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什麼都不做,也不願意犯錯。”
不折騰,還能多活幾年。
一折騰,要是圖書印刷出來銷量遠遠達不到預期
那可能還真就沒幾年的活頭了?
“我能理解的,殊曼姐。”江海笑著朝著楊殊曼點點頭,示意她安心,“儘力就好,不強求什麼。”
“我的心願就是這書能在國內發表,至於成績什麼的,那些都是後話。”
“如果出版社那邊不看好我這本《許三觀賣血記》,我個人可以墊資出書.”
書,是肯定要出版的。
就算是出版社不看好,我就算是自己掏錢,也要讓《許三觀賣血記》出現在國內文學市場!
不能讓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
至於說錢從哪兒來?
一方麵,江海卡裡有【星耀杯】五十萬獎金。
另一方麵,《窮鬼的上下兩千年》上個月的三十萬稿費,也已經悉數打到卡上。
雖然說,資金總計八十萬,想要印刷幾十萬乃至是上百萬冊圖書
這可能是有點兒難度?
但是,現在《我的26歲女房客》不是已經全網上線了嗎?
如果這段時間加把勁,一個月後,未必不能湊夠《許三觀賣血記》出版印刷的啟動資金。
你們出版社不看好我,不肯給我投錢。
那我自己出資,自己出版自己寫的書,這
總該是可以吧?
本來就欠江海一個人情,是江海把她楊殊曼從當初一個即將被勸退的邊緣人編輯,拉到了現在主編的位置。
楊殊曼正愁找不到機會報答他。
現如今,剛好又碰上這事兒,並且江海的新書《我的26歲女房客》又是簽在了自己名下
作為回報,對於江海的請求,楊殊曼自然是要加倍用心:
“你放心,這件事兒,就交給我吧.”
和楊殊曼交代完具體細節。
從市中心的咖啡廳出來,已經很晚了。
江海點燃一支利群,穿梭在這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頓時感覺
這一切,好像也就不過如此?
雖然外麵的讀者,網友,都把自己稱之為‘刀子作家’‘致鬱殺手’。
但江海個人是覺得
不讓你們體驗一下慘絕人寰的痛苦,你們又怎麼會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簡單在市中心溜了幾圈,江海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於是便掏出手機,在打車軟件上叫了個滴滴,打算從澄海市中心返回澄戲。
沒多會兒,迎麵駛來一輛灰色的大眾朗逸。
江海看了看車牌,發現這車就是自己打的那一輛滴滴。
倒也沒多想,他拉開車門,直接坐進了後排:
“師傅,去澄戲.”
老實說,剛坐進汽車後排的時候,江海是並沒有覺察到什麼不對勁的。
直到,他發現在駕駛座位上開車的師傅,一言不發。
他好像.
才逐漸意識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開車師傅是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或許是心情不好,上車之後他也不說話。
隻是自顧自的開車。
車載音響裡,循環播放著歌手鄭鈞的一首歌《私奔》。
“把青春獻給身後那座輝煌的都市,為了這個美夢我們付出著代價。”
“把愛情留給我身邊最真心的姑娘,你陪我歌唱,伱陪我流浪,陪我兩敗俱傷。”
“一直到現在,才突然明白,我夢寐以求,是真愛和自由.”
“想帶上你私奔,奔向最遙遠城鎮”
一開始,江海還沉醉於《私奔》的悠揚旋律之中,跟隨著這悠長婉轉的曲調,輕輕哼唱。
可是直到鄭鈞那滄桑的歌聲,將整首歌唱至高潮之際。
江海才猛然發現,司機在副駕駛座位上,貼上了一句台詞:
【人性的背後是白雲蒼狗,願你我都做生活的高手。】
車輛,行駛上過江大橋。
車速,也開的越來越快。
當看到這句台詞的瞬間,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從江海心頭猛地升起.
即使是坐在後排,也能清楚的感知到,那因為車輛突然提速而產生的強烈推背感。
正當江海感覺車速有點兒快,他猶豫著要不要係安全帶之時。
隻見坐在駕駛座位上的中年大叔,單手點燃香煙,然後一臉惆悵地對著他說出一句話:
“兄弟,你說這人活著——”
“到底是為什麼啊”
當聽聞這話的時候,江海承認——
他的確是有些慌了!
隻見他反手就係上了車後座的安全帶:
‘大哥,這過江大橋,限速九十,你他媽已經開到了一百三十邁!’
‘真彆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