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2)

不過,不再受青馳操控,也不再試圖攻擊他。

他的心裡充斥著對麵前這個男人的仇恨和恐懼,固然想要殺掉他,不過,不止為何,也有一股難以抗拒的服從之意,像是野獸天生

就知道服從頭領一樣,零格就是知道,他無法反抗麵前這個人,無法違背他的意願,更談不上去攻擊他。

這幾乎是一種弑君,一種對種群的背叛。

這很可笑,麵前這個人可是覺醒者的叛徒,他竟生不起殺他的念頭。

青馳將紀沅抱了起來,走到艙門前,先拎起零格將他扔了下去,然後自己跳下了機甲。

幾乎就在他出艙門的瞬間,“轟”得一聲火光衝天,夜芒自爆了。

青馳因為護著紀沅,後背被爆炸的餘波炸的一片血肉模糊,而零格因為先被扔下去滾了幾圈,離爆炸點比較遠,反而隻受了輕傷。

周圍還在廝殺的人們並沒有受到爆炸影響,依然進行著他們的生死之鬥,到處都是槍炮聲,甚至沒有人看他們一眼。

青馳咳了兩聲,吐出一些血沫,他的臉色慘白得如同紙一樣,托著紀沅的手臂卻很穩很牢。

隻是,懷中的人,始終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醒過來啊!”零格的精神圖景中,紀沅騎在發狂的巨狼身上,狠狠一個巴掌拍在巨狼頭頂,終於讓不停攻擊他的巨狼恢複了平靜。

“小白,你好了?”紀沅看著正常的小白,“你主人是狂犬病又犯了嗎,害你變成這樣。”

就在巨狼眼神清明的那一刻,渾渾噩噩的零格也清醒了過來,從那種被掌控感覺中複蘇。

他花了一會適應了一些眼前的情況,看到青馳背著他,一個人呆在原地。

“你醒了,外麵什麼情況?”紀沅很敏銳地問,他察覺的主宰這個精神世界的那股力量又回來了。

“還不是拜你那位朋友所賜。”零格嘲諷地說,“現在寄生者都是瘋子謠言,更要做實了。”

他將五感打開,讓紀沅看見外麵的世界。

硝煙遍地,處處廝殺。

“瞄準中間站著的穿帝軍校服的人。”斷崖上,羅維中校吩咐狙擊手。

他受皇帝的命令,來查看青馳是否已經身亡。

如果沒有,用儘全力也要擊殺他。

狙擊手耐心等待,即將扣下扳機之時,倍境裡的獵物卻忽然轉臉回視。

那殺機不該是一個獵物該有的眼神。狙擊手心中一抖,扣下扳機。

也不知為什麼,那人明明發現了異常卻沒有躲避,狙擊手正想看見他額頭開出血花,就見子彈在空氣中引發了一陣波動,而後消弭於無形。

恍惚中,他好像看見了巨蛇的虛影。

不可能,怎麼會有人做到這種地步……這根本就不是人。

狙擊手隻來得及想到這個念頭,那可怕的獵物就已經來到他麵前,一手洞穿他的胸膛。

而一旁試圖逃跑的羅維中將和他的衛兵,也倒在地上。

殺了幾人的青馳重新回到紀沅身邊,將他扶到一棵樹下坐好。目光四處搜尋,看到零格,向他走了過來。

“看呐,你朋友剛剛殺人了。還用殺過人的手碰你。”零格恐嚇說。

他覺得這對任何養尊處優的帝國Omega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

紀沅看著青馳走過來的身影,沒理他。

“我還要多謝你幫我清醒過來,不過,他還不知道我醒了。等他走過來的時候我就殺了他,你說是個好時機嗎?”零格輕聲說。

“你彆亂來,既然你剛才是被青馳控製了,靠我才能清醒,你以為你能打得過他嗎?而且看他現在已經殺紅了眼,小心被反殺,還不如保命要緊。”紀沅儘量讓自己聽起來客觀。

零格笑道:“放心,有你我在身上,我還怕他殺了我嗎,剛才機甲爆炸,都沒忘了帶上我。”他頓了頓,帶著微妙的惡意說,“你是我的保命符呢。”

“救命,救救我!”一個穿著帝國製服的年輕人慌張地跑過來,看到穿著帝軍校服的青馳,像是見了救命稻草一樣他跑過去,卻被他一手揮倒,死在地上。

在他身後窮追不舍的棕發少女見狀想要後退,卻已經被那名長發青年鎖定,再無後退的餘地。

零格瞪圓了眼睛:“信鴿!”

“彆殺她!”零格對青馳大聲喊道,可惜隻一秒鐘,少女已經被青馳捏在了手裡。

青馳手下是少女脆弱的喉骨,隻要一用力,就可以像結束剛才那些人的生命一樣,結束少女的生命。

為什麼不?

死亡是一片讓人向往的淨土。

信鴿幾乎窒息,可麵對生死危機,她竟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曾有,靜靜等待死亡。

“你救救她!”零格知道自己正麵對決不會是青馳的對手,無奈,向腦海那人呼救,“你能救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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