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世界上最奇妙的力量。
它可以改變一切的感情。
它可以讓我遇到你。
也可以讓我喜歡上了你。
——————司徒靜
安澤一覺得, 自己遭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危機。
貞操危機。
看著走過來的少女,安澤一麵無表情, 內心斯巴達了。
前景回顧一下:
在水邊**, 在神水宮外麵的尼姑庵裡麵居住, 這對於安澤一來說,沒什麼。
有吃有喝還是住宿,並且在宮南燕的好心幫助下, 水母陰姬也同意將神水宮的孤本醫書拿出來借給他看, 這對於安澤一來說,真的挺好的了。
所以坐在火堆旁, 把衣服洗了晾上, 身上穿著自己攜帶著的另一身乾淨衣服, 裹著被子, 看著書的安澤一正愜意於這一切的安寧時,一個腳步聲接近。
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年輕得很, 長相也很美麗, 眼眸明亮,氣質端莊嫻靜,她看向安澤一的時候,有些瑟縮的羞怯,但是安澤一注意到, 她眼睛裡閃過決絕和倔強的固執, 踏入了這個尼姑庵, 踏入了這個房間。
“這位姑娘,可是有什麼事嗎?”安澤一放下手裡的書,目光溫和道。
本來吧,安澤一以為小姑娘可能是患了什麼病,畢竟他是一個大夫,而他想到的再尷尬一點的,可能是小姑娘人生第一次來了大姨媽(安澤一:看年齡她十四、十五歲左右,在古代這個時候來初潮不是不可能),以為自己得了絕症,所以過來問問自己。
隻是......
安澤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羞羞澀澀的小姑娘,關上門之後第一個動作是解衣服!
“停停停!”
安澤一失聲道,下意識的用被子裹緊自己往後退了退:“姑,姑娘請自重!”
“我......”
“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說,”安澤一迅速打斷她的話,語氣急切(安澤一:這不是廢話嗎,我的清白都被人盯上了!):“你不必這樣。”
“我心悅大師。”
“說謊。”安澤一看著她,火光下,那雙澄澈的眼睛被染上淡淡的橙金色,帶著看透一切的清明與睿智:“我看得出來,你不是那種輕浮的姑娘,何以做出如此輕浮之舉?”
他不覺得自己這個長相能夠讓一個姑娘一見鐘情死心塌地獻出清白,要是那樣,他也就不叫安澤一,改名叫安.霸天.傲天.湯姆蘇.王霸之氣.澤一得了。
看著小姑娘放在衣帶上的手頓了頓,安澤一知道自己這番話有戲,繼續道:“你這麼做,是有事希望讓我來幫你,對不對?”
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是不太理解,為什麼姑娘家總覺得把自己的清白給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可以對於她的請求無所不應,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很天真的想法。
在搖曳的火光下,安澤一的聲音也如同這火光一樣,輕柔,溫暖,帶著讓人信服與傾吐心事的魔力:“這件事,你很需要彆人的幫助,對不對?所以,即使是犧牲了女孩子家家最寶貴的清白,也要將這件事做到,對嗎?”
看到這個小姑娘睜大眼睛的模樣,安澤一知道,自己說對了。他看著她,微微一笑。
“姑娘,來,衣服收拾好。”醫學所學的裡麵也包括心理學和催眠,安澤一現在,就是用眼神、語言以及周圍的環境氣氛來進行催眠,引導這個小姑娘說出來:“如果你需要我幫助,直說便可以。路遇求救之人尚且要儘自己的所能給予幫助,何況是姑娘你呢?”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出來,或許會好一點。”他倒了一杯熱水,起身,遞給她,微笑著。
小姑娘還是涉世未深,接過水杯,坐在他對麵,兩個人之間隔著火堆。
然後,安澤一知道了這個小姑娘名字叫做司徒靜,從小到大都是在神水宮長大的。
她並不是孤兒,她有一個父親,隻是他們父女倆每隔五年才能夠見一次麵。
她想離開神水宮和自己父親生活在一起,但是她的父親不能帶她走。她問過,父親之時避而不答,似乎有苦衷。
她想知道她的母親在哪裡,但是她的父親也不曾回答過。
最後,她認為她的母親就是被她的師父神水宮主害死的。
最後,她說了出來,她想複仇。
安澤一:“......”
“宮主對你怎麼樣?”安澤一輕柔的問著。
“很好。”小姑娘皺了皺眉,眼底的神色很複雜:“她對我很好,很看重,這難道不是說明她對我心有愧疚嗎?”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安澤一反問道:“她看你的眼神裡麵可曾有過愧疚?就算是有,難道就代表是她害死了你的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