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看著西宮月昳裝出思考的樣子,停了幾秒,他莫名嗅到了很多很多的壞心思,每次西宮月昳做出這種表情,就是要冒壞水了。
“你可以勸我不要這樣勸呀。”他笑得可歡了,像隻小狐狸瘋狂搖尾巴,“我也想看看太宰君勸人是怎樣勸的。”
如果太宰治也用他的方式勸,那他就贏了,如果太宰治不用他的方式——那太宰治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輸了。
“月月,你真的太壞了……”
宰貓憂鬱臉,隻能狂揉一頓西宮月昳的頭發。
“你還說我會禿、會腎虧。”他看著手心的淺色發絲,“明明就是你先——”
他又被西宮月昳勸了一下。
太宰治頓時不說話了,安靜如雞,並且期待自己再被勸一勸。如果每一次都能收獲這樣的勸告,那他可以一天往懸崖狂奔一百次,並懸崖勒馬九十九次。
‘係統,查一下太宰治好感度。’
【80了。】
‘80啊……80勸不動一隻宰貓……’
西宮月昳坐起身。
“不鬨了,再鬨就吃不上晚飯了。”他手速很快地把八爪魚的腿綁在一起,正好套在太宰治頭上,“總感覺我不去做飯的話,家裡很快就要變成外賣的天下。”
太宰治掙紮了一下,最後問了個問題:
“月月。”他睜大眼睛,一副對這個問題非常看重的樣子。
“什麼?”
“你這種勸解,是單單給我一個人的,還是其他人都有的呀……”
西宮月昳一巴掌把宰貓拍進了床鋪裡。
……
於是晚飯時分,首領宰被西宮月昳從書房裡叫出來,看見太宰治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人已經沒救了。
色令智昏,不愧是色令智昏。
怎麼會有人被哄一下就要飄上天的。
他白天給這個太宰灌了那麼多的東西,現在怕不是都倒進愛情海裡去了。
首領宰坐在餐桌邊感歎自己的同位體真的被養歪了,一邊又在西宮月昳督促的目光下多吃了幾口。
逐漸習慣一些被投喂的生活。
晚飯後,西宮月昳本來是想拉著首領宰出去逛街的,可惜他真的迎來了期末周,作業多得想要撞牆而亡,也不知道黑羽快鬥和白馬探究竟是怎麼在這種時候出去折騰的。
他反正不行。
“還有一周,還有一周就結束了。”太宰治在他身邊加油鼓勁,“區區數學,月月,你連我都能搞定,數學作業什麼的完全不成問題。”
“不,太宰君,你再吵下去的話,我就要把你關到門外去了。”
西宮月昳耐著煩躁,柔聲柔氣地威脅。
太宰治果然安分了一點。
他隻能坐在一邊,看高二學生可憐兮兮地麵對作業,不難,但足夠煩人。鑒於西宮月昳對於扮演一個好學生異常執著,他也就沒有勸他把作業撕了衝馬桶。
而且,寫作業的話,就可以避免月月帶著首領宰出去逛街了……
“太宰君,你很有空嗎?”他忽然聽見西宮月昳說,
“嗯?”
“你湊過來一點。”
看著西宮月昳一副要低聲說點秘密的樣子,太宰治湊過去,很專注地期待他會說什麼。他倆頓時離得很近,幾乎能感受到西宮月昳的呼吸灑在耳邊。
這個姿勢,說不定又是想要勸他不要吵了……太宰治胡思亂想。
他收獲了兩大本作業。
“拜托了……”
“……”
堂堂Mafia乾部,今日被高中作業纏身,動彈不得。
但是被人這樣期待著,他也不好意思擺爛,認認真真地幫著糊弄了一會兒。太宰治其實沒有正統學過,他的知識大部分來源於自學以及森鷗外的教導,加上億點點實踐。麵對這種高中生特有的作業,一時間覺得陌生且棘手。
等到兩個人被折磨到精疲力儘,西宮月昳主動提出抗議幫太宰按一下太陽穴。
技術也就湊合。
“月月……我明天就回橫濱了。”太宰治閉眼躺在溫柔鄉裡,很不情不願地說,“作為乾部,請五天假就被催,實在是太難了。”
“嗯。”
“你放假了,會來找我的,對吧。”
“當然。”
於是太宰治支棱起來,按著西宮月昳的肩膀。
“月月。”
他看著明顯有些倦懶的少年,靠近過去貼了一下對方的側臉,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分開。
非常認真地:“我要勸你少和彆人貼貼。”
西宮月昳眨了下眼睛:“否則?”
“否則……”太宰治晃了晃他,“否則發生的事情就不能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