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人是被齊北辰叫人分開的。
強製壓上馬車,狼狽的逃離開。
沈易安神清氣爽的從茶樓裡出來,拍拍手,“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熱鬨啊。”
尤心蓮還想舒舒服服的呆在京城享福,憑什麼?
她害了她娘一輩子,花著她娘的錢,還和沈國安算計她娘的命。
她就該跟著沈國安不離不棄,好好的去享福!
沈易安冷冷的想。
顧辭若有所思的看了沈易安一眼,什麼都沒說,道:“天色不早了,我答應了周夫人,買完藥回去給大公子看診。”
沈易安看了眼天色,“那是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
買了藥,顧辭回到府裡就來到沈亦書住的院子。
周氏焦灼的等在外麵,沈易安拉她坐下來,“娘,您要相信顧大夫,他醫術很好的,彆著急,先喝杯茶降降火。”
為了緩解周氏的焦慮,沈易安主動把今天的鬨劇當笑話似的講給周氏聽。
“您說尤心蓮是不是很搞笑,費儘心機搶去的男人,還沒過幾天,又要逃離。”沈易安剝一瓣橘子喂到周氏嘴邊。
周氏嘲諷的冷笑,“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也算是求仁得仁。”
周氏一聽就知道尤心蓮突然發瘋是沈易安的手筆,看她,“你去那兒做什麼?”
沈易安毫不心虛道:“當然是看熱鬨啊。”
周氏伸手點她,“以後看見他們那一家人就遠遠躲開,他們現在狗急跳牆,小心被纏上。”
沈易安敷衍的答應:“知道啦知道啦。”
【誰怕誰還不一定呢。】沈易安係統在手,很是有底氣的想。
周氏沒好氣的看她一眼。
兩母女嘀嘀咕咕中,顧辭擦著手從房裡出來,周氏立刻圍上去,“顧大夫,亦書得病,怎麼樣?”
她目光灼灼的看著顧辭,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哪怕聽到過無數回,沒治了,可她還是忍不住的抱著一絲希望。
顧辭道:“周夫人莫急,大公子的病能治,隻是還缺少一味藥材,現在我隻能用藥控製住他的病情,保證他的病情不會更加惡化。”
周氏眼前一亮,驀然攥緊手指。
這是她自大兒生病之後,聽到的唯一好消息。
她幾乎喜極而泣,“顧大夫,需要什麼藥,您告訴我,我就算傾家蕩產也一定找到。”
顧辭看了眼沈易安。
沈易安忙接話道:“娘,藥的事您不用擔心,那味藥極其罕見,我跟顧大夫說好了,等皇上千秋宴之後,我們就出發去找。”
周氏不由擔心,“很遠嗎?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出遠門?不能讓你二哥去嗎?”
沈易安不知道怎麼勸服她娘。
但顧辭肯定不會帶其他人去那個傳說中的地方。
乾脆耍無賴道:“娘,您就當心疼心疼我,這梁國的大好河山,女兒還沒見過,再過幾年女兒就要嫁人,以後就要鎖在深宅大院裡相夫教子,若是遇到個良人也就罷了,若是遇到個我爹那樣的,我這輩子還有什麼意思啊。”
要不怎麼說,沈易安的工作乾的越發得心應手呢。
她拿捏周氏的心理簡直是手拿把掐。
本來堅決不同意的周氏一聽沈國安,心頭立刻湧起百般滋味。
心,立刻就在愧疚,痛苦裡翻滾。
這世道,本就對女子諸多不公,女兒家一輩子能無憂無慮的日子也就是在閨中的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