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人,不管到底經曆了什麼,終歸到底他的心地始終還是善良的。
冤有頭,債有主。
對待自己那些曾經虐待過自己妻女的仇人,那肯定得以雷霆手段,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他造最大的傷害,不把他在最短時間內殺死,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如果是對待仇人的家人.
儘管樸俊智想要報仇,可不論他怎樣舉起手裡的尖刀,也始終沒辦法狠下心動手
經過整整一個晚上,連續不間斷的施虐。
趙鬥淳身上的零件,但凡是能被卸下來的東西,都已經被樸俊智給卸了個乾淨。
他的手腳筋儘數被挑斷,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
生殖器也不翼而飛。
全身上下,渾身都是刀口,你在他身上甚至很難找出一塊完整的皮膚
整個浴室裡,都充斥著極其駭人的鮮血。
樸俊智做到了他當初在家裡許下的承諾——
“你當初是怎麼對我們家娜英的,我今天就要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從你身上討要回來.”
十個小時,600分鐘,三萬六千秒鐘。
這三萬六千秒鐘,幾乎每一秒鐘,趙鬥淳都身處於一個生不如死的境地之中。
想活,活不了。
想死,也死不掉。
眼看著樸俊智再一次拿起老虎鉗,想要切下自己最後一根腳指頭。
在喪失意識的最後一秒鐘,趙鬥淳還在不停衝著樸俊智懇求:
“不,不要,我求求你”
也就是趙鬥淳喪失意識的最後一秒。
門外,大門打開。
“我回來了.”手裡拎著各種果蔬的趙鬥淳妻子,也就是一位白發皚皚的婦人,徑直推開了大門,“今天,菜市場的五花肉比平常要便宜一些.”
誰料,不等她把話說完,她頭一抬。
便看到了,此生,她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場景
屋內,淩亂不堪,充滿了各種各樣駭人的血跡。
斷臂。
殘肢。
鮮血。
遍地都是
當看清眼前這一幕駭人景象的茶南,趙鬥淳妻子,幾乎下意識就發出恐懼的尖叫:
“啊——”
不等她叫出聲,樸俊智眼疾手快,直接一把將她撲倒,隨後堵住她的嘴,用繩索將她綁了個結結實實。
趙鬥淳妻子,是一位六十多歲臉上充滿了皺紋的婦人,當樸俊智把她撲倒在地之時。
她的眼神裡,寫滿了驚恐。
照道理說,都已經上門滅門,大仇得報。
這種時候,再殺個人,對於樸俊智來說
無非就是順手的事。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這位眼神裡充滿了恐懼的老婦人,不管樸俊智怎樣去勸說自己。
他,始終都下不去手。
煙,抽了一支,又一支。
時間,在分秒中,不斷流逝。
半晌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樸俊智摘下了堵在老婦人嘴裡的抹布,隨後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隻見他把自己的手機朝著老婦人扔了過去,隨後隻是朝她喊了一聲:
“報警。”
“你”老婦人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她抬頭看向樸俊智,“你說什麼?”
“我說.”樸俊智拿起桌上的尖刀,頭也不回的朝著趙鬥淳走去,“報警。”
冤有頭,債有主。
樸俊智不想再徒增殺戮。
即便,眼前這位老婦人是趙鬥淳的妻子,可是她
並未對自己家庭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如果自己和趙鬥淳一樣,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便傷及無辜.
那自己和這頭畜生又有什麼區彆?
做人,要有原則。
不能傷及無辜
“喂,是警署嗎,我要報警”老婦人用腳將散落在地上的手機,慌裡慌張地勾了過來,“我這裡是安山市區,明興街道,我現在”
也就是在趙鬥淳妻子報警之時.
樸俊智拿起尖刀,朝著趙鬥淳的方向,緩步走去。
隻見他抓起趙鬥淳的頭發,然後沒有絲毫停留,朝著他的脖頸處。
狠狠一刀。
“撲哧——”
當老婦人抬頭的瞬間,她親眼見證了最為恐怖的一幕。
隻見趙某的頭顱和他的身軀——
屍首分離
頭顱宛若足球一般,重重的砸到地上。
這一幕場景,令得老婦人嚇得忘記了尖叫。
她眼神裡充滿了驚恐。
這一幕恐怖的場景,令得她此生,根本都沒有辦法忘記
哪裡知曉《素媛》出版後,第一位
受害者已經誕生?
澄海戲劇學院。
江海正坐在會議室內,認真聽著動畫製片廠數據部門,統計有關於《神廚小福貴》的數據情況分析。
“我們動畫製片廠產出的首部動畫,《神廚小福貴》自從在央視少兒頻道上映,底開高走,取得了顯著的成就,成為央視少兒頻道近五年來,頭一部同頻收視率突破30%的動畫作品,這個成績,非常值得祝賀”
說來也是奇怪,體製內,貌似慣有的一個通病就是——
開會。
碰上事兒了,開個會總結討論一下解決方案。
沒什麼事兒,開個會展望一下對於未來的期望和期許。
什麼晨會、午會、晚會。
什麼研討會,分析會,總結會。
這些亂七八糟的會議,都不用腦子細想,隨口一說,它都能說出一大堆。
一天,工作時間八個小時,有六個小時在開會,一個小時在午休,這都已經過去了七個小時。
至於說最後一個小時在乾什麼?
上廁所,泡茶,閒聊,摸魚.
這些都需要時間。
你要說開會能開出點兒實質性的東西,這倒是還好。
但偏偏.
乾貨是一點兒沒有,花裡胡哨的屁話那又是一大堆。
就比方說,一個討論問題的會議,有業務部門的同事,向學校領導提出意見:
“領導,在畫麵的渲染上,我們繪畫部門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領導協調一下,幫我們解決.”
問題提出。
這個時候,坐在會議室主位正中,身著白襯衫,黑色西褲,帶著經典黑框眼鏡,桌旁放著保溫茶杯的中年領導。
就會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
隨即一臉認真地看向你:
“你呢這個事兒啊,我們講不是說不辦,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我們講說一定怎麼怎麼樣,但是啊,我們可以想辦法,這個情況啊,是很複雜,但具體是怎麼個情況,我們還得看情況.”
領導坐在主位上,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看似說了很多.
但實際說了又感覺和沒說一樣。
你聽不到任何,哪怕隻是一丁點兒的解決辦法。
等到他把廢話說完,他就會抬起頭來看向你,向你反問道:
“聽明白了嗎?”
你回聽明白了?
那顯然是聽不明白,這玩意兒說的都不是人話,又怎麼可能聽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