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何文惠梳頭打扮的功夫。
劉洪昌把原主早準備好了的禮物,從櫃子裡拿出來。
櫃子上了鎖,想來原主也怕買好的禮物,又被何文遠、何文濤兩個兔崽子偷走糟蹋了。
畢竟結婚前何文遠把新床單偷去做成了衣服的事,還曆曆在目。
禮物包括兩斤白糖、兩斤紅糖、一套碎花棉襖、一條毛線圍巾和一雙千層底布鞋。
劉洪昌取了個大布袋把所有東西都裝起來,就聽何文惠擔憂道:“我有些忐忑不安。”
“彆磨嘰,醜媳婦總得要見公婆,安不安都要去。”劉洪昌嚴肅道。
原主為了實現對何文惠一輩好的承諾,就離家出走,對母親不管不顧,簡直混賬。
實際上,很多事情不用鬨到這種地步的,原主也不用來做倒插門兒的。
隻要私下取得劉母王翠蘭理解,所有糟糕的局麵都能迎刃而解。
至於大哥劉遠昌和大嫂吳曉英的意見,其實並不重要,他們說的話最多做參考。
隻要王翠蘭沒死,劉洪昌的婚姻根本沒有他們做主的份,也沒必要跟他們正麵剛。
至於原劇中,劉運昌把劉洪昌的房子占了,實際上也是因為劉洪昌死了心不回去。
而作為母親的王翠蘭除了失望外,還能多說什麼?
你都不要房子了,去當倒插門兒了,她沒氣死就算好的,還能把劉運昌趕走?
院子裡,何文惠提著禮物,劉洪昌提著自行車來到屋簷下。
“洪昌,感覺大夥兒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何文惠小臉兒紅撲撲的,蹙眉小聲說。
劉洪昌臉皮厚,沒有丁點兒不好意思,笑嗬嗬道:
“怪就對了,咱們一上午鬨出那麼大動靜,他們又不是聾子。”
何文惠呆了呆,臉臊的發燙,低搭著腦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哎呀!都怪你,我都說嘴裡咬根毛巾的,你偏說我聲音溫柔婉轉,想聽歌。”
劉洪昌輕笑道:“沒事兒,說不定他們還在羨慕咱們呢!”
這時有個大媽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洪昌,好本事啊!文惠以後有福了。”
“看嘛,她羨慕咱們。”劉洪昌嘿嘿直笑。
“就不正經!”何文惠輕啐一口,轉身加快腳步往院外跑去。
劉洪昌揚了揚眉,暗道這女人潛力真恐怖,昨晚加今兒上午一直操勞,還能跑步走。
所以,有時候女人看上去嬌滴滴的,是她想讓你看到她嬌滴滴的一麵。
粟香胡同。
曲折幽深折的青石板路,泛著濕潤的光澤,不急不緩地伸展著。
小巷裡的房屋低矮而寬敞,磚瓦斑駁,透著歲月的痕跡。
何文惠家在粟香胡同38號院兒,門口有個供銷社代賣店,也就是小賣部。
劉洪昌把禮物綁在自行車前架上,提著出了院子,來到胡同裡。
然後在代賣點買了包大前門香煙,這煙三毛五一包,還要煙票。
香煙憑票證供應,有的由各地供銷合作社印製,有的是糖煙酒公司印製。
煙票購買有效期一般為一年,該票麵上特彆注明:不許買賣,可以贈送。
由於是區域性的供應,因此卷煙票證五花八門。
有的按月發放,有的按號發放。
有的地方還按香煙價值標明甲級煙、乙級煙、丙級煙等,分彆注明供應數量。
在零售上,甲級香煙一次隻準購買一盒。
其它乙、丙、丁級香煙一次購買不超過5盒,票額分為1包、3包、5包。
這年代不光買煙需要票,買其它日常生活物資,也大都要票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