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明神子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笑容中帶著自負,顯然並不認同星犴的話:“他沒聽懂不遜於我隻是自謙……不過,他遇到的難題我的確無法解決,隻有幽都神子才能幫他。”
天空中,秦牧還在處於敗退的境地。
霸山祭酒越打越是順暢,忍不住長嘯連連,將自己的畢生所學施展出來。
作為漓江學宮的大祭酒,漓江學宮的變法所得都會經他之手,而霸山因為受困於自己的神通道法難有進步,所以也拚命的學習其他神通道法,企圖借他山之石來使自己突破。
然而對手難得。
他處在一個相當尷尬的境地,戰法合流讓他的攻擊威力太強,很少有人能夠在同境界接下他的霸道一擊,然而因為沒有入道,在麵對屠夫、星犴等人時,總是在一兩招之內便落敗,沒有較量和施展的機會。
霸山祭酒處在蛻變的前期,也是最鬱悶最無力的截斷,儘管有才華,但才華不足以使他蛻變,他需要壓力,然而很少有人能夠給他這個壓力。
隻有麵對黑虎神時,他才有施展的機會,然而黑虎神跟隨著樵夫四處奔走,隻來過一次。
這次秦牧來到漓江學宮,秦牧“皮糙肉厚”,很是抗打,終於讓他得以將自己的所學所悟酣暢淋漓的施展出來。
秦牧是來學習漓江學宮的變法成果的,然而此刻卻變成了他的磨刀石,任由他施展何等神通道法都可以擋下,而且秦牧的應變能力驚人,雖然在敗退,但招法精妙無比,從他身上學習漓江的神通道法然後施以反擊。
甚至,秦牧可以在一兩招之間便可以學會他的神通道法,並且看出破綻,迫使他不斷的做出改變,做出改進。
秦牧就是一塊磨刀石,將他磨得更亮,更鋒利。
這樣的對手,實在太難得了。
“這不是師兄給師弟喂招,而是師弟在點撥師兄。”
老農向屠夫搖頭道:“秦家子比你會教徒弟。”
屠夫點頭:“霸山豪氣不足,學不來我的刀法,卻總想學習我,聰明不足,悟不出入道的絕學。幸好我死過一次,他才從我的陰影中走出來,開創出戰法合流的技業,隻是我已經指點不了他了。”
老農想了想,道:“懂得放手,你是一個好老師。”
屠夫笑道:“武鬥天師開辟天河神藏了嗎?”
老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武道大帝因為沒有第七神藏,直接飛渡天宮,這才成為武道大帝。但是因為沒有第七神藏,也導致了武道大帝要比其他帝座強者弱了一籌。”
屠夫不疾不徐道:“隻有補完第七神藏,開辟天河,武道大帝才是真正的武道大帝。開辟天河神藏之後,天河將所有神藏貫通,你將會成為天底下最為強大的帝座之一,你的成就,光耀古今!”
老農的臉皺成褶子,乾巴巴道:“我比較笨,在湧江坐了好些天也沒能感應到天河之力,大概砍柴的沒有說錯,我把肌肉練到腦子裡去了。”
屠夫哭笑不得。
正在此時,天空中雷霆交加,無數刀光在雷霆中穿過,雷電被刀光牽引,嗞滋啦啦的鑽入霸刀中,刀光又在半空中分裂,越來越多,彙聚成潮,湧向秦牧!
屠夫、老農等人都是眼睛一亮,暗暗讚許,屠夫道:“霸山的戰法合流又有精進,然而還是無法以刀入道雷法入道,也無法以武入道。他還是欠缺了許多。”
老農驚訝道:“不過這威力卻大得可怕,有些古怪……”
正說著,突然秦牧周圍湧現無數幻影,仿佛無數個秦牧在施展武道絕學,天空在萬千異象中崩裂,化作大氣磅礴的一掌!
天外奇峰千掌回!
他的掌力與霸山的雷法霸刀碰撞,空中雪亮的刀光四麵八方迸發,平平展開,將四周百餘裡的雲層一分為二,上下兩半。
秦牧這一招施展出來之後,突然身形一動,手中多出一個劍丸,劍丸化作一口霸刀。
秦牧圍繞空中的霸山遊走,施展的招數赫然是霸山祭酒剛才施展的戰法合流,一招一式,清晰無比,然而剛才霸山施展時的不足已經被他補全,破綻也被他修複。
霸山站在空中一動不動,看著他在自己周圍施展自己的絕學,雖然威力上有著不足,但卻極儘精妙之能。
過了片刻,秦牧將霸刀七式施展了一遍,來到霸刀第八式時,秦牧隻施展了一半,突然刀光止住。
他止住刀光,霸山祭酒胸口一悶,難過得想要吐血,不由怒發衝冠,手中的霸刀接著秦牧的刀光施展下去,喝道:“是這麼使的!”
兩人刀光相碰,霸山以自己的霸刀來牽引著秦牧的刀,將霸刀第八式施展下去。
原本,霸山祭酒在屠夫的天刀九法的基礎上開創出霸刀七式,後來成為漓江學宮的大祭酒,又在第七式的基礎上開創出第八式。
秦牧將他的第八式施展了半招,在彆人眼中無所謂,在他眼中卻將他憋得半死,有一種不吐不快的衝動。
秦牧微微一笑,讓自己的刀和神通順著他的霸刀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