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表情懵逼。
說真的, 距離他母親石觀音去世了十年,十年前的事情, 他是並不願意回憶的。因為回想起來, 滿滿的都是因為自己的無力與弱小,造成愛人安澤一受到折磨與傷害, 甚至到了現在,安澤一在處理藥物的時候, 麻沸散他都不敢靠近製作, 生怕自己聞到了那個罌粟的氣味回想起當年被迫吸/毒與戒毒的經曆,而且每一次使用之後, 他都會發抖半天失眠一夜。但是行醫尤其是外科, 哪裡有不接觸麻沸散的?所以, 安澤一經曆的折磨,是一次又一次的。
所以,無花怎麼可能樂意回想起十年前的事情?
還有, 他們現在在蘇州一天天過著的日子甜蜜得很,完全就是隻羨鴛鴦不羨仙, 生活這麼好, 誰有心思沒事回憶過去啊,憶苦思甜嗎?回憶起當初他那個母親對他和安澤一傷害有多大嗎?
所以, 楚留香提起來的時候, 無花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無花的表情,楚留香了然的同時, 又頗為感慨:雖然說是男的,但是有家室的就是不一樣,瞧,雖然說沒有了聖僧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孤潔聖靈,但是,現在這個充滿著煙火氣息無花,看起來更真實了。
“她又做了什麼?她就不能不禍害人了嗎?”安澤一自是不能看著自己家無花被人欺負,直接開口。反正,他黑石觀音從來都沒有心虛過。
安澤一:這算哪門子的黑?石觀音她的黑曆史說上三天都說不完!
“又???”
“不是嗎?她害了大公主,不就是想和胡大俠睡覺嗎?”安澤一頓了一下,看向楚留香,禍水東流:“楚兄也是要小心一點啊。”
無花默默地看向天空。
楚留香和胡鐵花都驚呆的木在了那裡。
怎麼說呢,安澤一這一句話,直接一耙子讓所有人大腦思路歪樓了,也就沒有人去刁難他家這個被迫躺槍的無花。
之後,安澤一又檢查了一下大公主的病情,留下藥方後,拉著無花繼續他們的沙漠探險,這一次,安澤一準備去樓蘭。
“就為了你心心念念的下一部話本《樓蘭夢》?”騎在駱駝上,無花摟著坐在身前的安澤一懶洋洋道。他一直都知道他家一一腦洞大得嚇死人,不然也不會給他想象出那麼多種奇葩無比的身世。隻是之前作為和尚的時候不好動筆,後來還俗之後,才開始寫話本,並且越寫越開心。
“嗯,而且對於樓蘭,我真的是好奇極了。”安澤一窩在無花懷裡,並且摘下自己的遮陽帽鑽進無花的遮陽帽裡麵,用垂下來的白紗蓋住自己的臉。
在帽子的遮擋下,兩個老夫老夫親親密密的親了好幾口,安澤一蹭了蹭他,然後被人單手鎮壓:“一一,再鬨的話,我可不會接受求饒。”
安澤一:嗯???
現在是大漠啊!!!
說起來,他們夫夫倆,一個是來自啥啥都是即使沒有經曆過卻也見過的現代,一個是來自有著漫長色/情曆史的日本,所以,如果說一開始兩個人害羞不好意思,但是隨著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兩個人在性/事上也越來越水到渠成,怎麼舒服怎麼來。甚至地點,也不僅僅隻是局限於隻在床上滾了。
不過沙漠神馬的,這麼重口味的還是沒有過的呀!
“師,師兄。”安澤一露出無辜、弱小、無助的表情賣個萌。無花笑了笑,親了一下他的眼睛,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放過他一次。
在兩個人浪了一半的時候,很不幸,撞上了鬼船。
對,在老家的世界他們坐著回到蘭州走出沙漠的鬼船,現在依舊是石觀音的船。
無花/安澤一:好煩啊。
隻是,在兩個人眉眼交錯,正在交流著接下來怎麼做的時候,一個熟悉的熊孩子的聲音,從鬼船上傳來。
“師父!師公!!你們倆上來啊!!!”
原為止小盆友的聲音響亮的傳來,清晰的在所有人耳中回響著。
無花/安澤一:好想打死辣個熊孩子。不過,他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無花:丟下他我們走。→_→
安澤一:好歹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徒弟呀,而且那是阿雲的兒子呀。←_←
無花:就是原隨雲的兒子我才想扔!
不過比起那些,這對夫夫倆一致表示疑惑不解:這熊孩子怎麼在鬼船上?
看著原為止,兩個人對視一下,最後,選擇了上船。畢竟,他們總不能扔著這個孩子不管不顧吧?
上船之後,安澤一熟練的伸出手接住了一邊喊著“獅虎”一邊撲棱著撲過來的原為止,而無花更熟練的在原為止撲過來的時候拎著他的衣領丟到一旁,力道恰到好處不會傷到幼兒。可見,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無花:為止這個孩子跟一一的師徒之情不輸父子,再想想這孩子是原隨雲的兒子,尼瑪,這種“安澤一原隨雲原為止才是一家三口而老紙這個原配就是一個無關群眾”的既視感,想想就覺得好氣哦!
安澤一則是習慣性的看了一眼無花,滿滿的都是“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和一個孩子計較”的無奈。然後,當他收回目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時,就知道,原為止小盆友出現在這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