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事情既然盛紅月做了,自然要承擔敗露後的風險和懲罰。
她操心那麼多做什麼,隻管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了,況且她現在要操心的事情多的很,忙都忙不過來,哪有閒心去管彆人。
先前她是乍一聽說,震驚之下,這才找了夏子晉,想問問他知不知道什麼具體情況,畢竟他和安王是親兄弟,消息比她靈通。
可是這會兒冷靜下來,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兩人這邊濃情蜜意,說說笑笑,宛若春夏般溫暖又熱烈。
而此時的紅葉院,卻好似秋風瑟瑟,寒霜降臨。
盛紅月看到安王的刹那,簡直猶如枯木逢春,隻覺得看到希望了。
然而她剛一展露笑顏,便看到緊隨在安王身後進來的安王妃,以及安王妃懷中抱著的暉哥兒,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王爺……”
盛紅月心裡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嬌嬌怯怯的上前請安。
誰知安王忽然一巴掌甩上去,恨恨地罵道:“賤人!”
盛紅月猝不及防,霎時被打的摔在地上,嘴角滲出鮮血來。
“王爺,妾身犯了什麼錯?”
“你竟還敢問你犯了什麼錯?”
安王麵色猙獰,一把將暉哥兒從安王妃懷中拽出來,單手拎著甩到盛紅月的身上。
暉哥兒被這麼摔到盛紅月的身上,立刻哇哇大哭起來。
然而此刻,屋子裡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去關心在意他。
安王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後,他對暉哥兒不再有什麼疼惜和父子親情,反而覺得他就像是自己的恥辱一般,看起來那麼的憎惡,動作自然也就簡單粗暴了。
“拿個野種來糊弄我,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盛紅月瞬間懵了,等反應過來後,她立刻下意識的矢口否認。
“王爺可是聽了什麼人的胡說八道?暉哥兒是王爺的兒子,王爺怎麼罵他是野種?王爺如此說,豈非是說妾身背著王爺偷人?”
安王冷眼看她:“事到如今,你還狡辯,盛孟達都已經招了!”
盛紅月心口一顫,麵白如紙,指甲掐進肉裡的疼痛卻提醒著她要冷靜,要穩住。
這件事太大了,一旦她承認了,那就沒有活路了。
如今她沒有任何人能夠依靠了,就連三哥盛孟達也是個靠不住的。
她隻能靠自己,做最後的掙紮和抵抗。
或許是死到臨頭了,盛紅月突然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心態來,憑空添了許多勇氣。
反正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最後一搏,說不定還能為自己搏出一絲生機來。
她穩了穩心神,故作鎮定的為自己辯解道:“王爺,妾身冤枉啊,妾身的三哥不知是抽了什麼風,才會胡言亂語的,對了,妾身的三哥他有羊角風,犯起病來那就胡說八道,他一定是犯病了,他的話不能信。王爺,暉哥兒是您的親兒子啊!”
盛紅月順勢將暉哥兒抱在懷裡,舉著他給安王看。
“您看他這模樣,辦滿月酒的時候,看過的人都誇他和王爺長的像,這怎麼能不是王爺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