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咱們剛剛喝了一壇,我家中如今還有酒壇,每壇都有十斤的分量,加在一起便是九十斤!”
陳錦年之前在譚記酒家胖掌櫃那裡以劉德勇舅舅的關係賒取到了二百斤酒作為原材料,隻可惜這酒裡的雜誌實在太多,經過蒸餾提純,剩餘的數量便隻有之前的一半。
二百斤酒原本裝滿了整整二十壇,可是最終得到了高度白酒卻隻有十壇。
一想到自己剛剛竟然和劉德勇那個醉鬼喝了五兩銀子的一壇的酒。
陳錦年就覺得自己疼的肝兒顫。
幸虧劉德勇給自己介紹了程運輝這個大主顧,否則自己豈不是賠到姥姥家去了!
還不等陳錦年反應,程運輝便將手探入懷中,摸出了一錠銀子:“我外出公乾,並沒有帶太多的現銀,這些銀子就算是我給陳大郎的定金,大郎家中的那幾壇酒務必要給我留好,明日我便帶人去取!”
此時擺放在陳錦年麵前的是一錠二十兩的元寶。
陳錦年顫巍巍的將元寶接過,在摩挲元寶的時候甚至還可以摸到前人遺留的齒痕。
那些全都是驗證元寶真偽的憑證。
而陳錦年此時頗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雖然這二十兩銀子折換成現金不過也就是萬把千塊。
想當年揮金如土的陳錦年絕對不會將這點小錢放在眼裡。
隻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此一時彼一時,陳錦年如今穿越至此,家境窘迫,莫說是這二十兩銀子,就算是一兩二兩,也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他將銀子揣入懷中,同時笑著對程運輝說道:“程捕快儘管放心,那酒我一定替你留好,明天我親自給您送到衙門!”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陳大郎了……”
二人的關係在這次合作當中拉近許多,兩人推杯換盞,喝了個不亦樂乎,再沒顧及坐在一旁已經睡去的劉德勇。
喝完了這頓酒後,時間已經臨近傍晚。
懷揣二十兩銀子的陳錦年也是小小奢侈了一把,在結清了飯錢之後還在街邊的首飾店裡給自家娘子買了一隻發釵。
這根銀質的發釵上鑲有幾顆珍珠,雖然做工不是精細,可卻也花進了陳錦年幾兩銀子。
想想自家娘子賢良淑德,麵對自己這樣的相公竟然還願意不離不棄,甚至未曾想過要與自己和離,一想到這裡陳錦年就恨不得要給原主幾耳光。
他剛剛在酒樓中喝的酒並不算多。
走到外麵經風一吹,原本的酒意便蕩然無存。
再次回到貧民區中,他不免收獲了許多目光。
原來是之前有棍夫在縣城裡討營生的時候看到了陳錦年與程運輝一同在酒樓出入,表現十分親昵。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周邊的鄰居全都不免對他高看幾分。