生出了這種權欲?”
秦牧坐在那裡,悠然道:“我若是說是,你是否會立刻乾掉我,為皇帝除掉後患?”
兩人目光對視,延康國師收回目光,幽幽道:“不會。我隻會提防你。”
他站起身來,麵色恢複平靜,一如從前的淡然,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改變他。然而秦牧卻知道,經曆了這一次畫中的天庭盛宴,延康國師的道心已經進入了一種神鬼莫測的境界。
他的道心之堅,已經無法摧毀。
這時候的延康國師,再無道心上的破綻。
秦牧站起來,向畫外走去,心有所得:“破開心中的絕望,才能燃起更大的希望和鬥誌。”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牆壁上的壁畫,腳踏實地。
延康國師回頭看向壁畫,隻見畫中宮殿依舊,但畫中的漫天神魔則伏屍無數,還有些神魔戰戰兢兢的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麵上露出驚恐之色。
秦牧上前,抹去自己所畫的那幾筆,壁畫又恢複如初。
秦牧撓頭,不解道:“畫出這幅圖的那位畫師,造詣極高,不比我遜色。隻是為何這幅畫會缺了一角?以他的造詣,可以讓這幅畫的畫中人擁有生命,盛會中的所有人都可以走動交流,但少了這一角,畫便死了。”
“大概是碰壞的吧。”
延康國師向外走去,道:“外麵的戰鬥,應該也結束了吧?該是讓熊惜雨重登宮主之位,西土並入延康國了。”
秦牧跟上他,笑道:“倘若你有皇帝的旨意,在這個時候誦讀聖旨,封熊惜雨為真天宮主,效果應該更好。”
延康國師取出聖旨,道:“我此次出行前,已經請皇帝事先寫好了聖旨。”
“皇帝也是個老狐狸啊。”秦牧感慨道。
兩人離開大殿,那幅壁畫中突然有一尊神女的畫動了動,東張西望,發現四周無人,這才一路小跑,從畫中貼著牆跑了出去。
————第三更!宅豬還沒吃飯,去吃飯了,然後去看電視。湖南衛視,宅豬上台出醜啦,忘詞,怯場,兄弟們還等啥?一定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