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之前師兄帶他飛的時候都是抱著他而且把他的臉埋在胸口,而這一次被拎著飛,他真的是既害怕自己的僧衣不夠結實自己摔下來,又恐高害怕得不敢睜開眼睛。
“是我思慮不周。”說真的,這種膽小又看起來容易哭的男人其實在女人眼裡就是可以稱之為渣渣的辣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無依大師這個樣子,她不僅沒有輕視,相反,她有點想笑。
感覺好可愛好像一隻萌萌噠的小動物啊。被安澤一模樣萌到了的宮南燕,默默地壓下自己內心當中想要伸出手摸摸他的頭的衝動。
緩了緩,安澤一才緩了過來。
“其實無依大師可以嘗試著睜開眼睛。”宮南燕說著:“從高空俯視山林,其實是非常美麗的。”
她素來不曾關心過這些,但是這一路上她也是知道的,無依大師對於自然山水之美其實是非常喜歡的。現在天已經漸漸亮了,在晨曦的光輝當中看著這山林之景,一定是非常美的。
“我試試。”安澤一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溫和的笑了笑,應了一下。
然後,他覺得自己見到了任何一個牌子的照相機,任何一支畫筆,都無法真正描繪出來的風景。
日出山巔,雲彩鑲金,連周圍木葉上的露珠,也漸漸發出了閃光。
乳白色的晨霧也已經冉冉升起,宛如輕紗籠在這寂寞蒼涼的山穀間,看來更淒迷幽豔。
這讓安澤一想起來葉芝的《他希冀天國的錦緞》。
以金銀色的光線織就,連接了深邃的夜空到黎明的天空,織就出蔚藍的、灰蒙的、漆黑的錦緞,變換著黑夜、晨昏與白晝。
或許,詩人在寫這首情詩的時候,就是看著這樣的風景而抒寫的吧。
心情變好的時候,會有一種時間很快流逝的感覺。所以,安澤一就覺得自己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安澤一:我還沒有看夠風景呢!
不過,神水宮也並不讓他感到失望,因為那裡根本就不像是人間的山穀,簡直是一幅絕妙的圖畫。
山穀裡仿佛生活了千百隻各式各樣的鳥,鳥兒的鳴叫悅耳動聽。
圖畫般的山林間,還亮著一點點燈光,映著那一憧撞亭台樓閣,竹藤茅舍,也映著那一道瀑布。安澤一隻見那瀑布從天而降,飛珠濺玉,燦爛如銀,但是水聲並不震耳,反而如鳴琴奏玉,聽來但覺神清氣爽,顯然水力已被巧妙的宣泄了很多。
風聲中似乎隱隱有絲竹聲傳來,襯著瑤碧般的流水聲,使這圖畫般的山穀,看來更平和而安詳。
“真美啊。”看著瀑布,安澤一感慨著,不過出於大夫的職業病,他還是沒有忍住的多說了一句:“不過這樣的環境過於潮濕,對於本來就體質偏陰的女性來說,濕氣太重,對身體不好。”
“多謝無依大師的關心。”宮南燕含著笑:“宮主安排大師說法,便在這裡。”
安澤一:哈?
神水宮是不允許男人踏入的,就算是一個和尚,也隻能呆在水母陰姬指定的地方。
神水宮中那道瀑布下有一處如鏡的潭水,潭中有一塊大石頭,而水母陰姬安排說法講佛的地方就是坐在這塊大石頭上。
風景好不好?
好。
環境美不美?
美。
但是......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不是所有的和尚都是會武功的!
而是那塊石頭離水辣麼近很容易感冒的啊!
你們知不知道我不會武功過不去啊!
欺負我不會輕功過不去嗎?
欺負弱雞不習武嗎?
“這,這是要我遊泳遊過去嗎?”安澤一再一次有一種委屈得想飆眼淚的衝動,他吸了一下鼻子,看向宮南燕,指著潭岸:“能不能與宮主商量一下,貧僧在這裡講成不?距離那塊石頭,也,也不算太遠嘛。”
看著這個明明20 的大師委屈得完全沒有了得道高僧的佛光端正,大大的眼睛看著她,就差沒有哭出來的小孩子模樣,宮南燕覺得吧,自己有點想笑。
啊呀,感覺無依大師好可愛,好想欺負他呀!
好在,水母陰姬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也是一個非常虔誠的居士,見安澤一提出來的請求合情合理又並無冒犯之意,也就允了。
——————不然讓一個弱雞體質又不會武功的和尚天天遊來遊去,不生病就見鬼了!
安澤一開始了神水宮**說佛的日常生活了。
作為一個雖然經常把主業乾成了大夫但是事實上本職職業還是和尚的人,安澤一始終堅持著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能落下要做好要精益求精的社會主義工匠精神,所以他說法講佛其實也是非常好的。
幽默風趣,妙語連珠,再加上現代的思維與長期奮戰在治療一線的經曆,安澤一的說佛其實與其他僧人是不一樣的。他的思想裡,更多的是人文主義,以及對於生命的感悟與珍視。整體來說,在佛學界的新生代裡麵,也可以說是佼佼者。
安澤一生得一副好相貌,雖然在世人眼裡可能更多的是屬於溫柔可愛型男孩子,但是在神水宮裡麵這些幾乎沒有見過幾個男人的女孩子們眼裡,就屬於好看得很。尤其是那雙眼窩微凹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如一泓波光粼粼的澄澈湖水,溫柔深情得讓人生出一種他在注視著自己生命當中唯一深愛的人的錯覺。
所以這樣一個溫柔端莊氣質沉靜清貴的禁欲係男子出現在神水宮,如何不讓這些花季年華情竅初動的少女們芳心暗許?
於是,春天仿佛來了,桃花朵朵開。
隻可惜我們的無依大師鋼鐵基佬萬年不直,脫光了的美女在他眼裡還不如一塊甜甜的點心更讓他心動。那些姑娘們對他的暗送秋波,全都成為了媚眼拋給了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