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個“熊孩子”,自從他在第一次出門的時候在信上瘋狂吹熊貓寶寶那些調皮搗蛋的熊孩子,有時候他說那些熊的小孩是熊孩子,無花也能理解,隻是安澤一不知道的是,在無花心裡,平時還很乖,一旦熊起來就是最熊的,就是無依這個熊孩子。
“你從小到大我哪裡沒有看過?”無花一本正經冠冕堂皇道:“你睡了那麼久,身上可還有力氣?”
聽著無花語氣裡麵“我好心幫你你還這個態度吾兒傷透吾心(無花:gun!)”的態度,安澤一也就下意識的把之前自己發毛的直覺丟到了太平洋:“師兄我錯了,師兄我知道你最好了!全世界最喜歡師兄了麼麼噠!”
無花:......
第一次,他陷入不可思議當中:他認識那麼多俊男美女人中才俊,怎麼就偏偏看上無依這個家夥呢?
他看向安澤一,無依本來生得極好,但是現在瘦脫了形,看著就像是裹著皮的骨架,大概是這幾天好好睡覺的緣故,精氣神養回來了些,但是那種憔悴病弱卻依舊是揮之不去的。
隻是,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注意到,瘦下來的無依臉上的棱骨突出,竟有幾分西域異族的深邃與魅力。
之前他的五官就比其他人深刻幾分,但是架不住臉上有肉,就在眼窩處明顯,臉上不太明顯,現在臉上暴瘦下來,就明顯了。
“師兄?”
無花回過神,決定以後再琢磨一下。他起身,幫安澤一擦了擦背,冷不丁開口:“師弟也過了弱冠之年,可有滑泄?”
安澤一身體一下子僵了。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肯定會有的呀!
太尷尬了,不過想到無花不是彆人,是如父如兄的師兄,他也就忍住羞澀與尷尬,點點頭。
“細細說一下。”無花手放在安澤一的背上,嘖,太瘦了,果然,還是找機會讓他吃點肉好好的補補身子吧。
細細說?那也太讓人尷尬了!安澤一傻眼,也就忽略了那隻放在他肩背上的手,已經滑動到了他的腰處。
“細,細說什麼?”
無花凝視著安澤一紅通通得猶如石榴一樣晶瑩紅豔的耳垂,眼睛暗了暗,壓下想張嘴咬在那點紅晶上,用牙齒細細研磨的衝動,湊近青年,熱熱的呼吸打在他耳朵與頸後:“當然是細說,你夢到了什麼。”
師師師兄你你你怎麼就想讓我回答這個問題啊!
“我,我不記得了。”安澤一這輩子清心寡欲的,又是一直以來自知是基佬對女人沒有興趣。他總不能說自己這輩子第一次做春夢,夢到自己被一個男的壓在身下被欺負了一晚上吧?而更坑的是他隻記得對方一身發達肌肉卻看不到臉吧?
不過還好那個人不是袁旭,不然他懷疑自己早就萎了。
“說謊。”
師兄你這樣gay裡gay氣的,我會很容易懷疑你是不是和我一樣彎了的呀!
“我真的不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了。”安澤一說著,不能這樣,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他大腦當中的危險雷達響著。
“無依......”
“師兄,我餓!”安澤一果斷開口,一來他想打破這份尷尬氣氛,二來是他真的很餓,不吃不喝睡了幾天,醒來之後就一碗粥,雖然知道剛剛醒來不宜吃太多,但是他真的好餓好餓啊。
“師兄,”一轉身,安澤一感覺自己耳朵好像擦了什麼一下,他也沒有意識到什麼,伸出濕漉漉的手抱住無花的胳膊:“師兄,我好餓。”
“你又撒嬌。”無花無奈的微笑,帶著淡淡的寵溺,然後他直起腰:“你快點洗,洗完了出來吃飯。”
“好。”
然後在無花出門的那一刻,無論是屋裡還是屋外的人,都齊刷刷的鬆了一口氣。
太刺激了。屋裡,安澤一雙手捂著發燙的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剛剛無花師兄太奇怪了,甚至讓他心生一種“老夫剛剛是不是被撩了,師兄是不是想撩我”的念頭。
不,這不可能。
師兄是喜歡女孩子,不喜歡男孩子的直男啊!他不是發誓絕對不會成為斷袖的嗎?而且退一步講,師兄若是真的是斷袖,那麼這麼多年,他要喜歡也早應該喜歡的呀?
安澤一,你彆傻了。安澤一緩緩的放下手,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在古代,綿延子嗣是每一個家庭的選擇,一心一意的好男人不會斷袖,而斷袖的男人也不會頂著斷子絕孫的命隻和一個男人相守一輩子的。
彆傻了,一一。
臉上的紅暈消失,安澤一閉上眼睛抱住自己,緩緩的把自己沉在水裡。
要徐徐而來,不能嚇到他。在屋外,無花在心裡麵默念了好一陣的佛經,從平靜下來內心的躁動。剛剛安澤一的耳朵在自己唇上劃過的時候,他差一點想把人扳過來按著在懷裡細細狂吻,到底,還是憑著自己所有的意誌才沒有動手。
要冷靜,不要嚇到他。絲毫不知道自己家小師弟上輩子生在二十一世紀啥沒有見過的時代的無花一心覺得自己家小師弟是一個羞羞澀澀經不起嚇的乖寶寶,決定一點點靠近,一點點的侵入他的心,然後在合適的時候,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吃♂肉。
無依,無依。無花在心裡麵輕念著,眼神堅定起來。他的無依,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
至於現在......
他垂下眼睫,看著手裡的碗,微微一笑。
無依之前喝粥喝得太急,大概是沒有注意到,這碗粥,他往裡麵加了一點雞湯。
而接下來,他繼續用雞湯熬粥喂他吧。反正,小家夥從小到大都沒有沾過葷腥,喝了也是喝不出來的。
——————對此,事實上上輩子吃過肉並且從小到大沒少吃的安澤一再一次喝粥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安澤一:第一碗粥他跟二師兄吃人參果一樣一口灌的,壓根沒有注意到味道),隻是,他默默地看了一眼笑眯眯的無花,默默地在心裡麵想:他該不該告訴師兄,雞湯裡麵不加料酒,是很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