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
安澤一舉了一個例子:“我有一個猜想,也許你的母親和宮主關係很好,情同姐妹,但是你的母親卻生你難產,宮主自責於未能救下你的母親,又遷怒於你的父親,愛屋及烏的把你帶到了神水宮撫養長大,難道這樣也能說是宮主是你的殺母仇人嗎?”
“額......”司徒靜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愣住了。
“而且,若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宮主是你的殺母仇人,她難道不知道你們倆之間有血海深仇嗎?那她為什麼要撫養你?教導你?”安澤一又換了一個角度繼續說著:“司徒姑娘,換做是你,你會殺了一個女子奪走她的孩子,卻悉心輔導,卻還讓這個孩子與她的生父每隔五年見一次麵嗎?”
“她不怕你的父親在你麵前說些什麼真相嗎?”
“可,可我懷疑,我母親是神水宮的人,她和我父親相愛有了我。”司徒靜擦擦眼角,開口:“但是這是違背了神水宮的門規的,所以宮主殺了我的母親,把我留下了。”
“你說的也是一種可能。”安澤一沒有直接反駁,而是順了順小姑娘,然後,再繼續開口:“我對神水宮的門規了解不多,若是懷孕的弟子會被處死,那麼,那個與弟子相愛的男人呢?按照門規應不應該同樣處死?”
司徒靜張了張嘴,她答不上來了。因為她知道,按照規定,勾引門內弟子的男人,其實也是要處死的。
那這樣的話,為什麼她父親還能夠活著?為什麼她還能每隔五年和父親見一次麵?
其實,安澤一特彆想說的一種可能,就是司徒靜的母親可能是神水宮的人,和水母陰姬關係還不錯屬於好姐妹小閨蜜的那種,然後她被司徒靜的父親給勾引懷了孕,結果懷孕期間發現男方出軌,所以在生下孩子司徒靜之後難產去世,把孩子托付給了小姐妹水母陰姬。
愛人死去之後,那個渣男才幡然悔悟意識到司徒靜母親的重要性,但是此時失去閨蜜的水母陰姬對他恨之入骨,不允許他帶走司徒靜,但是又考慮到父女天性,所以就有了五年一相聚的約定。
但是,考慮到小姑娘對於見麵次數少的父親的感情,這種渣男論,他就咽下了沒有提。
看到小姑娘心神俱亂的模樣,安澤一給她出了一個主意:去親自問問水母陰姬。
如果真的是殺母仇人,問清楚了為什麼。
如果不是殺母仇人,就問清楚具體真相。
“以你現在的實力與武功,你是殺不了宮主的,這一點,我相信司徒姑娘你自己也很清楚。”安澤一冷靜的給她分析著:“就算是我幫你配了藥,難道宮主她不懂醫術嗎?不管你怎麼動手,結果都是失敗被處死。那麼,你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問個明白呢?”
“如果她真的是你的殺母仇人,那你就算是打不過,你也可以理直氣壯地去離開這裡,和你父親生活在一起。如果不是,這不是也就避免了誤傷一個疼愛關心你的人,不是嗎?”
總之,安澤一一直說到嘴巴都乾了,才終於說服了這個司徒姑娘。
送走了她之後,安澤一倒床就睡。
累死寶寶了!
第二天上午,安澤一繼續說法,下午的時候,宮南燕出現了,告訴他下午宮主有事,聽不了了。然後貌似不經意的,詢問了一下安澤一昨天晚上。
安澤一也是懶得繞圈圈的性子,很是乾脆直接的說了:“是司徒姑娘找了宮主吧?”
然後看著宮南燕的臉色,安澤一溫和的笑了笑:“司徒姑娘還是一個孩子,太年幼了,鑽了牛角尖,像她這個年齡的孩子普遍都是這樣。”
所以,彆瞎猜了,小姑娘的清白還在,我們倆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個男孩子是不是處男,看不出來。但是一個女孩子是不是處女,古代就有技術檢查。看司徒靜清白依舊,就知道她和安澤一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對此,已經從自己家閨女司徒靜口中知道前前後後一切事情的水母陰姬鬆了一口氣。
還好,無依大師是一個真大師而不是淫僧。
還好,無依大師勸住了小靜,沒有犯下不該犯的錯誤。(水母陰姬很清楚,無依大師不會武功,小靜若是對他來硬的,他也反抗不了。)
還好,無依大師的話小靜聽了進去,不然,她還不知道,她的女兒竟然會以為她是她的殺母仇人。
也是因為這一次事件,水母陰姬也沒有心思聽大師**了,但是還是禮數極為周到的把安澤一送出了山區送到了最近的鎮子上。
離開之前,安澤一又一次見到司徒靜。
司徒靜小姑娘依舊是那個模樣,但是安澤一還是看得出來,小姑娘身上的壓抑鬱氣散了,這樣一來,看起來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無依大師!”
“司徒姑娘。”安澤一行了一個禮,露出溫溫柔柔的微笑,看得出來,他為司徒靜的變化感到高興:“看姑娘氣色,便知姑娘心結已解,貧僧恭喜姑娘。”
至於那天晚上司徒靜的糊塗行為,他隻字未提。
就好像那一天那一夜,從來都沒有一個慌張絕望的女孩意圖為了自己的複仇獻出自己少女的寶貴清白,就好像這個少女從來沒有產生過任何糊塗的念頭。
司徒靜看著安澤一,因為宮主水母陰姬,不,因為她的母親信佛,是一個虔誠的居士,所以神水宮邀請過很多僧人,但是,在她眼裡,真的如同佛一樣慈悲溫柔的,隻有無依大師。
隻有無依大師。
她知道自己生的好,像那一天晚上,她相信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拒絕少女美麗的**,但是無依大師拒絕了。
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