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一句話來描述現在的情況?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不是每個國家都存在著死刑這種法律,在相當一部分國家,為了保證受害者的人權,早早都已經廢除了死刑這條法律法規的執行。
雖然韓國沒有在名義上廢除死刑這條法律法規,但是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已經有接近三十年的時間沒有執行過死刑。
這就等同於是變向廢除死刑。
不論是罪大惡極的殺人犯,又或是窮心極惡的犯罪分子,其最嚴苛的刑法.
也不過是判處終身監禁?
根據韓國KBS電視台報道,《熔爐》原案光州仁和特殊教育學校涉案的十三名教師,雖然被審訊部門立案重審,但因為案發時間較長,證據取證困難,加之即將超過規定範圍內的訴訟時效,在種種因素加持之下,經由法院部門重審,這十三名涉案教師.
最終被宣判無罪?
“法院,是講究證據的地方,在沒有充足證據的情況下,我們無法對涉案人員定罪”
距離《熔爐》原案的發生,已經過去了十三年之久。
十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十三年後,你要現在的警務人員,去向十三年前發生的一樁案件去取證?
這取證過程之艱辛
簡直就難如登天!
你說校長在當時利用職權,侵占了殘障學生的合法權益?
那麼,證據呢?
警署沒有辦法對十多年前發生的案件進行詳細取證,如果隻錄受害者口供,根本形不成一套完整的證據鏈條。
隨便打個比方:
“你說校長侵犯過你?”
那這位校長在施暴過程中留下的體液,痕跡,受害者有沒有將證據保留?
隻單憑借受害者憤怒的口供:
“他是個混蛋!它曾經,它曾經欺辱過我”
實質證據不足,這顯然就無法定罪。
再說那些被受虐毒打的學生,雖然時隔十三年身上的疤痕依舊觸目驚心,但是
你有什麼證據說身上的這些疤痕就是這些老師虐待毆打你們時留下的?
十三年前,沒有監控,根本就沒有證據記錄下這一切。
就算是有監控,有攝像頭.
什麼監控還能保留十三年之久?
根據審訊人員透露,在審訊之時,受害學生曾和被抓捕的老師當庭對峙。
學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雙目憎紅地盯著眼前的老師,情緒一度失控:
“我永遠也忘不了你曾經在我身上做過的那些醜惡之事”
“我身上的每一條淤青,每一條傷疤,都是拜你們這些惡魔所賜.”
可麵對情緒失控的學生。
被審訊的老師則是顯得一臉的風輕雲淡:
“哦,是嗎?”
“伱說我曾經對你有過施暴行為?那麼我想請問你你有證據嗎?”
“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你這就是汙蔑,我要請律師控訴你誣告!你這是在誹謗我的聲譽.”
說到這裡時,被審訊的老師還頗為輕佻的看著眼前的學生,臉上的譏笑之色愈發明顯:
“而且,我好像不記得我有虐待過你?”
“你身上的這些傷疤,疤痕,我怎麼記得是你打掃教室座椅的時候,自己不小心磕磕絆絆摔倒留下的”
縱然,非常之憤怒。
但也不得不承認。
在證據鏈條不足的情況下,確實沒有辦法把這些人渣定罪。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它們曾經做過的壞事。
儘管所有人都知曉它們在骨子裡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惡魔。
但人情歸人情,法律歸法律。
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不論受害者、民眾多麼憤恨,這些施暴者最後的結局
也隻能是無罪釋放。
“難道,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製裁他們了嗎?”
麵對受害學生的苦苦哀求。
負責調查這一案件的警署人員,也隻能是無奈低語:
“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
伴隨著審訊人員將《熔爐》原案的具體細節披露,又有一個宛若重磅炸彈一般的訊息,浮現於廣大市民視野。
“《熔爐》原案當中的光州仁和特殊教育學校校長李江碩/李江福兄弟,其中,孿生弟弟李江福,已於三年前在仁川家中去世,享年73歲.”
壞事做儘,隻單單是紙麵數據統計,光是受到過李江福校長過欺辱的殘障學生,就已經超過了上百位之多。
這樣的人,放在古代,那妥妥就屬於是天打雷劈,配享車裂之刑。
可誰料,在科技和文明都在逐漸進步的現代.
這苦,他倒是一點兒沒吃過?
反倒是活的無比之安逸,直接就壽終正寢?
當這則消息釋放出去的刹那,
上百萬抗議示威的市民,心態直接就炸了:
“讓你們辦案,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壞人都死了這時候站出來主持大局?”
“披露真相的記者身懷癌症,倒在了為正義發聲的路途之中,享年三十六歲!反倒是這樣的牲畜活到了七十多歲?你們讓我如何能接受這個結局?”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原來古人說的話不無道理”
“我接受不了,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到底誰能站出來為我們主持公道?”
“仙人之下我無敵,仙人之上一換一!隻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如果我終究無法等來黎明破曉那一天,那我想,我也隻能去找這些畜生一換一”
你彆說切身對這起案件極其關注的韓國抗議民眾。
哪怕就是遠在國外的江海。
在聽聞這個消息之際,也是感覺心頭一陣鬱悶。
縱然江海最開始寫《熔爐》原著之際,其秉持的信念是刀人致鬱讀者,可是
任誰看到這樣的一個結局,恐怕心裡都不會好受?
儘管江海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但其實他骨子裡,還是非常之正義的一個青年。
在江海認定的價值觀裡:
“遲到的正義,它根本就不算正義!”
類似於“正義終將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這種口號,其實江海非常之反感,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厭惡?
“都遲到了你還談個毛線的正義?”
“你要真是正義,那你又怎麼可能會遲到?”
如果不是有仇當場就報。
一做壞事,現場立馬給我把犯事的審判了,就宛若當年的地鐵判官
除此以外,其他的操作通通不配被稱之為正義,隻能把它稱之為晚到的懲罰!
“但偏偏”看著新聞裡的有關報道,江海直接就陷入了沉思,“我們現在可能連遲到的懲罰都指望不上?”
年限太過久遠。
證據鏈條不足。
即將超出訴訟時效
這一條條即醒目而又鮮紅刺眼的漢字,看得江海一陣頭疼。
“鬨出這麼大陣仗,好不容易把人給逮住,結果你反手就要因為證據不足給我把畜生們無罪釋放?”
“這特麼”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一時間,江海沒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直接手握拳狀狠狠往桌上一砸:
“我淦!”
澄海戲劇學院,課堂上。
《中華文化典籍導讀》老師正站在講台上講的繪聲繪色。
“文化是民族的血脈,是人民的精神家園。我國古代留下浩如煙海的典籍,其中的精華是培育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的文化基礎”
誰料,課本上的內容還沒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