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怎麼會這樣呢?
於是,他也不由得將注意力分了一部分在天峰師父上。
Emmmmm為什麼他總覺得天峰師父對師兄的態度和教育,都有點怪怪的呢?
態度嘛,好像有點防備,有點愧疚,又有點擔憂。
這安澤一就不大明白了,難道師父知道無花師兄是來自日本的?如果是這樣,那防備就可以理解,畢竟在古人心裡麵,啊不,應該說在古今中外的人心裡麵,“非我族人,其心必異”的思想還是占上峰的。
那愧疚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無花師兄的爹娘彆離是師父你促成的吧?還是說無花師兄的親爹命喪大海是你做的?
擔憂又是什麼情況?難道師父你擔心無花師兄長成一棵歪脖子樹?不能呀,三歲看老,就以無花師兄的努力程度和聰明腦瓜,目測將來絕對是一個能成大事的。
(安澤一:我又不是神算,我怎麼可能預料到無花師兄將來沒有長成一棵歪脖子樹,長成了一棵有毒有害的罌粟花呀。)
而在教育方麵,安澤一感覺,不,都不需要用感覺,就憑自己作為旁觀者清的第三方圍觀群眾,就完全可以從天峰師父在對於無花師兄的佛法論禪方麵,怎麼聽都是在想法設法化去師兄的怨恨一樣。這一度讓安澤一有一種目睹了唐僧對著一隻吃人的妖怪念佛經意圖渡人的既視感。
難道是因為師兄臉蛋太過蘿莉太過漂亮讓他聯想到了女妖精?
嘖嘖,他都快要被自己的日常腦洞驚呆了。
天峰一回頭,發現自己小徒弟又在發呆走神,沒錯,小家夥那被二十一世紀熏陶養成的光怪陸離豐富多彩的內(nao)心(dong)是他這個窩在寺廟念了一輩子佛經的老和尚無法理解也無法想象到的,但是介於某人時不時的走神發呆成為習慣,以至於他僅僅隻是看一眼,就知道這個正正襟危坐表情嚴肅認真的小家夥實際上是在發呆。
無花順著師父目光看一眼,便有了一種想要扶額的衝動。得,又在發呆,還在師父麵前發呆。
這一刻,因為師父的防備與猜忌而升起的黑化情緒蕩然無存,滿滿的都是“好想將這個總是隨時隨地都會發呆的蠢師弟打包拎走胖揍一頓”的(o)無(ma)奈(zi)想法。
#818辣個每天都無意識阻止反派黑化的豬腳#
#無花覺得自己不是反派是養大豬腳的老媽子#
#蠢到深處自然萌的豬腳不想來一個養成係嗎#
#師兄每天都覺得我賣蠢事實上我在思考人生#
“無依呀,”天峰輕聲道:“關於我和你師兄剛剛說的,你有什麼想法呢?”
一直一心兩用的安澤一眼睫動了動,然後他平靜到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自己一直都是在認真悟道不曾走神的看向天峰師父,微微一笑,靈氣聰慧,將自己的所思所悟娓娓道來。
天峰聽到滿意之處,微微頷首,隻是與此同時心有感慨:人無完人,上天給了無依這般頭腦悟性,卻偏偏沒有給他一副好身體,當真是可惜可歎。
不過好在,這孩子心胸豁達(無花:不,師弟隻是覺得那些愛嚼舌根的不值得他多去看一眼,他隻是把那些人那些話當成了狗放X啊)性格淡然平和,emmmmm,把他和無花這個孩子安排住在一起,或許無花這孩子和無依在一起相處久了,身上的戾氣與憎惡消除淡化吧。
想想剛剛無花看向無依時,那宛如麵具一樣文雅沉靜的表情如同裂了一樣,帶著三分氣急敗壞、三分對師弟可能會被師父責罰的擔憂、三分對於師弟無依習慣性走神的習以為常,以及一分,藏在眼底深處的無奈與寵溺。
這樣一想,天峰心裡麵有那麼一點小憂桑和小心塞:感覺自己這個師父存在感好弱呀!而且為什麼自己這兩個徒弟之間的氣息,總有那麼一種讓他想舉火把的衝動呢?
想想無依這個孩子對於無花這個師兄充滿了雛鳥一樣的依賴,再想想無依每天跟在無花身後就像是小尾巴一樣,天峰拍板決定,嗯,以後,就讓這對師兄弟倆一起行動,相信以無依小徒(tian)弟(shi)的感染力與親和力,無花會朝著健康陽光(?)的方向茁壯成長。
——————很久很久之後,天峰大師回想起自己現在這一刻的想法,隻想穿越回到過去錘自己一下:誰給你的勇氣這麼樂觀的相信無花會在無依的感染下陽光成長的?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現在好了,小徒弟無依被無花那個逆徒給拐跑了!還俗了!
當然,現在並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情況的天峰大師依舊一臉慈愛無比的看著無花和無依這對怎麼看都是兄友弟恭的師兄弟,完全不會想象到日後自己的咬牙切齒連肺都快氣炸了的情況。
隻能說,無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