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
瘦猴子唯恐自己真的會沒命,急忙道:“是有人出錢,讓我們這樣乾的!”
盛玉萱聞言微微一怔,沒想到竟是有人花錢買凶。
她走到瘦猴子跟前,笑容越發燦爛。
“很好,下一題,那人是誰?”
柳寶山被拆穿後,便心知落在這幫人手裡,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更沒想到的是,同夥瘦猴子為了活命,轉眼就搶著招供,把他給賣了。
柳寶山一咬牙,心道他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沒必要把命也搭進去。
此時,他不禁也有些怨恨起秋雨主仆二人,若不是她們攛掇著,他現在正在自己的地盤上逍遙著呢,哪裡會落到現在小命即將不保的地步?
他一狠心,當即搶著道:“是胡家胭脂鋪的小姐。”
瘦猴子被搶先一步,急忙跟著點頭道:“對對對,就是她!”
“你們說的是胡思雅?”
盛玉萱忍不住蹙眉,扭頭朝範奕彤看過去。
胡家雖然小有家財,胭脂鋪的生意也還不錯,當然,這個生意不錯是在盛玉萱的冰肌坊開張之前,可是,和財大氣粗的範家相比,卻是九牛一毛。
以往也沒聽說過胡思雅和範奕彤之間有什麼恩怨,好端端的,胡思雅花錢雇人綁範奕彤做什麼?
莫非是胡思雅見現在胭脂鋪賺錢少了,家裡缺錢,便雇了這些匪徒綁架,想要勒索範家一筆贖金?
不過,胡思雅一個遵紀守法的小家碧玉,真的敢膽大包天的做出綁架這種事情嗎?
範奕彤心裡也有同樣的疑問,甚至比盛玉萱還要疑惑。
“這些年我可沒少關照他們胡家胭脂鋪的生意,雖然最近幾個月去的少了,那也是他們自己店裡的東西不好,他們生意不好可怪不到我頭上,我和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讓你們綁我做什麼?”
盛玉萱心念微動,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來。
胡思雅和範奕彤沒仇,可是和她卻有仇。
生意上,她的冰肌坊壓了胡家胭脂鋪一頭,搶走了不少大客戶。
感情上,聽說胡思雅和錢敬文正在議親,偏偏錢敬文對她一往情深,心有羈絆。
儘管盛玉萱並不喜歡錢敬文,並且已經和他劃清界限,可是,這並不妨礙胡思雅將她視作情敵。
種種恩怨放在一起,胡思雅不恨她倒奇怪了。
思及至此,盛玉萱頓時故意問道:“範家可不是胡家能得罪起的,胡思雅竟讓你們綁走範家千金,她這是想拉著你們兩個墊背的一起死啊!”
對麵兩個匪徒聞言霎時雙雙臉色一變。
柳寶山瞪大眼睛,神色茫然道:“什麼範家千金?”
瘦猴子也跟著道:“胡思雅讓我們綁的是冰肌坊的東家,盛家的大姑娘啊?”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讀出了一種不可思議。
難道他們綁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