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運輝的這番詢問,陳錦年隻是臉上帶著笑容,心中卻是一個勁的腹誹,不知自己應該如何作答。
幸虧有劉德勇在一旁開口,這才幫他解圍:“陳大郎乃是咱們平陽縣少有的讀書人,而且身上還有功名在身。”
“像是這樣的人物都有皇氣庇佑,能搞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倒也不算奇怪!”
程運輝並未去接對方的話頭,而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劉德勇雖然好酒,可是酒量卻著實讓人不敢恭維。
幾杯黃湯下肚,他便喝的顛三倒四,說話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清晰,反倒是有些含糊不清。
兩人聽不懂劉德勇在呢喃什麼,於是便隻將其晾在一旁。
程運輝一直想著自己在縣衙中晉升的事情,如今這烈酒果然有催動真氣的能力,於是便上趕著對陳錦年問道:“陳大郎,我覺得你這酒著實有些意思,程某雖然不是好酒之人,可是習武多年,不得建樹,心中卻也同樣憂慮難安。”
“你這酒既然能夠催動真氣,想來對程某應該也能起到一定的幫助,不知你能否忍痛賣上程某幾壇,程某一定永記閣下大恩!”
這幾壇酒現在關乎的可是程運輝日後的發展運勢。
一旦能夠晉升為捕頭,那就意味著他能在平陽縣安身立命,自此以後不再奔波。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提出這個提議。
而在聽到了程運輝的這番話後,陳錦年卻故作為難的回答道:“說句實話,雖然我也是小本經營,不過程捕頭願意向我買酒,那就是給我這個麵子!”
“按理來說這酒我應該直接送給捕頭,就算是為平陽縣儘些綿薄之力,可是小弟家中實在困難,就連著釀酒的本錢,也全都是我家娘子在外務農賺來的。”
“要是就這樣白白送了,著實是愧對家中娘子!”
眼見著陳錦年顧左右而言他,程運輝的心中一時也有些打鼓。
他最擔心的就是陳錦年會坐地起價,畢竟這酒滋味醇厚,就算是沒有提振功力的作用,想要賣上高價那也絕非難事。
他輕咳了兩聲,心中打定主意:“究竟價值幾何,陳大郎儘管直說,隻要程某能夠接受,程某絕對不會討價還價!”
陳錦年聞言眼前一亮,同時試探性的對程運輝問道:“既然如此,那程捕頭覺得五兩銀子一壇如何?”
陳錦年提出這個價格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太靠譜,畢竟他釀造這酒的本錢總共也不超過十兩銀子。
隻不過是蒸餾提純,雖然耗費一些時間,但是本錢上卻並無太大的投入。
同時陳錦年還一直觀察著程運輝的表情,如果發覺對方表情有異,他就立刻主動將價格降下來,總之絕不能讓這次的生意白白溜走,一定要賺足這第一桶金!
陳錦年這個價格一提出來,著實是讓兩人心中都有些驚訝。
程運輝驚訝的是陳錦年這酒竟然賣的如此便宜,而陳錦年驚訝的則是程運輝的表情竟然如此坦然。
在他看來像是程運輝這樣的尋常捕頭一年所能賺取到的銀兩恐怕寥寥無幾。
卻沒想到對方在聽到自己爆出的價格後卻是豪氣乾雲的大手一揮:“不過區區五兩紋銀,對我來說卻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
“隻是不知大郎家中有多少壇酒,美壇的分量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