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神看到他渾渾噩噩的神態,張了張嘴,卻又忍了下來,心道:“主公總是動不動便嗬斥我,根本不會相信這小子心態不好。這才一會功夫,這小子的臉就變了十幾種臉色……”
龐鈺真神上前,檢查雨禾的眼睛與耳朵,也幫蜀繇檢查一番,見兩人沒有大礙,這才低聲道:“秦牧小友救了你們二人,還不上前稱謝?你們能夠活著走出沙盤世界,還要多虧了他舍身引敵,率先除掉三個高手。”
雨禾與蜀繇心頭大震,失聲道:“他獨自除掉了三個魔族強者?”
“算上將懿,是四個。”
龐鈺歎道:“入場十位魔族高手,死在他手中的有四位,一下子便占了近半。倘若再加上桑葉家的女孩除掉的那位魔族高手,他們兩人便奪得了大半的戰功。其他人包括你們,殊死搏殺,死了六人,才除掉了四人。魔族,還是不容小覷啊,他們的實力還是比你們……”
他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雨禾與蜀繇各自沉默,對視一眼,均有些苦澀。
魔族高手死了九人,秦牧獨自除掉四人,桑嫿除掉一人,的確是占了大半。
而雨禾與蜀繇各自除掉了一位魔族高手,兩人聯手又乾掉了另一人,也就是說,其他戰死的六位人族高手,隻收獲了一個戰果,而這六人卻統統喪命。
魔族的戰力,確實要比人族更高一些。倘若沒有秦牧這個意外因素加入其中,那麼迎接他們這些人族高手的必將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雨禾與蜀繇吐出一口濁氣,來到還在臉色陰晴不定失魂落魄的秦牧麵前,躬身稱謝。
秦牧連忙還禮,笑容滿麵,道:“適才我醉心於錘煉飛劍提升戰力,不曾與師姐和師兄介紹自我。在下秦牧,雙手持杵打穀子的秦,放牛的牧,見過雨禾師姐,蜀繇師兄。”
黑虎神見到他剛才還陰晴不定眨眼就陽光燦爛,不由冷哼一聲:“主公便看不見這小子的臉變得有多快!”
雨禾與蜀繇連忙還禮,蜀繇歉然道:“剛才屢次嘲諷秦師兄,說秦師兄是個打穀子的,打鐵的,還望師兄不要放在心上。”
秦牧麵色嚴肅,正色道:“秦字的篆文寫法,便是兩人在下持杵舂稻穀,並非是玩笑。實不相瞞,小弟自幼隨先生熟讀各種典籍,又學得魔語龍語佛音幽都語等各種文字語言,神語也略通一些,有時候喜歡咬文嚼字,並非全是賣弄。”
“這小子臉色又變了!”
黑虎神咬牙切齒:“然而主公就是看不見!”
“雨禾師姐,蜀繇師兄。”
秦牧臉上的嚴肅表情消失,笑容和煦如春風,眉毛在跳動,眉飛色舞道:“兩位有沒有聽說過天聖教?實不相瞞,小弟是天聖教的教主。天聖教便是我的師父,這位聖師所開創。聖師你們也見過了,英明,神武,話不多,但是我天聖教的教義端的是好,端的是妙。正所謂聖人之道無異於百姓日用……”
過了片刻,秦牧吐出一口濁氣,笑眯眯的看著剛剛入教的雨禾與蜀繇,心道:“聖教終於在太皇天開張了,今日運氣不壞,收了兩個將來會成為神祇的堂主!樵夫聖師不認天聖教也沒關係,隻要他不說話就可以了。對了,還有嫿妹!”
黑虎神百無聊賴的翻著兩隻耳朵:“主公看不見……”
秦牧興衝衝的向桑葉和桑嫿父女走去,隨即被諸多神祇擋住,諸多神祇連聲誇讚,秦牧隻得連聲謙遜,諸多神祇愈發稱讚,秦牧信心爆棚,心花怒放。
“主公還是看不見……”黑虎神兩隻耳朵一隻翻到前麵一隻翻到後麵,心道。
秦牧被諸多神祇絆住,待到熱鬨散去,這些太皇天神祇則去忙著調兵遣將,免得離城空虛,被魔族再度奪走離城。桑嫿也被桑葉尊神帶走,讓秦牧暗道一聲可惜。
樵夫聖人道:“跟我來,有些事情我要問你。”
秦牧連忙跟上前去,黑虎神也要跟過去,樵夫聖人回頭看了一眼,黑虎神連忙停步,扭頭看向他處。
“你是魔族還是人族?”
秦牧跟著樵夫聖人,走到僻靜處,樵夫聖人突然問道:“你雖然學得我的功法,得到我的傳承,然而你體內卻有古怪的力量,那是魔族的力量。你突然出現在戰場中,出現在魔族中央,形跡可疑。說吧,你到底來自何處?”
秦牧遲疑一下,道:“無憂鄉。”
樵夫聖人猛然轉身,直直的看著他,像是要看出他是在說實話還是在撒謊。
秦牧臉色坦然,道:“我並非是出生在無憂鄉。我父母從無憂鄉走出來時母親懷了我,路上遭遇敵襲,最終是在幽都生下我。酆都的閻王說,因為我出生在幽都,在我出生時可能有變故發生,幽都的魔性進入我的體內。”
“主公,他的臉色又變成坦然了,然而你盯著他的臉卻還是看不見!”遠處,黑虎神心中憤憤難平。
“你說你來自無憂鄉,有信物嗎?”樵夫聖人問道。
秦牧連忙從脖子上取出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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