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人比喻成動物不太合適。
但總而言之——
是騾子是馬,你給我牽出來遛遛不就行了嗎?
其實江海壓根就不在乎這些所謂的質疑,對他而言,這些質疑根本就隻能稱得上是不痛不癢。
你要問江海抄沒抄襲?
沒錯,他的確是抄了。
但他的抄襲和眾人口中的抄襲,壓根就不是一回事。
“江海,你和老師們說實話,這《梁祝》和《竇娥冤》究竟是不是你一個人獨立完成的?”
“你到底有沒有借鑒和仿寫其他的劇本或者戲劇?”
對於校長方振國的問詢,江海也是回答得簡明直接:
“我抄了。”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嘩然。
連他本人都承認,那這江海豈不是妥妥就是抄襲?
一個抄襲之人,不僅被澄戲當成是學校的榜樣,甚至還當著公眾媒體大肆宣傳,這種事情要是流傳出去.
澄戲的百年聲譽豈不是毀於一旦?
正值眾人議論紛紛之時。
校長方振國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簡單,他緊接著詢問:
“你抄的誰?”
麵對這一關鍵詢問,眾人頓時屏住呼吸,紛紛將視線投向江海。
江海泰若自然,回答得異常鎮定:
“我所抄錄的每一篇文章,所書寫的每一個文字,全部都是源自於我夢裡的世界.”
“夢裡的世界?”聽聞這個回答的眾人頓時皺起了眉頭,“這”
作家寫作,從來講究的都是一個靈感。
每一位作家在下筆描繪一個故事之時,都會在乎腦海裡構建出一個龐大的世界,對於作家本人而言,這個世界裡的所有人物,發生的一切劇情,都是真實存在的.
你隻有堅信你筆下的文字存在於另一個世界,那通過文字塑造出的人物形象,才能有些有肉,令人印象深刻。
“文章來自於伱夢裡的世界那這和你自己寫的有什麼區彆?”
而對於在場諸位的這一疑慮。
江海眼神裡也是浮現出幾絲回憶之色:
“在我夢裡的世界,你們可以說我是抄襲,因為我所書寫的文章本身就存在於那一個虛無縹緲而又美輪美奐的世界。我現在所做的,隻不過是通過文字的形式,將夢裡所發生的一切記錄下來.”
“但是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說我抄襲,因為我所寫下的文章,本身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江海這番話給現場眾人說的雲裡霧裡。
你要說江海承認抄襲?
沒錯,他承認自己抄了,但抄襲的是他夢裡的世界。
你要說江海沒有抄襲?
那他又口口聲聲承認,這些文章的確不是出自他本人之手.
一會兒說抄,一會兒又說沒抄。
你這是要鬨哪樣啊?
作為澄戲校長的方振國,思考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
“這不還是沒抄嗎?”
如果說,身為一名創作者,將腦海裡構建出的畫麵通過文字的形式記錄下來,如果這也算抄襲的話.
那這世上還有不抄的人嗎?
天下文章一大抄,江海的這番話無非就等同於承認:
“我抄了。”
“但我抄的是新華字典”
在確認了【沒抄】這個關鍵點之後,那接下來所需要做的,就是如何自證?
在互聯網上和人打打嘴炮這無傷大雅,但想要擺脫掉【學術不端】的嫌疑,這還是需要實打實的證據。
畢竟江海以一位本科生,並且還是一位未畢業的本科生,以一己之力寫出《梁山伯與祝英台》和《感天動地竇娥冤》這樣堪稱戲劇範本的經典之作,這玩意兒,的確是有些過於驚世駭俗.
而江海對於這類質疑的回應非常之簡單:
“你讓我再寫一本《梁祝》出來不就完事了嗎.”
想要打破質疑的方式非常之簡單,那就是用絕對的實力——
讓黑子閉嘴!
類似於《梁祝》這樣的經典戲劇,寫出一本可能是偶然,寫出兩本可能是碰巧,要是我連續不斷的寫出第三本,第四本,乃至於第五本.
我還能本本是借鑒?
我還能本本是抄襲?
類似於古典民俗戲劇這種類型的劇本,《梁祝》和《竇娥冤》已經屬於是最為經典之作,不論江海如何努力,想必也沒有辦法超過前作。
既然前作已經無法超越,那不如索性重新開辟一個賽道。
所以,江海將接下來工作的重心,直接就放在了民俗戲劇放到了影視劇本之上。
“我該寫點兒什麼樣的劇本才好呢”
不論是戲劇,話劇,又或是劇本,從題材上來劃分,這三者之中的確是有著不小的區彆。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終歸到底這三者還是有一定的相
似之處。
江海在返回寢室的路途之中,眼神裡流露出幾抹思索之色:
“文學和電影,這兩者其實可以互通.”
作家在寫作的同時,兼顧影視劇本的創作,這種事情其實放在影視界或者文學界屢見不鮮。
就譬如說作協主席賈平凹,他這一生除卻寫作之外,參與改編和創作的影視劇本,包括但不限於——
《野山》《鄉民》《五魁》《一直遊到海水變藍》等等.
至於說在當代文學界擁有不俗影響力的劉震雲老師,那更是影視界劇本改編的常客,《手機》《一地雞毛》《我叫劉躍進》《一九四二》《我不是潘金蓮》等一係列既賣座又叫好的電影劇本,都出自劉震雲老師之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作家參與改編的劇本,和他本人的寫作風格其實有些相似?
賈平凹老師是鄉村文學題材代表作家,所以他參與改編的電影劇本,大都著重去描寫大興西北,農民的日常生活。
劉震雲老師新寫實主義題材代表作家,他擅長荒誕與現實相結合的寫作手法,所以他參與改編的電影劇本,往往在正經劇情之中都充斥著些許的離奇笑料.
“每位作家擅長的題材不同,我不能盲目跟風,也應該找到屬於自己的寫作風格。”江海一邊在回寢室的路上走著,一邊開始思考自己的優勢,“我的寫作風格是什麼?我擅長的東西又是什麼?”
“我擅長的東西,好像隻有刀”
不論是網文,又或者傳統文學,再或者話劇和戲劇,江海從始至終堅持的重點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致鬱!
那就是刀人!
所以,哪怕是從傳統文學到影視劇本領域,江海也不打算放棄他這一堅持了如此之久的創作理念。
“什麼電影,既能滿足我刀人願望的同時,它還能看哭觀眾?”
思來想去,江海想到了前兩天他剛剛接下的那部半續寫治愈溫馨向電影——
忠犬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