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凶手最後也都供認,玫瑰花是他們擺放在案發現場、釘子也是親手使用的。”隻是被催眠了的凶手們在被問起物品來源的時候,全都神情恍惚說不清楚。
就好像那些東西本來就該被他們使用,出現在案發現場是理所當然的那般。
“那最後這起案件呢?這起案件有什麼特彆,讓你們迫不及待找到我?”早前JJ拿給她和托尼看的卷宗並不完整,桃樂絲隻知道前三起案件分彆是三個連環殺手犯案。
“因為最後這名死者的身份。”吉迪恩把完整案件卷宗從檔案袋裡拿出來,挑了兩張照片,猶豫一下推過桌子。“他不是一個受害者,或者說,他不是一個單純的受害者。”
狐疑地接過照片,桃樂絲在看清照片上內容的時候不自覺吸了口氣——那是一棟公寓的內部。牆壁上,全部是噴濺的血跡。血跡有深有淺,似乎並不是同一時間濺上去的。壁紙早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隻是血跡之上細小的抓痕讓人不自覺產生恐怖的聯想。
把第二張照片翻開,桃樂絲不意外上麵的場景。
“最後死的人是一個連環殺人犯。”還是一個專門獵殺女人多年、並且從未被警方抓捕過的連環殺手。
“是的。”霍奇納看了看顯示器那頭的克勞福德、又看了看身邊的吉迪恩。三位大佬互相對視,都沒再說話。
“他們之前沒有直接對連環殺人犯下過殺手。”拋開恐怖的表象,桃樂絲準確捕捉到讓BAU眾人麵色凝重的真相。“他們打破了自己的習慣。”
而對於反社會的精神變態而言,有時候習慣是一種儀式,而儀式就意味著一切。
這是她前陣子在一本犯罪心理學方麵的書裡看到的。
“沒錯。”今天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小博士輕聲開口,“而且他死的時候,用雙手把你的照片捧在胸前。”
宛如展示。
“你們懷疑……”桃樂絲終於明白為什麼BAU會那麼著急希望她能夠接受保護性□□了。如果她當時同意了的話,沒準兒事態再發展下去,會被直接要求轉成證人保護計劃也說不定。
“淨化會——你提供的這個名字如果屬實的話——”看著比瑞德年紀還要小很多的姑娘,吉迪恩眼神複雜。“他們已經不再滿足於招募你了,桃樂絲。”這位BAU元老今天第一次叫桃樂絲的名字。
“我們幾乎可以確定,他們現在想要殺了你。”
……
會議室裡安靜下來。
探員們或擔憂、或關心、又或者神情複雜的注視桃樂絲通通視而不見。摸索著身上外套的袖子,她想起莫裡亞蒂曾經告訴她,天堂組織會對她進行“測試”。
那麼這次主動浮出水麵的淨化會,會是“測試”之一嗎?
有意思。
“我知道了。”把照片疊好推回給吉迪恩,桃樂絲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她就要起身離開。
“桃樂絲,你去哪?”
會議室的探員們都有些懵——年輕姑娘不像嚇著了的樣子,可她要去哪裡?
正常人在聽聞有人要殺自己以後,會有這麼坦然的神色嗎?
“現在已經三點十五分了。”指了指桌上筆記本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桃樂絲把視線轉向能做主的傑克·克勞福德和吉迪恩,“探員們,犯人們可不會因為我們熬了夜就能自己跑來自首。想要抓住他們,得先養足精神,不是嗎?”
傻乎乎的熬夜有什麼意義?
金發姑娘穿著雙超過3英寸的高跟鞋和一條剪裁合理的小黑裙。披在外麵的男士外套不僅沒有遮住她的好身材,反而給女孩兒添了一絲嬌弱的感覺。巴掌大的小臉,一雙綠眸子在燈光下閃動,笑得優雅親切又帶著點調皮。
隻是此時在場的行為分析專家們都明白,桃樂絲絕非她看起來那般無害。
“yeah ,她說得有道理。”網絡那頭,克勞福德聲音低沉,“我們先散會,白天見麵再談。”
“海斯汀小姐。”本次調查小組第一負責人麵無表情,一雙深色的眼睛似乎想透過網絡,看進人心底。“很期待和您見麵。”
“我也是。”遵循禮儀微笑,然後道彆,桃樂絲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
“你們怎麼看?”克勞福德把視線轉向吉迪恩和霍奇納。
兩位BAU探員對視,然後,搖了搖頭。
……
“著急了嗎?”在會議室走廊的拐角處找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鋼鐵俠,桃樂絲疑惑地看著臉色不算特彆好的偶像兼老板。“是不是累了?”她也很困了。
通過傑克·克勞福德的電腦觀看了全過程的托尼看著麵前笑得一臉坦然的姑娘,沉默幾秒,最終隻能歎了口氣。
“走吧小混蛋,送你回家。”
他選擇尊重桃樂絲的決定。
托尼邁出去的步子在兩秒鐘後停住。“嗯?”他看向沒有跟上來的姑娘。
“托尼”,桃樂絲站在原地,非常認真糾正她家即將失去粉絲的偶像。“你應該說——‘走吧,小混蛋送你回家’。”
【切~你倆半斤八兩!】
係統同時鄙視了妮三歲和桃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