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對方已經傷透了他的信,可他對於對方的回複,卻依舊也隻有簡明直接的三個字:
“我不信。”
很顯然,胖子就是這一類人,不撞南牆心不死。
正當江海想要痛訴一番胖子的卑劣行徑:
“你以後能不能彆當狗做個人.”
誰料,他正想激情開麥之際。
手機上突如其來的訊息直接打斷了他的發言:
“江海先生嗎?我是上影廠版權部,有關於您的原創劇本《我不是藥神》,我們想和你談一談.”
看著這則由私人號碼發送過來的短訊邀約。
江海一笑,眼神裡流露出幾絲異樣的神采:
“終於,來了”
實際不管是江海的作品還是劇本,但凡是江海產出的東西,很少會有賣不出去版權的存在。
不管是文學作品還是影視劇本。
不管是戲曲戲劇還是動漫編導。
可以說,江海從文學到影視,幾乎全方位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以前已經拍攝過的作品,這裡就不再詳提。
時至今日,江海手上也仍然還有一部正在韓國影視製片廠拍攝的電影,這部電影由一部文學著作改編,而這部文學作品也正是前段時間鬨得沸沸揚揚,幾乎掀起了整個韓國社會變革的封神之作——
《素媛》!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正當江海以為,這一次的《藥神》,會一如往常般的順利,它也會像《熔爐》《素媛》一樣售賣出版權,然後投入到影視製片基地製作,正當江海都已經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之際
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市中心。
繁華CBD大樓旁。
一間略帶有小資情調的咖啡廳。
“所以你們的意思.”江海熄滅了手上的煙頭,虛眯著眼睛,眼神略帶危險般緊盯著麵前的兩人,“是想買下我手裡的《藥神》的版權,但是不給我署名?”
“我可以不可以這樣理解.”
“你們是把我當成是槍手了,而且是不配擁有署名的那種槍手?”
江海麵前,坐著兩個人。
一位是北影廠的高層,一個相貌儒雅衣著得體戴著百達翡麗手表,一眼看上去就是非富即貴的中年人。
另一個,是一位看起來還算是年輕的女人,你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你隻需要知道她的父親,是中國影視行業的巨頭,也是當今電影行業,當之無愧的地下龍頭——
韓三坪。
“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中年人笑了笑,隨後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江海麵前,“你可以把它當成是一場買賣,我們用一百萬,買下你手裡《藥神》的作者署名,你得了利,我們收獲了名。”
“這兩全其美不是嗎?”
所謂買賣,必須建立在雙方當事人互相都願意的前提之下。
對方,想要買下江海的劇本,然後把劇本轉贈給麵前的這個女人。
但江海,並不願意。
“首先,《藥神》這個本子絕對不止一百萬。”
“其次,為什麼要拿我的作品給彆人做嫁衣?”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一旦劇本買下被轉贈,這就意味著《藥神》這個本子和江海再無半點的聯係,江海再不是《藥神》的原作者,《藥神》的原作者——
就變成了麵前這個女人。
實際這樣的操作,在科研界和影視界都非常常見,有才華的作者負責產出成果,有權有勢的後台負責買下這些成果,用作於給自己的後輩鋪路。
為什麼你看到某些人,天天遊山玩水,毫不費心,但是他們的履曆卻是非常之厲害。
初中就能發表SCI。
高中影響因子破10的科研論文就有十餘篇。
大學絕大部分學生還在為自己的畢業論文發愁,這些人就已經遠赴聯合國,和哈佛劍橋的精英們共進晚餐。
不是因為他們真的很厲害,真的是個天才。
而是因為
他們背後的後台在使勁。
很明顯,江海現在麵對的就是這一處境。
“價錢的事,我們都好商量,隻要你鬆口,我們一定給到你一個滿意的數字。”中年人從兜裡掏出一張紙片,遞到江海麵前,“是想要兩百萬,三百萬,還是四百萬?”
“總而言之,價錢隨你填,我們隻要《藥神》的全版權.”
如果是一年前的江海,對麵開出四五百萬的天價,說不定他真的會鬆口。
畢竟,幾百萬對於當時的江海來說——
真的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很可惜,他們遇到的是一年後的江海。
都彆提手握四五本暢銷書,江海根本看不上這點兒小錢。
單就是你讓一位知名作家兼任知名編劇,來給旁人充當槍手這種侮辱人格的事情——
就絕對不被江海所允許!
儘管聲音放低,可他的眼神裡已經開始湧現出抑製不住的怒意:
“那”
“如果我要是不同意呢?”
像是吃定江海一般。
麵前的這位中年人,無所謂的攤開雙手:
“江海先生,你也知道——”
“《藥神》這個本子,本身所屬類型就非常敏感,我不客氣的說,就這種類型的本子你背後如果沒有一定的能量,根本不可能動工拍攝。”
“就算有影視公司願意接手,斥巨資,耗儘心力的把這個本子拍了出來,但你要明白,如果沒有某些人的點頭,這部電影根本都不可能過審上院線.”
“你也不想你辛苦寫出來的這些稿件變成廢紙吧?”
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你不把《藥神》的本子賣給我,《藥神》這輩子不可能在國內過審,我直接在電影上映的源頭掐死你,任憑你故事再精彩,任憑你劇情再勾人,這電影都不可能在國內定檔上映。
你把本子賣給我,我不僅能讓《藥神》在國內過審,我還能讓你拿到一筆錢,算作是你代筆的辛苦費。
熟優熟劣,自己抉擇。
這還是江海頭一次碰見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我不賣,你也得逼著我賣?
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生氣。
在聽聞中年男人這番敘述後,江海直接就笑了,他一邊笑一邊拍起了手:
“好,太好了”
見江海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陰沉,轉變成喜悅。
中年男人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他立馬追問:
“這麼說江海先生是同意了?”
正當他即將從嘴裡喊出‘合作愉快’這四個字之時。
誰料,對麵的江海話鋒一轉。
“草擬嗎。”
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中年男人皺著眉頭看著他:
“你,你說什麼?”
生怕對方聽不清。
這一次,江海還特意放大了聲音:
“我說——”
“我草擬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